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舒妙璇猛地停下脚步,一回头便看见飞机头和金毛几个人楞在原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他们停放在不远处的机车,急急发动引擎往和她相反的方向逃之夭夭,匆促得连她的包包也顾不得带走。而费季伦坐在地上,双手抱着染血的腹部,一把沾血的利刃则被丢弃在地上。
“费季伦,你、你受伤流血了!”舒妙璇飞快地跑到他身边蹲下来,看到鲜血不断从他压住伤口的手掌下缓缓淌下来,大惊失色。
“让我、我起来……”费季伦脸色发白,额头冒着冷汗,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腹部传来似火烧般的痛而无法挺起腰背。
“你、你不要动,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来。”舒妙璇扶着他身子让他慢慢倒地,起身捡起被她丢置在地上的包包,慌乱地找出手机。
“妙妙——你、你们怎么了?”久久等不到舒妙璇回家,出来找她的蒋安卉,猛地从黑暗中现身,一看见狼狈不堪的舒妙璇和一身是血的费季伦,惊慌失措地叫道。
舒妙璇宛若看到救星,冲过去抱住蒋安卉,捉着她的肩膀哭喊:“安安,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费季伦要死了——”
翌日下午,当费季伦在医院病房里醒来,浑身疼痛,尤其是右腹上方,一动就会产生剧烈疼痛,不由发出抽气般的呻吟声。
“费季伦,你醒了吗?是不是身体很痛,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舒妙璇揉着眼睛,出现在他的病床旁。
昨夜,舒妙璇在蒋安卉的帮忙下报警和叫来救护车,但是费季伦可能因为失血过多,在救护车来之前便昏了过去,一直到现在才清醒过来。
费季伦看着舒妙璇气色不佳,顶着黑眼圈跟他说话,声音里充满了对他的担心,身体的疼痛因此减轻了不少,“我在医院吗?”
“嗯。你昏了过去,是安安帮我将你送到医院。”舒妙璇一想起昨晚他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仍心有余悸,她很怕他因为她的连累而丧命。
医生说他身上几处打架造成的伤口并不严重,问题较大的是对方拿刀子刺他的腹部,所幸他当时反应机警,刀子只有划过肚子,并未伤及腹腔,只是留下的伤口又长又深,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医生已经将伤口处理好,只要没感染,住院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你、你没事吧?”嘴角的伤让费季伦觉得痛,但仍掀唇挤出话来。
“我没事。费季伦,谢谢你……”舒妙璇发自内心的感激他,声音哽咽,“要不是你及时出现……”一想起金毛那一群人,不知会怎么伤害她,现在仍觉得害怕。
费季伦微微一笑,声音格外的虚弱,“你没事就好。”
他苍白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舒妙璇的心猛然一跳,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并不习惯聂怀风以外的男人,对她坦白地释出情意。
千万别昏头啊!她敲一下自己的头。
“怎么了?”费季伦不解地问道。
舒妙璇双颊一红,“没、没事。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也来做过笔录了,有什么事等你好一点再说。”
费季伦“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休息,似乎说几句话花了他很多力气。
舒妙璇不敢吵他,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前,没多久,蒋安卉也过来医院帮她照看费季伦,让她可以回家休息。
费季伦家住南部,独自北上念书,家人都不在身边,他是因为她才受伤,所以舒妙璇决定全权负起照顾他的责任,不过仍请了看护,毕竟有些事情,她也不好亲自动手。
翌日,舒妙璇的父母在知道费季伦为了搭救女儿而被坏人打伤,也立刻赶来医院,特地感谢他的见义勇为。
“伯父、伯母,不好意思让你们百忙之中抽空特地过来。”躺在病床上,费季伦乍见到舒修璇和宋青慈带着礼物来探望他,略显局促的开口。
“你不用跟我见外,伯伯叫你季伦,你不介意吧?”舒修璇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孩,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想到他为了让女儿脱离危险而受伤,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但旋即想到也是因为他宝贝女儿才安然无恙。
“伯父,我不介意。”见舒修璇有意和他亲近,费季伦有些受宠若惊。
舒修璇和他聊起了当晚的情况,费季伦没有加油添醋好显示自己英勇,只是略带着歉意表示是自己逞能才会受伤。
“哎呀!这不能怪你,你一个人要对付四个人,你这样肯出手救人已经相当难得。”宋青慈坐在丈夫身边,很不以为然地说。初次见到费季伦,虽然因为受伤让他看起来有点憔悴,但是模样好,态度恰如其分,又和女儿年纪接近,不免对他有几分喜欢。
费季伦看了乖乖站在父母身边不出声的舒妙璇一眼,轻扯着嘴角,“还好舒同学没事。”
舒修璇夫妻没发现他有心的一眼,和他继续聊下去,也详问了他的伤势。
“好很多了,伯母,我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你和伯父不用担心,医生说过这几天就能出院了。”费季伦笑得腼腆。
“真的吗?可不要跟我们见外,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尽管开口。我和你伯父很感激你,要不是你,我们家妙妙就吃亏了。”宋青慈瞪了女儿一眼,旋即又对费季伦露出温煦的神色,“都是妙妙这丫头招事,你有什么事就叫她做,千万不要跟她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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