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山高水长,你也保重!”李大龙也抱拳当胸,转身大步离去。
“李兄弟,愿你们此行顺利,等报了国公爷和岳家的大仇,我齐某一定跟你好好地喝一杯!”齐云章对着李大龙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轻声说道。
这边齐云章召集起自己的败兵赶去函谷关不提,单看岳绮云带着龙虎卫以雷霆之势向着寒山古城的东面冲了过去。
寂静的夜里,马蹄声踏破了城中百姓的梦境,人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纷纷吓得关进了门窗,只透过门窗的缝隙向外张望。
只见浓浓的夜色中,那穿着重孝的骑兵队伍,排着整齐的队列,夹带这无可匹敌的气势,从空无一人的古城大街上疾驰而过。
马蹄踏着古城街道的青石板路,发出震天动地的声音。
当安东军的守卫士兵被那马蹄声吵醒的时候,龙虎卫已经挑开了他们大营辕门前挡路的鹿角丫杈,蹄声如鼓地向着中军仗猛冲了过去。
“有人闯营!”
“敌袭!”
“快去通报梁元帅!”
“我的盔甲呢?”
“刀,老子的刀去哪儿了?”
一时间,安东军的大营里乱成一团,有人哭有人叫,可就是没有人组织抵抗。
梁金是在床上被闯进来的龙虎卫给抓了个正着,此外,他的帅帐里,还有留宿在那里的三五个歌妓。
“你们是哪里来的匪人,胆敢夜闯本帅的帅帐,活得不耐烦了吗?”梁金全身光洁溜溜地裹在棉被里,已是被捆了个结实,只露出一张白胖的大脸,却是气势汹汹地跟闯进来的龙虎卫摆起元帅的微风。
“梁金是吗?”帐帘忽然被利刃割开,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苗条女子走了进来,一张欺霜赛雪的脸上布满了冰寒之色,一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在通明的烛光下熠熠生辉。
“你,你......你是哪个?”梁金被这女子一身气势吓得一个激灵,颤声问道。
“岳翼之女,岳绮云!”岳绮云缓缓地说道,眼睛眯了眯,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岳翼的女儿,你不是远在燕北......怎么可能?”梁金已经止不住地发抖起来。
刚才,他还以为是哪个没长眼的山匪,胆大包天地跟他们安东军叫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岳家那个远嫁到燕北草原的女儿杀了过来。
前不久皇帝陛下对镇国公一党的血腥镇压他并没有参与太多,他只是将一队向烈焰王庭运送物资的人马给杀了。相比汴京城里的血流成河,他梁金并没有沾染多少岳家人的鲜血。
这岳绮云不会为了几个家将特意冲过关隘来跟自己算帐,说不得只是带着兵马杀回大梁给她父兄报仇而已,而自己今晚的遭遇,也只是她借道函谷关罢了。
想到这里,梁金的心里多少有些底气,裹在棉被里的身子也不再发抖了。
“岳绮云,你敢带着燕国人攻打自己的母国,就不怕被大梁的百姓戳你岳家人的脊梁骨吗?”梁金的脑瓜到底转到快,眨眼间他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强装成大义凛然的样子问道。
“笑话,我岳家满门都被狗皇帝杀害了,我们才不在乎戳不戳脊梁骨,倒是你。”岳绮云冷笑一声,缓缓从腰间抽出闪着寒光的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地问道:“两个月前,我岳家的马队是不是你下令斩杀的?”
几十斤的大刀横在梁金的脖子上,刀刃距离脖颈还有断距离,但是森冷的刀锋却是透过脖颈薄薄的皮肤,浅浅地割出了一道血痕。
第二百八十五章
>> ”别,别杀我,我说我说!“钢刀近在咫尺,梁金早就胆寒了,苍白的最初抖了抖,颤声辩解道:“都,都是栾相下的命令,只要是岳家人一律格杀勿论。我们......我们也是听命行事。你们若是报仇,就去找栾相,不关我的事......“
”栾成的帐,我自会同他清算,你放心,所以欠了我岳家,欠了岳家军的,我们都会一一讨还。我只问你,参与杀我岳家马队的,都是谁?“岳绮云又把刀向前递了递,刀锋向着他的皮肉深入了几寸。
”啊,你轻点轻点!“刀锋刺破肌肉的痛楚让他连连呼痛,一双四白三角眼惊恐之极地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燕北长刀,梁金抖如筛糠。”是,是本帅......的亲卫。“他哪里还一点反抗的勇气,慌忙地回答道。
”把他给我拎出去!“岳绮云把长刀撤了回去,刀刃在裹着梁金的棉被上擦掉那几颗血珠,这才收刀回鞘。
周郎将飞起一脚,就把捆成粽子一样的安东军元帅给踹出了帅帐,又把那几个歌妓一并捆了拎了出去。
营地外面,此时已经被火把照的有如白昼,整个安东军丢盔弃甲,犹如溃兵一样被龙虎卫押到了一起。
装备精良的两万安东军,面对着五百如狼似虎的岳家军,连拿起武器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听到了岳家军的名号就纷纷缴械投降了。
梁金看着外面一眼望不到头的自己的军队,立时脸如土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修建得铜墙铁壁一般的函谷关一夜之间就被龙虎卫攻了下来,而他的安东军又是如此不堪一击!
这可是一支两万人的军队啊,却在顷刻之间就被那几百号穿着重孝的龙虎卫给缴了械,连盔甲都没来得及穿好,连像样的战斗都没有打上一场,谬这么被人家给生擒活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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