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坠崖,还中了毒,是老夫我救了你。”玉大夫说的很是诚恳,“我是大夫,真是大夫!”
司徒颜看着她,咽了一下口水,而后轻轻地点着头,“那我谢谢你救我!”
“你相信我是大夫了?”玉大夫欣喜地看着司徒颜的面孔。
司徒颜轻扯唇角,朝他虚弱一笑,又微微点了点头。
这老头干啥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承不承认他是大夫就那么重要?
就在她恍惚的时候,玉大夫一喜,说了句‘太好了’,然后拉着凳子就坐在了她的床边,“小姑娘,你比老夫我预料中的要醒的早了两天!”
司徒颜已经从刚刚那个高洁的嘴里和这玉大夫的嘴里,听懂了一些有关她自己的只言片语的信息。
那就是,她之前发生了意外,受了很严重的伤。
她想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大夫,我能问一下……我是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吗?”
玉大夫挠着脑袋,一副为难地看着她,“你这要问,老夫我还真是不清楚!”
“老夫我是世子从别处叫过来的,并不跟在他身边,所以你们的事情,老夫这心里是一点都不清楚!”
司徒颜紧抿着唇,不再多问什么。
玉大夫的视线里,司徒颜的表情很是沮丧。他看这小丫头一副病容、娇弱无衣的样子,心生怜惜,“那什么……你……老夫我是不清楚,但是……有人她清楚。”
说着,他指了指外面,“外面那姑娘,高洁,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回头我让她给你细说。”
司徒颜一听,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她脑袋里什么人啊,事啊,什么记忆都没有,就想听别人说说她的事情,多找一些熟悉感。
“谢谢大夫!”
“没……没事!”玉大夫摆了摆手。他看着她脸色,对她够了够手,“你把手伸出来,老夫给你把把脉,看你身子如何了!”
司徒颜刚放下的心防,又竖了起来,她抓着被脚的手似要将被脚捏进她的皮肤似的,特别的狠。
玉大夫看着她防备的样子,觉得挺可笑的。他愉悦道,“就老夫这糟老头,你觉得能对你做什么。再说即使是能做什么,你刚刚看见外面那姑娘了没有,那可是一个练家子,老夫我这还没怎么样呢,她能将老夫大卸八块去喂狗!”
“所以,你放心吧。老夫不会对你如何的!”
司徒颜听了他这一番话,紧紧地盯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将自己的手腕交出去。但是,她并没有放下心里的防备,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同时,一只手紧紧地攥紧了头下的枕头。
玉大夫看着她的动作,轻笑了一声,而后,手放在了她的手腕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司徒颜视线在玉大夫的脸上打转。其实,这老头除了说话动作有点夸张夸大外,给她的第一印象还可以,很慈爱,不像是一个奸诈的小人面相,他应该是一个正直可靠的人。司徒颜的心里,没有对这陌生的老头很明显的排斥,她在心里也算是接受了他,所以,她看着玉大夫的眼神,也没刚刚那么明显的防备,轻松了许多。
她突然轻松了许多,但是,刚刚还一直和她轻松说笑的玉大夫却没刚才那么轻松了。
他攸地睁开双眸,用很专业很严肃的表情紧紧地盯着司徒颜的双眼,“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徒颜看他一本正经地样子,也很认真地回答他,“身上到处都疼,尤其是胳膊。”
“就这些?”玉大夫问道。
司徒颜凝眉想了想,手指向自己的脑袋,“头也疼!”
这就对了。
玉大夫手伸向司徒颜的眼睛,“我看看你眼睛,你别动!”
说着,他手撑开了司徒颜的眼睛。
司徒颜眼珠转动了两圈,就被玉大夫给止住了,“眼睛别一直眨动,我仔细给你看看。”
司徒颜听后,就强忍着要眨动的感觉,将眼睛睁大。
“你有没有恶心的感觉?”
司徒颜微想后,轻轻地说,“有。”
正在这时,高洁悄悄地走进了屋子,她站在远处,炯炯地看着明媚皓齿的小女人……
“别看她了。”玉大夫淡淡地说,“你认真地听我说话。”
司徒颜连忙收回放在高洁身上的视线,又从新看向玉大夫,等他说话。
玉大夫轻叹了一声后,轻声问道,“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高洁听了玉大夫的问话,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她无语道,“老玉,你是不是喝酒了?”
这什么破问题啊,谁会不记得自己是谁!
这么白痴的问题,他居然会问?
司徒颜又瞥了说话的高洁一眼。
“你能别说话了吗?”玉大夫偏头,不耐烦地用余光扫视着高洁。
高洁脸上青一道儿白一道儿,难堪尴尬无地自容又生气。
平常老玉和她拌嘴,她也就听听,当时生生气,过后就忘了,心里从来没有说这么嫉恨老玉过。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她特别的恨她。他落了她的面子,让她在司徒颜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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