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可算放权了。”胤禛又说,“你这些年够不容易的,算熬出头了。”
开挂的四人相视一眼,心有戚戚焉,重活一世置身事外,哥四个才发现太子前世多么难,前有康熙不着调,后有兄弟们无时无刻不在使绊子,旁边还有猪队友索额图倚老卖老瞎指挥,何止不易,简直不能更悲催,难怪后来有点疯癫。
不过他们只同情前世的太子,对于今生这位被胤禛当初亲兄弟的太子爷,众人羡慕嫉妒,瞧瞧,明明一桌兄弟,胤禛只对太子说,“二哥吃螃蟹。”对他们说,“大家别客气。”
呵呵,能再偏心点么?
四爷若是知道他们想什么,一准回到,能!
胤禛从来不是心冷之人,太子少时乖巧懂事心地善良,赫舍里皇后又早逝,就算太子只拿当普通兄弟,极其喜欢小孩子的四爷也会偏向他三分。何况当年帮小四爷擦口水,四爷闯祸替他背黑锅的不是别人只是太子。
有胤祺的保证,太子微微躁动的心安定下来,坐等康熙颁布圣旨。
然而十一月过完,十二月过半,一向不以物喜的胤禛也忍不住天天往宫里跑,康熙却还有没有退位的迹象,“汗阿玛又抽了?”
太子爷知道他早晚会登基,可临近年关越不能淡定,这几天都有着急上火的迹象,“孤也想知道。”
“千万不能问。”八爷顶着寒风进来,脱掉沾满白雪的大氅,“你这时候得稳住,汗阿玛经常想一出是一出,难保他最后反悔。”
“孤知道。”太子往椅子上一坐,揉着眉头,“汗阿玛是不是故意的?”
康熙就是故意的,每天看到太子、胤禛、胤禩等人欲言又止,不知道背地里嘲笑他们多少回。顾问行在旁边忍不住捂耳朵,“皇上心中已决定了,别再逗太子爷他们,万一把四爷惹急,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朕不知道。”康熙嗤笑一声,“他敢造反不成。”
“四爷不会那样做。但他极有可能把弘晟小阿哥送进宫陪你一段时间,闹得你失眠多梦精力不济,不得不提前宣旨。”顾问行顿了顿,“您偷偷告诉奴才,定在哪一天。”
康熙睨了他一眼,“你长得很美?少用激将法,那是的朕八岁时玩剩下的。”
顾公公呵呵一笑,不问就不问,反正已是腊月二十五,最多忍五天,不是太子爷如愿登帝,就是乾清宫迎来小魔王弘晟小阿哥。
可眼瞅着明天是腊月二十八,胤禛半夜坐起来,“汗阿玛留着圣旨过年?”
“爷淡定,又不是你当皇帝,急什么。”尼楚赫拉一下身上的被子,“快睡吧,宫里今天派人出来说想弘晟,明天得送弘晟过去,别让额娘等太晚。”
胤禛这些天替太子操心,粗略一算有七八天没见过皇贵妃,带着满腹疑虑胤禛睡得不安稳,天蒙蒙亮就醒了。
可他走进景仁宫,看到上上下下忙碌的景象,忍不住揉眼,“没睡醒?”
“四爷你怎么才来,待会儿圣旨就到了。”当年被皇贵妃放出宫的药菊和川菊今日也进宫了,一个把胤禛往院里拉一个把尼楚赫往屋里拽。
胤禛纳闷,“什么圣旨?”
“您不知道?”怀菊诧异,“我天!皇上他,哎,娘娘,娘娘,您快出来,四爷还不知道呢。”
佟佳氏从屋里走出来,同样疑惑不解,“皇上没告诉你们?”
尼楚赫傻傻地问,“该告诉我们什么?儿媳怎么越听越糊涂?汗阿玛立额娘为后?”
“是呀。”佟佳氏道,“内务府五天前着人送来皇后礼服,我,我以为胤禛不讲是当皇上故意让他瞒着我,难道不是?”
四爷呵呵一笑,“内务府?这么说来老五早就知道?难怪内务府另招那么多绣娘,我当他为了给太子哥赶制龙袍,合着中间有这一出,瞒得够深啊!”说到最后四爷咬牙切齿,最近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怕精明的兄弟们看出什么的五爷打个喷嚏。
顾问行捧着圣旨到了。
佟佳氏跪在前面,胤禛带着妻儿跪在他身后,听着顾问行念,“奉皇太后慈谕、皇贵妃佟氏、孝敬性成、淑仪素著。鞠育众子……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
佟佳氏谢恩起身,顾问行跪下说,“恭喜主子娘娘,皇上让您尽快换好衣裳参加封后大礼。”
“什么?”胤禛又是一惊,“有没有昭告天下?有没有通知朝廷民妇?”
顾问行道,“四爷尽管放心,所有该准备的皇上早已命人准备好,就等娘娘出去啦。”
“为什么我不知道?”胤禛拔高声音。
顾问行说,“皇上不让奴才们讲,不但您不知道,如果五爷不是内务府大臣,估计他也不知道。”
所以被太子言中了,“汗阿玛故意这样搞?”
顾公公非常艰难地点点头,“是的,奴才的师傅也到了。”
胤禛一听康熙派人把畅春园的梁九功接回来,还有什么不明白,退位之前终于如果坑他们一把,抬手抱起小儿子,“走吧。”抬起脚,“额娘快去换衣服,儿臣不跟他计较,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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