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一点都没有兄妹爱,看着自家亲哥因为她受了无妄之灾,不带心疼不说,还在一旁拱火,拍着哥哥福德的肩,跟偷到米油的小仓鼠似得。
“哦!”
福德还真是一个单纯的好孩子,看爹和妹妹期盼的模样,也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有了几分盼望:“儿女婚事,自然是爹娘做主,爹帮儿子看中了哪家姑娘,儿子都是愿意的。”
说着,单福德还觉得有些小羞涩,避开脸都不好意思直视他爹和妹妹的福宝的视线了。
单峻海被儿子的“乖巧”气的仰倒,只恨严山生不是他儿子。
“行了,东西都整理好了,你们父女俩也别闹腾了,福宝就跟娘去镇上,至于你,爱跟不跟。”
苏湘这些年生活顺畅,在家也越发有了脾气,对着单峻海时不时还使个小脾气,偏偏单峻海不气,相反每当苏湘闹脾气的时候,就跟在她后头哄着讨好,夫妻俩的感情反倒更好了。
这些日子单峻海因为闺女的婚事在家装病,苏湘早就受够他这奇葩毛病了,现在看他又想捣蛋,马上站出来制止。
躺在炕上还想唤自己哪儿疼的单峻海被媳妇儿眼风一扫,腰儿一阵酥颤。
当即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老老实实站起来套上外套,低眉顺眼地站到媳妇儿身后好言好语说着他也要一块去镇上的话。
单峻海已经看明白了,既然去镇上这件事已经是不能避免的了,那么他也跟过去,至少能够盯着点两个情正浓时的小年轻,以防他们做出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情来。
少了单峻海的捣蛋,之后的准备工作就简单了,一家人收拾好了单福德要用的东西,赶着牛车慢悠悠地朝镇上赶去。
“春生,从外头回来呢?”
出了村子的时候,一行人正好瞧见了不知在外鬼混了几天才回来的符春生。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符春生的名声虽然不太好吧,可碍于人情关系,单峻海以及苏湘喊了他一声,算是招呼。
“啊,哦哦。”
符春生心里还想着几天前听到心里的那些话呢,冷不防被单家人喊住,差点没平地摔倒在地上。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走路多看着些。”
单峻海一看那小子的模样,就知道这些天酒色沾多了,当初和他玩的好的朋友,其中一部分就这样,只是那些朋友,后来玩不到一起了,留在身边的,多数也是虽然混,但却顾家的男人。
单峻海自认自己是个好男人,自然看不起符春生这样,仗着爹娘疼爱就在外胡搞的年轻人,好在这不是他儿子,不然他打断他的狗腿。
心里腹诽着,单峻海的面上却挂着挑不出错来的笑容。
“知道了,海叔海婶慢走。”
符春生当着单峻海这个曾经的混混头子可拽不起来,点头哈腰地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等单家的牛车走远了,这才擦着额头的汗,慢悠悠往家里走。
其实要是说起来,单家就是极好的亲家人选,单家大房就算了,早年最能耐,现在也最说不起,倒是单家二房和三房,这些年都发展的不错,尤其是三房,让二房沾了不少光。
符春生在心里思索着,单家可有两个适婚年龄的哥儿呢,哪一个配他妹妹年龄都正正好,虽说两家差距大吧,但秀莲不是和单家的宝贝小孙女单福宝的关系好吗,未尝没有嫁进单家的机会啊。
单福德是读书人,单家对他抱有厚望,不一定看得上他们乡下人家的姑娘,单福才就不同了,首先单家二房也没有三房能耐,其次单福才他娘压根就不当家,要是他妹妹能嫁过去,立马就能掌管中馈,到时候指缝里塞点好东西给他,都够他滋滋润润的生活了。
单家二房那么多亩田地,每年的产出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听村里人闲聊时谈起,单家三房在向二房收粮时,给的都是市场上的最高价,这一年得是多少银钱啊。
符春生算混了脑袋也算不出一个具体的数字来,但他心里清楚,那笔数字,一定是能够让他无忧无虑继续现在这样生活的大数目。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酒色麻醉的脑袋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要是他妹子有机会嫁去单家,他保准不让他爹娘狮子大开口,免得这桩婚事告吹,他一定要学着细水长流,慢慢地让他妹子从单家手里,抠出比他预计的还要多出数倍的彩礼钱来。
但是想的再美,那也只是幻想,自家妹子瘦巴巴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能够吸引单家几个孙子的。
符春生琢磨着,要不在那臭丫头出嫁前,让他娘对她好一些,给裁件新衣裳,伙食也得提上去。
他算是算明白了,养好一个姑娘还是挺重要的,这直接关系到她能卖上多少钱,以前是被他那对蠢笨的爹娘耽搁了,他那么聪明,可不会像他们一样那么傻了。
自觉想明白一件大事的符春生抱着慢慢的期待往家的方向走去,脑海中还不时回味这些天在镇上过得逍遥自在的日子,盘算着能不能再从他爹娘手里抠点钱出来。
诶,他这个妹子怎么就还没嫁人呢,要是嫁了人,他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
“福宝,你怎么了?”
福德看小妹自看到符春生后就开始发呆,好奇地拿着手中的书册在福宝的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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