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照月知道自己主人嘴上虽然说得强硬,其实心里却是非常担心润儿的,它倒是没有发全力地奔跑。
果然,没过一会儿,身后就响起了乌兰奔跑时特有的哈赤哈赤声音,
乌兰一路飞奔着赶了上来,后背上驮着穿着红色肚兜,红色开裆裤的小婴儿,那雪白的小屁股随着乌兰一蹿一蹿地跑动,在阳光下一巅一巅儿地分外惹眼。
“你的男人也太废物了些!”乌兰追上照月,一边伸着舌头喘气,一边大声地抱怨道:“连个孩子都不会抱,差点把这小崽子给摔死!”
“咯咯咯......”润儿终于看到了自己那狠心的娘亲,露出没有牙齿的压床子,一边笑一边把亮晶晶的口水流了乌兰一身。
“他可不废物,人家对女人可是有一套呢!”岳绮云再次俯身,在颠簸的马背上弯下腰,手臂轻松一挥,就把儿子从乌兰背上捞了起来,重又抱进了怀里。
“小坏蛋,你乌兰姨的腰软,哪里经得住你的小胖身子?”她一手策马挽缰绳,一手抱着儿子,飞扬的笑容在明亮的阳光下绽放,如同一朵怒放的玫瑰。
“没事,我是把他驮在肩膀上的,哪里还能让他把我的腰压塌喽?”乌兰抖着厚实的背毛,不在乎地说道。“只是在这么大的太阳下面跑,着实地有些受不了!”
自从这小子会爬以后,乌兰俨然就成了他的专用坐骑。索性它体型健硕,比之一般的獒犬高大不少,驮着一个小婴儿跑来跑去倒是轻松得紧。
“几几,几几......”润儿一手揽着岳绮云的脖子,一手指着跟照月并肩而行的乌兰,嘴里咕噜咕噜地念叨了起来。
“嚯嚯,小家伙,你人话还说不利落,倒是学会了兽语?”润儿清晰的话音听在岳绮云耳朵里,却是另一番的意思,她忍不住低头看着儿子那双通透澄澈的蓝眼睛,用兽语问道。
“乌兰姨......”润儿指着乌兰又说了一声,然后一把抓过照月那飞扬的马鬃,奶声奶气地说道:“照月叔,骑!”
“那我呢,我是谁?”才半岁的儿子,居然会说兽语,这个发现让岳绮云振奋不已,她一把捞过儿子的小手,兴奋地问道。
“奶.......奶,吃!”润儿一边说,嘴角淌出一串晶亮的口水。
“我是娘,不是奶奶!”岳绮云气得黛眉竖了起来,用人语吼道。
“吃,奶!”润儿坚持地说道,并且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理——他的小手一把攥住了他认为的食物,口水流的更多了些。
“我去!”岳绮云几乎要把这小坏蛋扔出去,她大大地喘气,又大大地呼气。
“我生的,我生的,这小崽子是特么我生的!”她一边念叨着,一边喝住了照月,让它小步跑着,跑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
转到了背阴的山丘后面,岳绮云抱着儿子从照月身上跳了下来,又从马鞍一边的袋子里抽出一张薄毯,铺在了草地上。
当她刚解开胡服的衣襟,润儿就一头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啊呜啊呜”地开吃了起来。
孩子吃得正欢实,岳绮云只专注于润儿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儿,根本就没听到后面的马蹄声。
当元烈骑着猎风,急吼吼地转到山丘的后面,却是看到了那样安详温馨的一幕!
午后炽热的阳光被小小的山丘遮挡出一片阴凉,青翠的草地上,一身白衣的母亲坐在地上,怀里正抱着一个结实的小婴儿。她衣衫半褪,莹白的肌肤在这样翠绿的背景下,散发着圣洁的光。
岳绮云的鬓角散落的碎发被清风吹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在润儿那像藕节一样的小胳膊上。
一缕散落的长发遮住了饱满光洁的额头,黛眉舒展成一个柔和的弧度,而那一双略显凌厉的丹凤眼此时也是微微地弯着,潋滟的眸光闪着醉人的温柔。
挺翘而秀丽的鼻梁上析出几颗晶莹的汗珠儿,如同清晨花瓣上的露珠。
莹白如玉的脸颊上有着一片娇艳的粉红,跟她粉嫩饱满的唇瓣一个颜色。
雪白的颈项,如天鹅般微微低垂。一阵微风吹来,空气中飘散出不知名的花香和一股甜甜的奶香。
她胸前那饱满的一片,被婴儿黑亮的脑袋遮挡住了大部分,但是依然能够看到她因为哺乳而显得丰腴的肌肤。
而他的儿子,正一边踢腾着小腿儿,一边欢快地吸吮着**。一滴洁白的**从他的嘴角滚落,顺着他被阳光晒得黑亮的小脸蛋滑到了地上。
元烈只感觉自己被施了定身术,他手脚不听使唤地坐在马上,口干舌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猎风过来,照月轻蔑地喷了响鼻儿,碗口大的蹄子用力踩踏着茂密的草地。
岳绮云闻声抬头,脸上犹自带着那一抹醉人的温柔缱绻。
然而,当她看清楚了来的那一人一马,满脸的温柔似乎是被狂风卷跑,取而代之的是冻死人的冰寒。
“非礼勿视,亏你还是部族的汗王,连这点儿道理都不知吗?”岳绮云伸手从地上拿起马鞭,对着猎风就狠狠地抽了一鞭!
“喂,你这女人!”猎风趔趄着躲开了那带着风声的马鞭,连带着骑在它身上的,那个呆呆发愣的男子也跟着一个踉跄,差点从马上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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