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大学生是小社会,社会里最常见的是走后门,最忌讳的也是走后门。
时奺要真的想走,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或许会给,但是她没走,就不要让别人觉得她走了。
时奺:〔好的,我知道了(^_^)〕
时奺没搞懂宴锦衡在想什么,也没有多想,想的太多太费脑子了,想活得简单点就不要想太多。
时奺刚把手机放桌子上,来电铃声就响了,在安静的寝室,有点突兀。
她看了一眼,是时父的号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喂,爸爸。”时奺语气喏喏,不敢大声说话。
“点点,在瓷都习惯吗?”
“嗯……”点点是时奺的小名,因为她小时候身体弱,长的小不点一样。
时奺已经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眼眶顿时就红了。
她是非常感性的人,爱哭,容易哭,着家就是娇养着,不敢让她受一点气。
时奺缩了缩鼻子,问道:“您身体好吗?还有妈妈?”
“好,我们都好,就是……唉,你妈其实很想你的,你别怪她了。”时父叹了口气,关于爱妻和爱女之间的矛盾,他夹在中间真的很为难。
“嗯,我没有怪过妈妈的,是我不听话……”时奺努力保持语气不变,可手却抹着眼泪。
想起和时母的争吵,时奺就觉得自己很委屈,可又觉得自己不孝,让时母生气。
“好点点,不是你的问题,你妈妈她太关心你了,所以有些地方做的不对。”
这个家本来和和美美的,可却因为时奺报志愿这个问题闹的不可开交。
“我知道,爸爸您多劝劝妈妈,让她别生气了。”
时奺捏着手机的手心已经出汗了,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想让眼泪流回去。
“好,你也要注意身体,有什么事情记得和爸爸说,爸爸转了钱到你卡里,你不要省着,爸爸还可以养得起点点的。”
时父一个大男人,南大教授,和女儿通着话,眼睛都有些红了。
时奺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这么久,时父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就怕时奺过的不好。
可时母太过强势,她身体不好,又顾着一个公司,时父也舍不得多说什么。
本来时奺报考南大金融学是最好的安排,结果时奺偏生要去瓷都。
瓷都这么远,时母也是放心不下,而且瓷都的金融学是和南大没办法比的。
夫妻两个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时母偌大的公司,迟早要交到时奺手上,学金融是很好的选择。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往乖乖巧巧的时奺,这次死了心要去瓷大,时母甚至找她高中班主任问过,时奺是否早恋了,因为旁人的缘故。
但是一无所获,恐怕除了时奺自己,谁都不知道时奺为什么要去瓷都。
时父是大学教授,比时母看得开,支持了时奺,但是却不敢太过光明正大,时母他也要顾着啊。
所以这么久了,时父才打了电话来询问,他其实也怕时奺怪他,怪他没有送她去学校。
宠了十八年的女儿,大概最大的亏欠就是初入大学了,一辈子都无法弥补。
“好的爸爸,我知道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好,那就这样,有事要记得和爸爸说。”
“嗯,爸爸再见,注意身体。”
嘀……
时奺甚至来不及听时父的再见,就挂了电话,趴在桌子上大哭。
她忍了一个月的眼泪,终于在这个下午,因为时父的一通电话哭的泣不成声。
她其实很愧疚的,妈妈对自己这么好,可她却把妈妈气得进了医院,两个多月没有理她,她得多难过啊!
真的,这是这么多年来,时奺唯一一次违拗时母,同时也是时母唯一一次非得拒绝时奺。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在瓷都这件事情上,两个人都非同一般的执着。
时奺有些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哭的双眼通红如兔子一般,眼泪滴在手臂上,桌子上,湿哒哒的。
时奺,后悔也没有用的,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得好好努力,让妈妈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时奺擦干眼泪,把桌子擦了一遍,来都来了,说再多也没有用了。
已经是下午了,除了时奺,没谁知道在国庆节的最后一天躲在寝室里哭的不行,以后也不能哭了,爱哭的毛病该改改了。
时奺换了身衣服,去操场上跑步,发泄一下心情,免得等一下室友回来察觉到了。
下午六点,阮依依到了学校,时奺正洗了澡回来。
“九九,快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依依向时奺招手。
她是本地人,每次回家都会带点阮母自己做的小零食回来,让大家一起享口福。
“哇,炸鸡翅!”时奺有些惊奇,原来在外边快餐店里的炸鸡翅,自己家里也可以做。
“是啊,你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吃。”依依把盒子往时奺这边递。
“好啊,谢谢依依。”时奺没有拒绝,高兴的尝了一个。
“嗯,好吃,阿姨的手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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