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颜听闻,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就去叨扰母亲了。”
“绿儿带姑姑到厅里稍稍歇息一下,我收拾一下自己就过去。”司徒颜朝倩雯笑道,“姑姑您稍稍等我一下。”
倩雯点头,“那奴婢出去等着,小姐您忙。”
倩雯就转身往厅里走,司徒颜朝绿儿使了个眼色,绿儿连忙跟上。
司徒颜见倩雯走了,连忙伸出自己的手,将上面的纱布给解下来。
“哟,这都结痂了!”司徒颜看着掌心的疤痕,心里很是高兴,没多久就结疤了,那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眼下就抹些去疤的药就好了,至于能不能恢复往常那样,随便吧!她没觉得有多大不了。反正在手掌心,又看不见。
司徒颜莞尔后,款款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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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苑。
司徒颜看了一眼坐在饭桌上的司徒夫人,款款行礼,“颜儿给娘请安!”
司徒夫人见她神色有些憔悴,隐隐有些愁容,不似前几日那样明媚照人,心里猜想她肯定瞎捉摸了一晚上。
看来是她太着急了。孩子嘛,就应该哄着来的。
“颜儿,过来娘身边坐!”司徒夫人满脸慈爱,她朝司徒颜伸出双手。
司徒颜怕被她摸出来自己双手的异常,没有将自己双手伸过去,而是长臂一挥,抱住了她的脖子,娇声唤了一声,“母亲。”
“好孩子,是娘错了。”司徒夫人轻拍着她单薄的背脊,柔声说,“娘忘了,我儿没了之前的记忆,很多东西都感觉到陌生。娘不该对我儿疾言厉色,应该好好地和我儿说话。”
司徒颜伏在她肩头的动作微微滞了一下,而后恢复如常。
看来她这个母亲是因为昨晚怼自己,心生愧疚呢!
而自己实际是因为怕她发现手伤,才避开她双手的接触,该抱住她的,现下瞧来,倒是误打误撞了,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委屈。
不过这样也好,或许她还能讨的点便宜呢。
司徒颜充分发挥演技,委屈地喊了一声,“娘……”
这一声把司徒夫人喊得心疼的不得了,直拍着她背脊说软话,“是娘错了,是娘不理解你,哦,好孩子,我们不委屈了……”
司徒颜勉强地挤出两滴眼泪来,在司徒夫人的认错下,她稳当当地坐在了雕花的红木餐桌前。
“颜儿啊,娘因为昨晚的事情和你道歉。不过呢,爹和娘确实是真心为我儿好,我们是一门心思打算为你择个好夫婿。”司徒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缓缓道,“你可知你爹为了你的婚事在大殿外跪了五个多时辰。你爹都五十多了,这五个时辰对于他来说相当于什么,她回来的时候,双腿都直不起来了,足足在家缓了三天。”
司徒夫人一边说,眼泪呼啦啦地往下流,她就拿着帕子一边擦眼泪,一边和司徒颜继续说,“你失忆了可能不记得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但是你可以去外面听听,外人是怎么说你这个丞相府五小姐的。以你的名声,别说是睿王,只要是稍稍疼惜孩儿的家族,都不可能娶你回去做妻子。爹和娘深知你的名声,更深知你和睿王十分的不般配。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为了保全你,让你有个好归宿,依然死气白赖地去求皇上。就算皇上看不上你,但是凭你爹的身份,也会考虑考虑的。”
“事实证明我们的选择没有错。皇上确实是考虑了,而且睿王也是点头同意的,这门亲事才这样定下来了。”
“颜儿,爹和娘是真的疼惜你,真的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归宿,并不是看上睿王的权势,我们只是想找一个能够让你衣食无忧,护你周全的人罢了。”司徒夫人双眼通红,她向司徒颜再次伸手,想握住她的手。
司徒颜见状,连忙将自己的帕子从袖口掏出,不着痕迹地攥在手心里,作势给司徒夫人擦眼泪。
司徒夫人一把抓住司徒颜抬起的手,合着帕子一起攥在她手心里,“睿王殿下肖似他的母后文惠皇后,虽然面冷,但是心底纯良,绝非奸恶狡诈之辈。你爹纵横官场近四十年,这点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纵然他不喜欢你,只要你不做什么出格过分的事情,他一定不会苛责你,会保你衣食无忧一直终老。爹和娘不能跟你一辈子,对于颜儿你来说,就是看你平安地活着。”
“颜儿,爹和娘的良苦用心你要明白呀!”
说着,司徒夫人就又开始抹起眼泪来。
司徒颜听了她这番情真意切的话,心里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司徒夫妇待她是真是假,她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这番话,她相信是他们两口子的肺腑之言。
“女儿明白爹娘是为女儿好。”司徒颜替她擦着眼泪,“母亲,您别哭了,女儿都听爹娘安排,女儿嫁给睿王就是了。”
“他一个天潢贵胄都不嫌弃女儿,女儿这种名声的人,哪里有嫌弃他的道理。”
司徒夫人听她轻轻松松同意了,瞬间都忘记哭了,“颜儿,你刚刚说的可是真话,没狂母亲吧?”
“女儿说的是真话。”她爹娘虽然也有逼迫,但说到底是睿王自个同意的。是她自己要同意自己做她王妃的,做的好不好那也不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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