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听说了,县里几个举人老爷都过来了,他们中的谁肯指点她儿子几句,凭福宗的才智,考个秀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大嫂,你是知道的,我们家老二从来就不会去打听这些,还有爹娘最疼老三,有什么好事,也不会让我们二房知道,倒是大哥大嫂你们,说起来,你们长房才是承重的,即便爹娘以后靠老三养老了,可也不至于什么事都不和你们说一声吧。”
王春花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言语间,带着挑拨离间的意思。
“呵,一段时间不见,你还学精了。”王春花的火候远远不够,那点小聪明吕秀菊一眼就看透了,可即便她知道王春花在这儿给她拱火呢,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是啊,就算分家了,他们家还是长房,真有什么赚钱的生意,凭什么不告诉他们一声呢。
“行了,收收你的小心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眼皮子浅呢,就知道盯着爹娘那点东西,我告诉你,我和你大哥关心这件事,只是因为不想爹娘一把年纪到时候被骗,或是惹怒贵人,闹出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麻烦来。”
吕秀菊理直气壮的教训了王春花一通,看着她憋屈的模样,一下子爽快了许多。
果然,人都是要靠对比的,再怎么样,她吕秀菊都比她王春花来得好。
“真是的,找你问屁点的事你都不知道,真不懂老二当初把你留下,到底是什么想法。”吕秀菊鄙视了王春花一番,然后将杯子里的凉茶喝尽,拎上食盒就走。
她算是白来了这一趟,本来还想着从二房这儿打听点消息呢,结果一堆蠢货,什么都打听不出来,还不如刚刚直接回老宅呢。
吕秀菊走后,王春花气的将她喝过的那个杯子径直砸在了地上,捂着胸口,激动的直喘气。
一个个都欺负她,王春花面目狰狞的看着吕秀菊离开的背影,拳头捏的紧紧的。
“娘,刚刚我是不是听到大伯娘的声音了?”
梅娘现在已经是一个十二岁的大姑娘了,在村里,已经是能说亲的年纪了,相看个几年,等到十五六岁出嫁,再晚些,好点的对象恐怕都得被人抢光了。
或许是基于王春花曾经的不靠谱,梅娘的婚事,被单峻河委托给了自己的亲娘相看,或许也是因为这件事,王春花和这个大闺女之间的隔阂更加深了,平日里倒也没表现出来,但就是淡淡的,一点都不像是一对母女。
相反兰娘在分家后,倒是和王春花这个亲娘亲了不少,只是现在她依旧最听的还是大姐梅娘的话,只是不知道梅娘出嫁后,她又会怎样。
“嗯,你大伯娘刚刚来了,走的时候,不小心将咱们家杯子给打碎了。”
梅娘出来后,王春花脸上的神情又恢复成了以往受气包的怯弱模样,然后蹲下身捡着地上的茶杯碎片,将杯子被打碎这个锅,甩在了走远的吕秀菊身上。
“大伯娘也太不小心了。”
这件事,梅娘倒是没有怀疑,毕竟之前没分家的时候,吕秀菊那脾气就摆在面前。
现在开始当家的梅娘有些心疼这个杯子钱,可真要因为这点小钱跟亲戚长辈计较,又有点不好。
“你去打扫院子吧,这里等会儿我用扫帚扫,别划伤手了。”看了眼低眉顺眼的亲娘,梅娘也跟着垂了垂眼,略微有些别扭的说道。
总归是亲娘,要说丁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话,只可惜,王春花听不出来她话语中的关心,只觉得这个闺女越发不像话了,居然对她这个长辈用这种命令的语气。
也怪她命苦,自己的男人不仅不帮她撑腰,还由着闺女下她这个亲妈的面子。
心里头凄怆的王春花忍着翻滚的情绪走到院子外,闷不做声。
“爹,娘,我带着好东西来看你们来了。”
吕秀菊在离单家老宅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开始大声嚷嚷起来,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是给长辈献孝心来了。
“爹,娘,你们在不在家啊,我给你送县城最好的九芳斋的月饼来了,峻山他东家赏的,我们不舍得吃,全给你送来了。”
吕秀菊边嚷嚷,边看着家附近的几户人家有人探出头来张望,心里头满意了,这才停止了吆喝声,往屋里走去。
“行了,青天白日,叫给谁听呢?”
蒋婆子看着这个大儿媳妇回来,没什么欣喜,第一反应就是头疼,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就是吕秀菊这样的,她这次回来,保准不只是给他们送东西那么简单。
“娘,爹不在家呢,我给你们送东西来了,峻山东家赏了两个月饼,我特地给你拿来了。”
吕秀菊打开食盒第一层,上面摆着两个焦黄油亮的月饼,是五仁馅的,花钱买,得二十文钱一个呢。
“就两个月饼,还值得你跑一趟?”
蒋婆子看着吕秀菊拎着的食盒里没被打开的另一层,就知道她一定也给她娘家留了些东西。
不过她也不介意这些事,只要不向老二媳妇一样搬空自家补贴娘家,儿媳妇也是爹生娘养的,想要孝顺长辈,她没什么好反对的。
“奶,我和铁花他们说好了,等会儿上山去。”福宝从自己屋里出来,抱着五花肉对着奶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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