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的掌教在收到消息之后,不以为然地发回来了一条信息:“谁还不能有点儿小秘密了?你管人家那么多事儿干什么?好好研究你的阵法去。”
天衍宗的领头阵修沉默了片刻,然后继续发信息忽悠天衍宗的掌教:“掌教,这座阵法可是前几年才刚布置完成的传送大阵,用的是不同于现在主流传送阵的阵文,您真的不来看看么?”
天衍宗的掌教根本不为所动,他非常了然地回复道:“你们这群兔崽子是搞不定了吧?活该!让你们当初上阵文课的时候跑神!这会儿抓瞎了吧?”
被掌教发现了真相的天衍宗领头修士很快就绷不住了,“掌教的救命啊,我们根本搞不懂这座阵法啊。我们对这座阵法的了解,还不如人家巫家的一个小崽子多呢。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个传送大阵,我们研究了好几天才发现了阵文中暗藏着的传送符文啊。掌教的你赶紧来救场吧,再这么下去,我们天衍宗就要丢人丢到南方诸岛去了。”
“……”天衍宗掌教一脸无语地放下了手里的通讯玉符。
弟子什么时候都能收拾,但天衍宗“灵界第一阵修门派”的名头,可千万不能毁。于是,心很累的天衍宗掌教,按捺住心底想要把弟子们给暴揍一顿的想法,放下了天衍宗的门派事务,紧赶慢赶地来到了南方诸岛,去给他的不肖弟子们收拾烂摊子去了。
与此同时,灵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年修士,正在低头看着他手里的通讯玉符。
玉符上的信息很简单,只有一句:“南方诸岛已察觉无尽之海海底的传送大阵。”
老年修士静默了片刻,然后将这句话转给了小喜佛教的教宗巴摩。
巴摩很快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少教宗巴彦,然后让他去通知妖界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妖修们。
收到了巴彦通知的妖修们很是不以为然:“他们发现了又能怎么样?那座传送大阵只能传送身具妖力且配有妖器的妖修。而且,传送大阵的激活需要特定的妖咒。没有妖咒,那座阵法就只是一个死阵而已。最重要的是,想要毁掉那座传送大阵,可没有那么容易。南方诸岛上的那群丧家之犬,只能看着那座大阵干瞪眼,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正如妖修们说的那样,这个时候的南方诸岛,依然没有研究出这些传送阵的激发条件。
而且,大家出于各种顾忌,并没有在一开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天衍宗的掌教。他们只是跟天衍宗的掌教说了一些跟巫家海底的传送阵有关的事情。
天衍宗的掌教也不以为意,他以研究阵法的名义,跟着巫家的三长老,来到了那座位于蚩尤岛附近的海底传送大阵。
他低头探查了一番传送阵,然后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毛,“这座传送大阵和灵界目前所有的主流传送阵都不一样,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这座阵法的本质是传送。究竟是谁最先发现了这座阵法?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没有谁。”三长老有些含糊地说道,“就是族里几个小崽子偷跑出来玩,然后在这里躲着玩的时候,不小心看见的。族里觉得奇怪,就派了人来查,他们也是研究了好久才发现这是座传送阵的。”
经历过邢酋事件的巫家族人们,再次长了记性:族里崽子们的好,自己人心里清楚就行了,千万不能往外说,免得又碰见了邢酋这样的疯子,动不动就要害别人家的崽子。而且,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当年究竟是谁灭了邢家的满门。再加上邢酋前段日子在群岛上说的那番奇奇怪怪的话,巫家上下都达成了一致,绝对不能告诉任何外人,刑天焰火在桑梓的手里。更不能告诉任何人,桑梓已经学会了一些刑天焰火中的神界秘术。
眼见三长老藏着掖着就是不肯明说,天衍宗的掌教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半晌才又摇着头道:“这么多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滑头了。你不愿意说实话就算了,但是你回去帮我问问那个发现了传送阵的小崽子,问他愿不愿意来我们天衍宗进修阵法。他要是愿意来的话,我就收他做亲传弟子。能一眼就看出这座阵法的传送本质,这小崽子在阵法上的天赋可真是了不得啊。”
三长老不为所动地拒绝了天衍宗的掌教,“都跟你说了,是我们巫家的阵修们研究出来的。”哼,他们家的阿梓可是要进苍吾派的好崽崽,才不稀罕什么天衍宗呢。
天衍宗的掌教听了三长老的回答后,有些哭笑不得地拍了三长老一巴掌,“真是越老越精,越老越怪。”
虽然三长老在桑梓的事情上藏着掖着不肯明说,但那些和传送大阵有关的事情,巫家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天衍宗的掌教。有了这些详尽的信息,天衍宗的掌教很快就研究出了一些东西:巫家海域附近的这座传送大阵,在布置成功以后,并没有被激活过;按照传送大阵上的阵文进行分析,这座传送大阵应该是一座超远距离的传送阵,并且可以一次传送上千名的修士。
但最关键的问题仍然没有被解决:这座传送大阵,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激活?
天衍宗的掌教和巫家的一众阵修们,尝试了各种法器和灵诀的组合,但传送大阵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眼看研究陷入了僵局,申屠玄在给众人送外卖的时候,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哎呀,你们只试灵诀怎么能行呢?天衍宗掌教都说了,这座传送大阵是一座超远距离的传送阵,那也就是说,传送阵的另一头,不仅可能是灵界大陆,也有可能是魔界、佛界和妖界啊。要我说,你们应该去试试魔力、佛力和妖力的啊,说不定就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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