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铜板一个,你还想怎样?”胤禛白他。
恭亲王捋一下胡子,笑得好不得意,“十两啊四阿哥,咱们家用的,一金一套。”看到大阿哥震惊的双眼突起,“你没听错,就是一斤黄金。人家国王知道我是王爷,卖给他的东西是贡品,还觉得便宜呢。”
“五叔你是不是遇到个昏庸的皇帝?”胤禛连自己国家的历史都不清楚,更不了解埃及的过去。
恭亲王撇嘴,“人家精明着呢。嘴里说全包了,就只给一成定钱,然后让我们去驿站歇息。我记得你说的话,让那些学生多看看多逛逛,便答应下来。
“谁知道他们拉一批东西回他们都城,转手卖给在那边的外国商贩。这还是跟去的洋人从对方运货的士兵口中套出来的。最少的赚两倍,多了四五倍差价,早知道爷也去当二道贩子了。”
胤禛失笑,“你们在那边住多久?”
“三四个月,具体不记得了,反正大城市被我们逛了一遍。还剩一点那边的王公大臣说留着他们自个用,我们把东西卸下来就回来了。对了,小四,回来时我把你送我的那把小巧的鸟铳送给那边的国王,他们才相信我是亲王。”
胤禛无语,相信信的是不是有点晚,“后来呢,你们回来的比我预计的快多了。”
☆、第164章 金银珠宝堆成山
恭亲王道,“回程时船上除去金银珠宝,便是淡水和食物。我们在船上放很多食物就不用像去时那样,十天半个月下船一次。”
胤禛:“你们没带些那边的货物回来?”
恭亲王说,“有,不过不是我买的,那边的王公大臣送的,还有一点咱们这边没有的作物,放在一起满打满算一船。”
“随你们同去的商户没买东西?”胤禛又问。
恭亲王:“那边的人的审美和咱们这边差别甚大,怕运回来没人要,同去的商户没敢多买,捎带的特产还没放满船舱。从埃及回来时,好几条船的仓库都空着,途径印度、泰国等地,靠岸补一些当地货物,仓库勉强能看。说起来这次多亏庆复,不然你们就见不到五叔咯。”
哥俩心中一紧,“出了何事?”
“在泰国停留几天后我们便不打算再靠岸,为了快点回来,我没听你的,胤禛。绕过南海,准备一条线直达天津卫,因为去时风平浪静,我们便大意了。
“大概行驶到吕宋岛西边,突然出现一队船直奔我们而来,发现时离我们大概还有一两百米。当时正值傍晚,我、衡臣和庆复三个在船头喝茶看夕阳,庆复看到那些船就说不对劲,这时候应该返航,没有出海的道理。
“我跟衡臣两个说也许人家和我们一样赶路,庆复那小子来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没等我和衡臣开口,他就跑到旁边的火炮前,朝着人家放一炮。”恭亲王说起这话捂脸,“炮弹打出去,我俩训他,万一洋人的商船怎么办?那小子不愧是你舅舅,接一句有四阿哥,怕啥。”
大阿哥喷笑出声,胤禛扶额,“是不用怕,引起国际纠纷爷就把他扔出去。”
“咳咳,五叔你继续。”胤褆睨胤禛一眼。
恭亲王道,“庆复虽然鲁莽还算懂事,知道情况不明不能伤着对方,炮弹打到旁边海水里,两翼护航船赶到我们前面,对面的船就朝护航船开枪。护航船上面有三架大炮,六枚炮弹打出去,对方估计没想到我们的火力这么猛,伤到一艘船,他们居然弃船而逃。”
“所以是海盗?”胤禛问。
恭亲王道,“是也不是。”
大阿哥好奇,此话怎讲?”
“起初以为是海盗,衡臣指挥咱们的人把船上幸存者绑起来,其中几个人挣扎,衡臣便走向前,打算用洋文呵斥他们老实点,却听到对方提起国王。衡臣跟太子学过一段时间洋文,什么英语、西班牙语乱七八糟的都学一点,他怕没听清急掰开对方的手,看到手心里有很多老茧,而手背却不是像干粗活的人。
“据他说当时有个大胆猜测,不敢相信,就喊来咱们船上的洋人询问海盗的来头,如果不是说实话,就把他们切块为海鱼。”恭亲王说到这里打个寒噤,“瞧着张衡臣像个文弱书生,没想到这么血腥,不愧是把你当成偶尔的人。”
“这也跟我有关?”四爷无语了。
恭亲王偏偏还点头,“那些海盗不信,结果衡臣真让护航士兵在海盗船上表演一遍凌迟,他们这才老实。据那些人交代,他们在陆地上是士兵,登上船官服脱掉便是海盗。”
“还有这样的?”大阿哥长见识了,“五叔的意思他们国王授意的?”
胤禛没感到意外,恭亲王刚说时他便猜出一二,“那些人呢?”
“是的。经审问,他们不敢来咱们这边,因咱们的人没有出海经商的,所以没伤害过咱们的百姓,但是别的国家的商户就没这么好运。我和衡臣几人决定,把他们杀了扔海里去。”恭亲王道,“船上的货物搬到咱们船上,就把那艘船烧了。”
“知道他们是哪国人么?”大阿哥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种皇帝。当年朝廷跟三藩交战,汗阿玛穷的恨不得顿顿吃馒头喝凉水,也没想过去掠夺小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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