司徒浩源在前走着,清雅垂着头始终跟在他身后,司徒浩源和她说了好几次,让她和自己走在一起,只是每一次都被清雅严词拒绝。前面就是假山,想着那晚她的甜美,司徒浩源的心就像放在火架上煎熬似的,蹭蹭的冒着热气,他慢慢地慢下脚步,也感觉身后清雅也慢下了脚步,司徒浩源轻闭了一下双眼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跳,转身,和清雅四目相对。
“怎……么了?”清雅看着他墨色的双眼,脸色严肃,不闻一丝笑意,很是紧张。
司徒浩源朝她靠近,清雅眼神不断地往他身上扑扇,抬开步子往后移,直到被他逼的靠在假山,心咯噔一下,像极了飘在水面上的浮萍,没着没落的。
司徒浩源一点点向她凑近,垂眸凝视着她,清雅被他灼热的呼吸烫的焦躁不安,“我先——走了。”
司徒浩源捧着她娇艳欲滴的小脸,偏头就捕捉到她的唇瓣,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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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浩源将清雅送到墨玉轩门口,清雅说什么也不要让他进院。
“你快回去,晚一些我去找你。”清雅推着他坚硬的身子,把他往外面推。
“我要和妹妹说一声,让她好好的照顾未来的四嫂。”司徒浩源不由着她的劲走,继续往院子的方向拐。
清雅都有些急了,“你要是敢,我就立刻回王府,再也不见你了。”
“我不敢,不敢。”司徒浩源低声哄着她,“只是在和你开玩笑,别当真。”
其实不管他说不说,妹妹这个人精早就知道了,这个丫头要是愿意自欺欺人就欺吧。
“那我回去了。”清雅抬头看着司徒浩源,轻声说。
司徒浩源轻声嗯了一声,低声道,“别忘了亥时前来找我,我等你。”
清雅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转身就朝院里走去,司徒浩源看着她削瘦的背影,唇里吐出口笑意,唇角也扬上令人炫目的笑容。
清雅进墨玉轩后,直接来到正厅要拜见司徒颜的,一掀开帘子走进去,就见司徒颜正坐在太师椅上朝她微笑。
“主子。”清雅走进她,朝她单膝准备行礼,司徒颜动作敏捷,跳下椅子,扶住了她的胳膊。
“你以后可不能再对我行礼了。”司徒颜眼底有笑意,将她身子扶直,弯弯的眼睛在她微肿的嫣红小嘴上落了落,笑的更欢。
清雅看着她的笑颜,心里很虚,觉得自己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司徒颜拉着她的手,两眼发亮。
清雅很不习惯她的眼神,想离她远一些,等她不再这么关注自己的时候再回来,所以点了点头。
“绿儿,伺候一下清雅,准备洗澡水去。”司徒颜对绿儿说道。
“是。”绿儿点头应道。
“不用……”清雅和绿儿同时答道,她越来越确定主子知道了她和司徒浩源的关系,心里很是慌乱,轻声细语道,“主子,我会自己提水的,绿儿不用伺候我,我……不习惯。”
清雅是自己的四嫂,主子这个称谓,司徒颜现在听着也别扭的很。绿儿刚刚说四哥亲自送她回墨玉轩的,既然是他亲自送回来的,到了门口没进门,俩人应该是说好了不对外,这才只有清雅回来了,连和她也没打算明说。
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她轻也不是重也不是,怎么办呢。
司徒颜正在纠结的时候,清雅也不好受,也在煎熬着,她感觉自己没脸面对她了,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清雅先告退。”清雅见她又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自己看,心里发毛,再也忍不住,说完话后,没等她回应就拔开脚跑了。
“回头还要和四哥商量下该怎么称呼,真是难死我了。”司徒颜叹气。
“四公子也没明说,您权当不知道不就行了。清雅也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人,往后进了门,还能找补现在这些称谓啊!”绿儿笑道,“小姐,这两天归置衣裳和首饰太辛苦了,您早点安置吧。”
“睡不着啊。”司徒颜叹气,从太师椅上起身,就往内室走,还有十天的功夫,她就要大婚了,这临近了日子,心里慌得很,成宿的失眠。
“奴婢陪您说说话吧,您躺在床上,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绿儿跟在了她的身后道。
“你这两天也够累的,你去休息吧。”司徒颜偏脸看她,“我自己看看书。”
“嗯。”绿儿点头,“那奴婢伺候您洗漱。”
司徒颜轻轻应了一声。一切收拾好后,司徒颜拿了一本志怪的书籍,靠在床头翻了起来。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目光仍放在最开始翻的那一页。
她脑袋里不是在想祁睿受伤没有,就是赈灾顺利吗,不是想他被暴民袭击了吗,就是在想十天能赶得回京城吗,总之想了很多很多,就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现在没有火车汽车,他从南方能赶得回来吗?”司徒颜自言自语地嘀咕,“四条腿的马能有多快啊……他待得那个地方到京城应该也有几千里地的吧!这赶得回来吗……千里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回到京城是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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