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剑!”慕云寒在心中暗暗低呼一声。俗话说“南盟霹雳拳,北盟清云剑”,说的就是南北两盟盟主的家传武功。
许远明现在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心道不该为了一时好玩,带着外人来听自家壁角(尤其还包括对头周家的周翼诚),现在想要后悔却动弹不得。
他只能悄悄做着口型:“今日之事,恳请各位千万不要声张出去。”
毕竟,家丑不外扬。
“你竟又对我拔剑?”碧清尖利的声音之后,是一阵瓷器破裂的声音,想象得到是碧清气急之下将手中茶杯摔碎。
“行啊!我倒要看看,是你北盟的清云剑厉害,还是我南疆的蛊虫更胜一筹?”
作者有话要说: 碧清和许远明的夫妻关系……不怎么样啊
里面有内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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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憾之婚
随后既是长长的沉默。就是身在屋外也能感觉到,屋内的气氛已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几个人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许天邵沉着声音,似乎压抑着滔天怒火:“碧清,你不要逼人太甚。”
“哈哈哈哈!”碧清突然笑了,笑得尖锐而张狂。饶是传到了屋外,仍然震耳欲聋。
树枝上,几只鸟儿扑棱棱飞走了,投在窗上的树影一阵摇曳。偷听的五人神经更加紧绷了,像绷到极致的琴弦,稍微触碰就会瞬间断裂。他们生怕弄出一点儿声响让屋内发现。
“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你跟华若湘走了,你可会是这个态度?”碧清的声音似乎很凄凉。
华若湘。
非常熟悉的一个名字。
周翼诚吃了一惊。华若湘,正是他父亲的继室,他的继母华夫人!
他本来心中还带着怯意,心觉偷听人家的家事不大好,此刻却理直气壮了起来。不管先前发生过什么,至少目前,华若湘还是周家的人,此时就不能说与他全无关系!
“阿湘……”许盟主的声音似乎带着深沉的痛苦,嘴唇嗫嚅几下,语气轻而决绝,“你莫要再提这个名字。”
“为什么我提不得?”碧清的声音愈发尖了,如一根针要刺破人的耳膜。“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小贱人不就是长的有几分像华若湘?否则你许大盟主凭什么看上人家?真是可笑!”
“我再说一遍,你不要提那个名字!”许盟主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
“我就是提了能怎么样!你既然没胆子和她在一起,为什么不许别人说?窝窝囊囊的,像个什么男人?可别忘了,是你自己将华若湘推给周安豪的!”
“你不要忘了,我碧清还没死。只要我一日没死,我就都是你的妻子!”
屋内,两个人对峙而立。
许盟主竭力忍耐,碧清步步紧逼。
最终,许盟主终于拿起手中的剑,碧清双手抬到胸口前,双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碧筠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碧清的动作,是碧氏下蛊时的起手式。
只听得霍霍两声,那是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又是一声清响,似是什么尖锐之物落地,随即便是沉寂。光听声音,还真辨不出谁胜谁败。
许远明再也忍耐不住,瞬间破窗而入,口中叫道:“爹!娘!”一时间树影大动,其余四人屏着呼吸,运起轻功,乘势离开了那个绝佳的偷听之处。
许远明瞬间呆住。
他的父亲,用指着他的母亲,手呈握剑状,但是剑早已落了地。锐利的剑锋将木质的地板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他的母亲,仍绕保持着双手横在胸前的姿势,指缝里似乎有绿莹莹的光闪动。但她眼睛却闭着,嘴角带着凄凉而无奈地笑容。
碧清缓缓睁开眼睛,笑容愈发浓了,却愈发苦涩。泪珠无声,缓缓从腮边滚落。
许天邵拾起剑,将剑装回剑鞘内。两人对视,眼神中带着刻骨的哀伤。许远明手足无措,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因为,屋内的两人,他的父亲和母亲,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似乎他并不存在一般。
“来啊……为什么不杀了我?”碧清的声音犹自平静只略微带了点哽咽,但是泪水却越发汹涌地冲刷着她的面颊。
随后,又讥嘲地加了一句:“死在你手里,我求之不得。北盟的清云剑啊……也不算辱没了碧氏一族的门楣。”
许天邵的面容颓败,苦笑:“你不也没有?”
良久才继续道,“可能,你说得对吧……我确实……我确实窝囊……甚至不如若湘一介女流。当日,她都来了,我却顾忌良多,拒绝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她上了花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真那样可怖。”
他的语调宛如无奈悲叹,又似乎控诉与呐喊。
那样遥远的往事,两人回忆起来都不大真切。
当年,周安豪的原配夫人生下一对龙凤胎后,身体渐虚,半年之后便一命归天。
南盟灵刀派华家与周家向来交好,便定了二小姐华若湘为周安豪的续弦。但是,那是华若湘早已与北盟的许天邵相爱,年少时甜蜜纯净的情感如蜜如糖,只有纯粹的甜。
那夜璀璨的星空下,华若湘的眼眸比星星还要闪耀,她笑意盈盈地道:“天邵哥哥,我是绝对不会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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