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大楼下,一辆沾满泥泞的灰色面包车正一个刹车停在楼下。先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衬衫的青年男人,紧接着又从车上走下一男一女。那男的看起来浑身肌肉爆炸,小个的女生站在他面前弱地简直就像是一个小鸡仔。
确实也是一个小鸡仔,抱着大汉完全不敢撒手。
他们停好车,回头跑去看被左鹤两木仓崩死的两只丧尸,估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原本担心至极的两个大威胁怎么追着追着就突然死了。
看见几人走出来,左鹤只是随便瞥了一眼,又将视线移回那辆面包车上。正如她之前透过瞄准镜所猜测的那样,面包车里一共有四个人。此时那三人跑去看尸体,车上还留了一个人。
留着一丝不苟的板寸头的男人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从车里走了下来。工厂边的路泥沙多过水泥,下车的时候他差点没一脚踢到石头摔一跤。
「噗……」弹幕里顿时有人笑出声,结果下一秒,那男人便敏锐地抬起了头。
站在十五楼的左鹤也是一愣。
“这家伙……还真敏锐。”
「我就想知道我都举报这么久了,这个叫左鹤的主播怎么还在播?」
「我还是抱紧我的瓜好好看直播吧。好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想看+1」
「总觉得前面的是水军。」
“系统,立刻给我下线。”左鹤在心里默默警告道,颇有些头疼。
系统立马吓得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不敢再开腔,它觉得它马甲披地很溜啊,为什么这些人直觉都这么好使?
“我现在真有点后悔改直播间的名字了。”左鹤嘟囔道。可惜她即便后悔也没用,为了能够快点升级直播等级她不得不选择了这么个铤而走险的方法,当初系统打着保票跟她说不会有事,左鹤还是做好了接受腥风暴雨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这暴风雨来得这么猛烈,她甚至才刚开直播还没一个小时。想想之前连着直播了四十天同时在线人数估计都没今天一小时来得高。
「哈哈,一觉醒来看到帖子就知道肯定是小雀儿!怎么样,我们的改名建议还不错吧?」
不错个鬼啊。
要不是直播等级以及打赏金额跟她在末世里的保命金手指挂钩,她才不想和这么多人打交道呢。
「怎么感觉弹幕里有人跟主播很熟的样子?有没有人出来解释一下之前的事啊?」
「感觉今天的小雀儿真温油。」
「是温柔。」
「以前要是看到有人在直播间挑事,肯定早就——」
「前排围观等解释。」
「是这样的,正如大家所看到的一样,我们这里是一个末世直播间。」
系统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名叫“魔法少男”的老朋友,细心地将对方的弹幕加大了字号,并设置成了不可被覆盖,以保证所有人都能看到。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主播左鹤的确是处在一个与我们不同的空间里。」
「???」
「????」
「有没有可能是主播自己在某个小岛上搞了个影视基地……」
「搞个影视基地来直播吗?主播怕是疯了才干得出来这种事。」
「难道相信异空间就不疯狂吗?」
「要么主播疯了,要么我们疯了,总结完毕。」
……
京城某高级住宅区内,余副厅长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客厅大屏幕上放着的赫然就是刚刚手下人提交上来的视频材料,他儿子正坐在一边飞速地敲打着电脑键盘。
魔法少男:“我从直播间刚开就一直跟着主播了,实不相瞒,我举报了主播整整一季,从来没成功过。”
少年人顿了顿,瞥了眼自己的老爹,心想首都警察厅副厅长就坐在他旁边呢,可不是举报了一个季度嘛,可老爹却说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将这个直播间给取缔掉。
他继续输入道,“上一次我们可是跟着主播在战场上混了好久呢。那时候可完全没什么马赛克啊避讳之类的。这一次感觉主播已经小心很多了。”
可不是嘛,他犹记得当初最早的一群观众质疑左鹤的时候,她的反应完全没有现在这么温柔,温柔到简直是把跳上跳下的人当自家小朋友看。
“不看就滚。”这是当年左鹤对着镜头说的第一句话,刚经历过一番摸爬滚打的少女脸色苍白,眼神却犀利地像是猎鹰一般。
敢这么跟观众老爷讲话的他也就见过左鹤一个。余川川觉得她不应该叫左鹤,应该叫左……
“弄完了没?”老爹忽然一个眼刀飞过来,余川川立马打完最后一句话将电脑递给他老爹。
魔法少男:“总之大家与其操心做不成的事,不如多关注一下小雀儿的直播,她会很多生存知识的,说不定哪天就能帮到大家!”
“爹,电脑。”
余父嗯了一声,将刚刚编辑好的短/信/群/发出去,顺手便将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给摁关机了。然后专心致志地看起来直播。
余川川憋憋嘴钻回了自己房间,拿起了平板调到直播间。余川川作为一个好好少年,之所以会迷上左鹤的直播还全得归功于他那个副厅长老爹,当年这还是他老爹揪着他的衣领逼着他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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