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槿点了点头道:“毕竟霁桑大陆状似孤岛,四面环海,航海业并不发达。我想,也不会有这样的君王,为了一段虚无缥缈的言语,而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财力。那么,又是怎么证明它真正存在的呢?”
“但是天命宗人的占卜之术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人们把这视为云壶洲存在的最大证据……对了,你想看海吗?”
“看海?我们可只有三天时间,哪来如此闲情逸致?”
“时间充足的很,天命宗大概在望海郡,我们赶过去不过半日。碧落半岛的落日之景极美,难道你就没有兴趣?”慕云寒目光灼灼,有些期待白墨槿肯定的回答。
白墨槿温柔笑道:“只要时间来得及,也并无不可。”
虽然是赶路,两人却悠闲。扑面而来的湿气越来越大,离霁桑大陆西邻的碧穹海也越来越近。天幕是湛蓝的,相比于内陆,更多了几分澄澈。
风里渐渐夹杂着咸腥的气味,哗哗的水声渐渐清晰了。一条大江在阳光下翻腾着金色的光芒,涌动着洁白的浪花。由于地势的原因,它迅即地冲荡下去,就如巨龙咆哮怒号,千军万马奔腾厮杀,水声震天。
这条大江便是宁江,贯穿霁月与汶桑,从遥远的漠北高原到临海郡,发源地在霁月,入海口在汶桑,可真堪称整个大陆的母亲河了。
宁江到下游河床便平稳起来。阳光斜斜地撒在江上。两人漫步至沙滩,沙滩只有白墨槿和慕云寒两个人,两人牵着手,漫步在细软的沙滩上。
碧穹海的浪涛滚滚而来,一碧万顷。沙滩被冲刷得平整而洁净。耳边,只有浪涛声与风声,风温暖而湿润,带给人惬意的感觉。凝神谛听之际,忽有异样的声音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云萝太嫔作为深宫中唯一的幸存者,又怎会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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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之人
“谁?”慕云寒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
刚才那些异样的响动,逃不过两人敏锐地听觉。那必然不是什么风声水声,很明显,那是人发出的声音。
“果然还是瞒不了你们,三殿下和白姑娘。”
果然有人应答。
一中年人不知从哪儿闪了出来,只见他长袍束官,却认不出是谁,见他面容不善,看不出来意。
白墨槿看了看慕云寒,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易容天衣无缝,没有露出半分破绽,那人怎么能准确地叫出他们的名字?
难道是长孙瑶派人阻拦他们?
慕云寒沉声问道:“阁下是何人?”
“无名小辈,不值一提!昨日听说了白姑娘的白月双刀,不知可否请教请教?”那人上前一步,拔出了腰间佩剑。
一时青光流转,剑身薄如纸却锋锐异常,想来是一把绝世名剑。拥有这样的剑的人绝不会是江湖上籍籍无名的小辈。
要知道,一把真正的好剑是难得的。若不是他自己有什么惊世之才,便是有一个实力雄厚的家族。至于此人的面容却是从未见过,看来是也用了易容术。
白墨槿轻轻一笑,柳眉轻挑:“我与你素无交集,你为何要来找我?”
“在下只是佩服白姑娘的月魂引,特来请教请教。”那人挽了个剑花,长剑直直逼了过来,一时间眼前只有寒剑清光。这一招去势极为迅疾,变招极多,一开始就直至要害,分外狠辣。
白墨槿一惊,她在江湖上可从来没得罪过别人。
虽然那时候她被怀疑是女魔头的继承人或者后代,但是现在真相尚未明确,按理说,武林中人不该在这时向她发难。
虽然这人言辞客气,但是剑招却不饶人!
白墨槿尚未及想明白,只见长剑已至眼前。
她迅速向后一闪,以她的速度,料想那剑就算也再多变招,也施展不出。谁知道那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前一送,速如疾风,在短时间内竟能与白墨槿的轻功不分上下!
“你到底是谁?”白墨槿清叱一声,后退两步,避开了剑的锋芒。随手飞镖飞出,那剑被减缓了去势,略略停顿了下。
飞镖上灌注了真气,一击之下竟然没能将这长剑震断!
而且,这剑法如此精妙,停顿之后那人又将剑一横,随即又是一招,没有半分迟疑。那剑法与刚才不同,大开大合,充满了恢弘之气,又一剑突然刺出,极为险峻。
“这是‘壁立千仞’!剑神门下的剑招,你与剑神一门有渊源?”慕云寒渐渐看出了端倪,他一时摸不准这人的目的,又见白墨槿并无危险,所以只在旁边观望。
见他使出师门的招数,他也摸不透这人的身份,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脑中盘桓。
那人冷冷一笑,眼中看是不屑:“剑神一门?可不敢高攀!”
剑法又凌厉了几分。白墨槿灵活如游鱼,任凭那剑如何快,却始终不能碰到她一角衣袂。指尖不时弹出暗器,但是暗器一旦近了那人的身,那人便立即收剑格挡,竟没有一次中的。
白墨槿虽然游刃有余,但轻功与暗器都不过是自保功夫,在没弄清别人的来意之前,她还不能用毒,毕竟她现在还被诬陷为下一个女魔头,可不能让这罪名就此坐实了。
那人奈何她不得,她也奈何那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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