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室外,白芸岫微微地皱起了眉毛,“知崇是怎么养孩子的?怎么把孩子养的一身的市侩气?不行,我得把含烟带走,再让她这么跟知崇待下去,非得毁了她不可。”
白芸岫说完,就要进炼器室里去把巫含烟给拉出来。
邢酋连忙伸手握住了白芸岫的胳膊,然后对着她摇了摇头, “不急,等今晚的好戏落幕以后吧,再让含烟和她的小妹妹处一晚。”邢酋一边说,一边侧身打量了一下炼器室内的桑梓,然后才继续说道:“毕竟过了今晚以后,她们再想见面, 就没那么容易了。”
巫络终于忍不住回头反驳了邢酋一句,“巫家不会让你把含烟带走的。你把含烟当成什么了?你把我巫家当成什么了?说送来就送来说带走就带走?”
邢酋一点儿也不在意巫络的质问, 他只是对着巫络微微地笑了一下, “别紧张, 我的老朋友。我不过是想趁着你们巫家族学放假,好带含烟回邢家小住一段时间罢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最好是这样。”巫络对着邢酋微微地眯了眯眼睛,“我警告你, 别把主意打到这些孩子的身上,当初是我和知崇有愧于你,但该我们还的,我们都已经还给你了。旧账已清,恩怨两消,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别扯到这些孩子的身上。”
邢酋收起了脸上的笑,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巫络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告诉他,“你该走了,我猜你找那个巫桑梓有事?不然你不会大老远地跑到炼器场这里来。”
巫络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走出了炼器场的桑梓,然后警告性地瞥了邢酋一样,“别惹事,我会盯着你的。”
邢酋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放松点儿,老朋友,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还得哄着含烟,然后指着她收服刑天焰火好继承邢家呢。现在是我有求于人,我能惹什么事出来?”
巫络又看了邢酋一眼,这才转身去找桑梓了。
桑梓正和巫晃晃一起,伸手去逗巫含烟怀里的三足金乌烟罗。
“烟罗的性子真是我见过的三足金乌里最好的那一个了,好养还不挑嘴。不像乌,吃个精乌金还挑三拣四的,非得让人用太阳神火把精乌金灼烧上一个时辰,它才肯吃。”桑梓看了一眼她识海里又在呼呼大睡的乌,然后有些羡慕地伸手摸了摸烟罗的脑袋。
烟罗非常安静地窝在巫含烟的怀里,然后用脑袋顶着桑梓的手指,轻轻地蹭了蹭桑梓。
桑梓一下子被萌得心肝直颤。
就在她被萌得不要不要的时候,巫络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回神,别被这只鸟崽子给骗了,它这会儿装乖不过是为了问你要精乌金吃罢了。”
果然,巫络的话音刚落,三足金乌烟罗就冲着桑梓张开了鸟嘴,一张鸟脸上满是等待投喂的表情。
桑梓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一言难尽了起来,她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块精乌金,然后塞进了烟罗的嘴里。
烟罗张嘴叼住那块精乌金,嘎嘣嘎嘣地啃了起来。
然后,待在桑梓识海里睡觉的乌,突然一声不吭地飞了出来。接着,它怒气冲冲地兜头拍了烟罗一翅膀,“唳——”大胆的小崽子,我的吃食你也敢抢!
烟罗竖起一双鸟眸,斜眼瞥了乌一眼,接着它鸟嘴一张,把整块精乌金都给吞进了肚里。再然后,它头也不回地飞进了巫含烟的识海里。
“唳——”我靠自己的实力骗来的精乌金,怎么就不能吃了?死不讲理还失了忆的老鸟一个,谁稀罕搭理你!
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乌顿时被气了个仰倒,它一只翅膀叉腰,一只翅膀指着桑梓,“唳唳唳”地冲着桑梓叫了起来。
桑梓狐疑地看着乌,她总觉得乌的这个动作,跟巫家戏台上那个总演泼妇的女鬼修的动作有点儿像。
疑惑归疑惑,桑梓还是又伸手摸了一块精乌金,然后塞进了乌的嘴里。
有钱就这点儿好,财大,气粗,精乌金说买就买,说喂就喂,完全不差钱。
巫络看着眼前的这一出,只觉得自己的牙有点儿疼。以前的三足金乌多心高气傲啊,没事儿都不稀罕搭理人的。可自从桑梓这家伙来了以后,三足金乌就跟集体吃错了药似的,装疯、卖傻、撒娇、骗人,总之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就为了从桑梓这里骗点儿精乌金吃。
隔三差五的,就有三足金乌从落日森林里飞出来,然后撞在桑梓身上死缠烂打地问她要精乌金吃。
巫络就想不明白了,都是用太阳神火提纯出来的精乌金,怎么三足金乌就那么喜欢吃桑梓炼出来的呢?
难道是巫家其他人炼出来的精乌金,味道比不上桑梓炼出来的么?
真是奇了怪了,不同人炼出来的精乌金,味道还不一样是么?
巫皓的心里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脸上却一点儿神色都没带出来。他只是低头跟桑梓说道:“你爹跑了,二长老让你晚上去替你爹做顿饭。”
桑梓揣着怀里的乌,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了巫络,“我爹跑了?”
“嗯。”巫络点了点头,“中午白芸岫去私房外卖了,然后你爹就从后门跑了。”
桑梓听完以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不愧是她爹,处理问题的方式真是跟她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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