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龙虎卫舍身救助百姓,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这栾成的心可真黑啊!”那人说的话被周围的百姓听得明白,大家不由得高声地怒骂着佞臣。
“做出这么多缺德事,也不怕死了下十八层地狱!”
“咱们大梁都是因为这种人太多了,才会让岳元帅这样的忠臣良将惨死。”
百姓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而其中那是稍微读过书的人则在一边将这一切记录下来,思忖着如何写成传记广为流传。
然而,就算是连一山知道了那人的别有用心,但是对于岳绮云这一行人的去留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岳小姐,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请您转回燕北草原。至于岳元帅的是非,自有圣上公断。”连一山再次挡在了岳绮云的面前,执拗地劝道。
“龙虎卫,全体上马,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归去的道路!”岳绮云都懒得跟他废话了,眼看着周围的百姓已经识大体地缀到了他们身后,随即大声下令。
“咴——!”照月在听到岳绮云声音后,扬起前蹄又是一声长嘶,野马群依次跟着照月身后,有条不紊地走到了各自的主人身边。
“哗!”地一声,所有龙虎卫动作整齐得就像是一个人一样,齐刷刷地飞身上马,就连刚刚身负重伤的李大龙都跟着一起骑到马上,动作如行云流水,一点看不出受伤的模样。
这一切,看得周围的百姓叹为观止。
“岳小姐,请不要逼我!”连一山见状慌忙也跟着上马,抽出腰间的佩剑,遥遥指着岳绮云虚张声势地大吼。
“龙虎卫,出发!”周郎将抽出了闪着寒光的长刀,指着前面的道路大喝一声。
对峙的两个军队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
就在此时,从九江城方向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马上的军士大声高呼着:“紧急军令——!”
这样戏剧性的变化让对峙的两方都始料未及,齐齐地停下了动作,看向那飞奔而至的云麾军传令兵。
“楚将军有令,函谷关出现敌情,令尔等速速赶回九江城!”
那传令的士兵一边大声疾呼,一边飞奔过来。经过了他们的身边却是没有停留,催动着马儿向着下一个城池的方向冲了过去。
“全体上马,立刻赶回九江城!”常在军营的连一山一间此景,立刻明白了这云麾军在紧急集合,他可算是找到了借口,看也不看气势汹汹的龙虎卫一眼,率先调转马头,向着九江城里飞奔而去。
“大妃,莫非真的有人趁着咱们打开了函谷关而入侵梁国吗?”周郎将担忧地小声问道。
“我们,何时打开过函谷关?”岳绮云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沉声问道。
“这......”周郎将低头回忆了一下,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有攻打过函谷关,反而在攻陷了寒山城后,还好心提醒守城的副将立刻回防函谷关来着。
“对啊,函谷关还是完好无损的呐!”王大虎也点头附和道。
“无论如何,函谷关都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绕路通过的那里,不是吗?”岳绮云俏皮地一歪头,随即催动着照月大摇大摆地按照他们原订的路线继续前行。
“看来是韩念之的疑兵之计起作用了。”岳绮云心里琢磨着。
然而,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韩念之对于他们的帮助有多大!
“什么?”九江城宣抚使的官邸中,楚牧云抖开了来自函谷关的飞鹰传书,一目十行地浏览着上面的字迹。
“乌赤国大军扣关,梁大元帅被冷箭射中,不治身亡!”
原来,为了宣扬乌赤国这次的确是来者不善,韩念之居然把梁金的死,也算在了所谓乌赤国大军的帐上,倒是将岳绮云他们在函谷关的所作所为抹了个一干二净!
众所周知,韩念之可是梁金的乘龙快婿,他说出的话有谁能怀疑呢?
况且,穿云按照岳绮云的吩咐,早就将从函谷关飞出来报信的飞鹰给拦截了下来,而那边的八百里加急快马又跑不过龙虎卫的野马群。如此一来,岳绮云血洗寒山城的消息,就这样被韩念之有意地隐瞒了下去。
“乌赤国这才消停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了?”楚牧云对这消息不疑有他,利落地收起了信函,一边思索着一边快步走向桌案。
运笔如飞地写了一份急报上表朝廷,吹干了墨迹将奏章收拾好后他扬声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将军!”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锦衣侍卫抱拳应道。
“立即将此急奏百八里加急送到京城,函谷关再遭敌袭!”楚牧云将奏章递过去,语气有些压制不住的焦急。
“是!”侍卫知道事情紧急,接过信作势要离开。
“等等,把出城拦阻岳绮云的连一山叫回来!”楚牧云心思一动,又想起了那个进京奔丧的岳绮云来。
“是!”侍卫已经将信揣进怀里,拱手应道。
“圣上啊,您真是让我等这些做臣子的说什么好呢?”楚牧云召过来从家里带来的小书童,一边让他服侍自己更衣,一边在心里暗暗叹息。
大败乌赤国没有多久,他这边就急慌慌地斩杀有功之臣,现在边关又告急了,若是没有岳翼镇守,那函谷关破关也就是个时间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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