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挑眉,“不会敲门啊。”
“你俩密谋什么呢?”胤禛张嘴问,
太子:“胡说八道,我俩能密谋什么,你又来干么?”
胤禛:“好几天没见你了,想得慌啊。”
“别,别这样说,我听着瘆的慌。”太子抬手阻止他靠近,“有事说事,没事请便。”指着门口。
“唉,太子哥哥,好狠的心啊——”
“闭嘴,你要是来我这里就为了哭丧,孤不欢迎。”太子不客气,胤禛正儿八经坐好,“给两个怀表。”
“想干么?”太子一脸警惕,“你,你又想拆了玩儿?”
胤禛气得哼一声,“多少年前的旧账还翻出来,有意思么。快点啦,快点,我送给额娘啦。”
太子一听送给皇贵妃,“张起麟,去叫遗音给四阿哥挑两个。”
张起麟转身出去,胤褆眼珠一动,“挑两个?你有很多?”
“西洋学堂里的洋人师傅会制怀表,昨天送来七个,这小孩长了一个狗鼻子,今天闻着腥来了。”太子点点胤禛的额头,“图纸他提供的,画的像符咒,亏得人家能看懂。”说着话遗音进来了,捧个盒子放在胤禛手边,恭敬道,“四阿哥,都在里面。”
“麻烦遗音姑姑啦。”四哥对她很客气,遗音瞧着胤禛礼数极好,心里也挺为太子高兴的。
遗音到太子身边时太子四周岁,一晃十年过去了,遗音内心深处已把太子当成了自己孩子,如果胤禛很狂傲,遗音定会逮着机会让太子离他远点,说不定还会干出什么疯狂举动。
遗音一边打千一边说,“四阿哥客气了,奴婢应该的。奴婢不打扰三位爷,有什么事喊一声,奴婢就在门外。”走得时候顺便把屋里伺候的人带出去。
胤禛瞧着想笑,“二哥,你这位管家姑姑好厉害啊。张起麟在你这屋里也算得脸,遗音抬抬手他就忙不迭跟出去,啧啧。”伸出大拇指,“佩服!”
“我这毓庆宫那么大,没有两尊大佛震着,那些子小鬼还不得上天。”太子一顿,“怀表拿了,可以走了吧?”
“没事,我不忙。”端着茶杯,大腿翘在二腿上,老神在在地问,“你俩刚才聊啥呢?是不是聊明年选秀的事,汗阿玛相中了哪家姑娘,二哥若不放心,我替你瞧瞧去。”
太子叹气,“小四啊,孤帮你算着呢,三个月,你仅仅安分三个月又想作,怎么就不怕哪天把自己作上天呢。”
“不乐意说就算,大不了问皇太后,汗阿玛如果敲定了,一定会让太后过过眼哒。”胤禛发现胤褆一直没开口,“大哥咋了?惠母妃又念叨你们赶快生孩子么?”
“你能闭嘴么?”胤褆皱眉,“从进来到现在就没见你停过,一个好好的皇阿哥,怎么跟个娘们似得,什么事都得掺和一脚。”
胤禛哼哼哼,“好心没好报,不看你是我哥,四爷懒得管你。”
“大哥最近烦着呢,你别烦他了成么。”太子拿起盒子放在他手里,“四爷慢走!”
小四爷被嫌弃了,四阿哥已经习惯了,“烦什么,我可是聪明伶俐吊炸天的四阿哥,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只要你跟我说说,我瞧一眼,保证你立刻病除。”
太子扭脸看一眼胤褆,大阿哥无奈地摆摆手,“你说,他不得到答案能闹腾一天。”
“大哥在兵部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太子三言两语讲完,“明白了,现在可以——”
“停!滚那个字多伤人啊,幸好我皮厚心脏硬,换成谁受得了你们。”胤禛撇撇嘴,“这算什么事啊。没有合适的咱就自己创造一个呗。”
“别说的那么简单,兵部众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你横插一脚进去会乱的。”太子阻止他异想天开。
“干么非盯着兵部那块肉啊。”胤禛道。
胤褆:“我已在军中历待了两年,现在又没有战争,偶尔有个土匪,神机营两把鸟铳搞定了,根本用不着我啊。”
“大哥啊大哥,亏你好意思说自己在军中呆了几年,有没有关心过国际形势?”胤禛问。
太子挑眉:“说人话,再整些怪里怪气的词,孤明天就奏请汗阿玛把你的西洋学堂关了。”
“好吧。”胤禛道,“大哥,边境看似稳定,其实危机四伏。先说倭寇,前朝中期,政治腐败导致海防松弛,倭寇侵我东南沿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直到戚继光前往沿海,历经近十年艰苦奋战才把倭寇赶出去。前前后后,倭寇盘踞东南沿海百余年,如此残暴之流,如今没敢侵我沿海只是畏惧我们的火器,一旦沿海露出一条缝,那些人便会像财狼一样立马攻进来。
“再说准噶尔,准噶尔一族自始至终不承认我们,现在安分也是他们认为有能力的首领没有长大。还有沙俄,那位彼得帝和大哥一样大,今年十六周岁,汗阿玛说看见彼得帝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他离亲政也不远了。
“瑷珲城议和时让他们丢那么大一块肉,等他亲政后不会想夺回来?还有西藏土司,各自为政,派出去的驻军也拿他们没办法,如果倭寇、准噶尔和沙俄同时来袭,云南、西藏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又岂会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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