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颜不好意思地摸着脑门笑了笑,尔后她问,“我好多天都没见过檬旻了,她还好吗?”
于檬芸搭话道,“嗯,很不错。能吃能睡能疯。”
司徒颜笑着直说,“真好。”
她和于檬芸扯了一会儿闲话,说起了她和岳子月的称谓,最后指出她和岳子月的称呼错了。祁睿今年二十五岁,而岳子月今年只有十九岁,岳子月应该称呼祁睿为表哥,称司徒颜为表嫂才对。而不是司徒颜叫岳子月为姐姐。岳子月看司徒颜比自己小,被她母亲一带就忘了辈分这件事情。几个人想起刚刚那错乱的辈分笑作一团。最后两人定下来,互相称谓对方的名字。
岳子月又给她介绍家里的其他人,都是一些男子,认了一下也没细聊就作罢了。
她们这里介绍完了,史晓慧就带着司徒颜,岳子月,司徒颜和于檬芸进了老太君的寝室,一同看文惠皇后的画像。
史晓慧从一个一人高的瓷瓶里拿出一件画轴,岳子月和于檬芸一同帮衬着她将画轴打开。画像上的身着浅粉色宫装的女子和真人一般大小,身量纤细高挑,双手轻轻地挽在身前,仪态万方。她面上挂着嫣然的微笑,眼眸微微地弯着,眸里有光彩流转,绰约如仙子。司徒颜的双眼从女子端庄中略显稚嫩的脸上略过,落在她眼角眉梢,唇边颊边,恍惚中可看到祁睿的影子。
司徒颜看着画轴上那句赠予‘芊茜’,说道,“若不是提前晓得这是文惠皇后,我一定以为画轴上美貌的女子是王爷同胞的妹妹。”
史晓慧望着画轴上浅笑嫣然的女子,温声启口,“这是文惠皇后十八岁生辰时,皇上亲手所画的贺礼。那时候皇后年幼,略显稚嫩,睿儿又长得极其像他母后,若是不了解内情的,一定会认错的。”
司徒颜看着女子胸口处挂的那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项链,很自然地摸了下脖颈,原先空无一物的脖颈处,此刻能摸到一根链子。她微怔后,唇边就溢开一抹幸福的笑容,一定是祁睿趁她睡着的时候给她又戴上的。
这条链子是文惠皇后心爱之物,里面有祁睿对他母后的思念之情,祁睿将它转送给了她,她一定要好好的保管。
“姑姑长得真美。”岳子月叹道。
史晓慧轻轻启口,“那是自然,咱们承恩公府的这位嫡小姐名满京城,是咱们嘉元朝出了名的美人和才女。就是至今,都无人能够与之相较。”
司徒颜凝视着画卷上温柔美貌的古装女子,心里赞叹,怪不得文惠皇后仙逝几年了,皇上还对其念念不忘。这样一个世间少有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值得人牵肠挂肚。
“自古红颜多薄命!”史晓慧感慨欷吁,对岳子月和于檬芸说,“卷上吧!”
“是,母亲!”岳子月和于檬芸点头,小心翼翼地将画轴卷了起来。
史晓慧将画卷重新放进瓷瓶里,对她们几人道,“午饭的时间到了,我们去外面看看饭菜准备好没有。”
“嗯!”三人点头,于檬芸扶着史晓慧,司徒颜和岳子月跟在她们一同出了内室。
外面祁睿和岳钟琪围着老太君在说话,岳家三位嫡子坐在他们旁边陪着。司徒颜远远地瞧着男人脸上溢着的点点笑意,唇角上也不自觉地上扬。
“饭菜都准备好了吗?”史晓慧询问她身边的贴身丫鬟。
“回夫人的话,都备齐了。”
史晓慧说,“往屋子里支桌子吧,支好桌子后就上菜。另外,你让管家去酒窖里拿几瓶好酒来。”
“是!”丫鬟应下就退了出去。不消一会儿,就有小厮抬着桌椅进了门,摆放了起来。
史晓慧温柔地对司徒颜道,“老太君行动不便,我们今日就在福熙阁用饭,不往别处折腾了。”
司徒颜将视线从满头花白的老太君身上移开视线,落在史晓慧身上,乖巧地点头,“舅母安排的极好。”
“嗯。坐下来歇一会儿,喝口水。等一下饭菜上了桌,我们就开饭。”史晓慧拉着她的手坐了起来,“檬芸,月月,你们也都坐下吧。”
“嗯!”于檬芸和岳子月坐在了她们身边。几个人在饭前的空档拉起了闲话。
岳子月歪着头对司徒颜笑道,“颜儿,你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
司徒颜颇有点不好意思,世家女子通常在家读读书写写字,绣个花弹个琴下个棋什么的。她没有那种雅兴,看的书是外面小摊上卖的戏本子,弹琴她也会点,但也就会那几首雅致的,其他的用现在人的眼光来说是淫词艳曲,绣花她压根不会,就下棋还说的过去。想到这里,为了不让人笑话,所以她就装了一回,“我平常在家喜欢下棋。”
史晓慧笑说,“那和睿儿真是对脾气,他从小就喜欢下棋。你们夫妻俩啊,还真是夫唱妇随。”
司徒颜轻轻地挠着头,她只是随口一诌,胡说的而已。
岳子月嘟起了嘴,“唉,你都还有个喜好,不像我,整个闲的发毛。”
“你平常在家,不要老缠着晏宁,自己绣个花弹个琴找点事情做。”史晓慧看着自己的女儿,就忍不住叮嘱她,“晏宁是皇上钦定的晋国公,是要做大事的,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呢。女人啊,要学着独立,男人不陪着,自己一个人也会很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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