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把我送到爷爷那儿吧。”孙浩宇摸摸脑袋嘿嘿装傻,妈呀,殷伯伯不愧是局长,打人都比他爸爸有劲。
殷震忍不住叹气,回到家就跟贺楚念叨:“孙书记的孙子以前别提多乖,第一次跟小宝去局里,都不好意思在我办公室里睡午觉。现在,你都想不到……”
“近墨者黑,我以为他早就被咱儿子同化了呢。”贺楚说着,朝客厅里看一眼,见殷小宝挂着游戏趴在电脑前写作业,连连摇头:“周末休息带他去图书馆,给他买套初中奥数题大全。”
“啥?奥数题?”以为他出现了幻觉,殷震重复道:“买给小宝?”
“不然呢?”贺楚说:“他的语文和历史知识足够当大学教授,以前又学过英语、西语和俄语,理化生得等到他上初中,不让他做奥数题还能让他干么。”
“小宝得气晕。”殷震嘴上这样讲,却不妨碍他笑眯了眼,一脸幸灾乐祸。
等到周日,太阳出来了殷小宝还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殷震捞起他儿子,边给他穿衣服边说:“本来想带你去看电影,既然你这么困,那咱们不去了。”给他穿戴齐整,把小宝往床上一丢。
装睡的殷小宝猛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滚坐起来,“爸爸快去帮我收拾东西。”趿拉着拖鞋钻进卫生间。
殷震瞧他火急火燎的,一脑门黑线,他儿子总是很擅长忽略一些重要的事,比如吃早饭。不过,他还是往小宝书包里装些零食。
殷小宝下楼,见沙发上的小背包鼓鼓的,背起来就喊,“爸——”
“吃饭。”殷震端着一盘吃的从厨房里走出去便看到儿子正在换鞋,打断他的话,“再去洗洗手。”
“爸爸…”小宝不动弹,眼巴巴望着他,“九点多了,咱们早点去,然后在外面吃,好不好么?”
殷震和贺楚平时工作忙,继而导致小宝周六也经常跟他爸一块去上班。小宝周日想睡个懒觉,贺楚和殷震也就由着他,毕竟小宝现阶段最重要的长身体。所以今天殷震才这么晚喊他起来。
“不好。别撒娇,我也没吃。”殷震说:“我看了一早的电影评论,为了给你找一部好看的电影都没送你妈去上班。”
“不信。”殷小宝表示怀疑。
殷震指着桌子上的手机,“不信自个看监控。”他家院里有监控,链接到殷震手机上,“再说了,从这里到你妈那儿,周末堵车能堵一个小时,送她我现在回得来?也不知道动脑子想想,长在脖子上留着给别人看的。”
“爸爸,你嘴巴这么毒没人弹劾你?”小宝很怀疑他爸当年遇袭,人家就是被他的毒嘴给气的。
“有啊。”殷震不等他开口又说:“不过么,弹劾我的都死了。”
殷小宝一噎,可不是,三百多年过去白骨也变成黄土,“我不要菜包子,我要肉包子。”
“有黑芝麻包,吃吗?”殷震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小宝冷哼一声,“吃你,快过来让我要一口。”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爸妈三不五时地就搁背后嘀咕他比黑芝麻包还黑。
谁知殷震当真伸出胳膊,小宝张大嘴就咬,殷震快速抽走胳膊。砰一声,小宝的帅脸磕在餐桌上,殷震吓一跳,抱起他就问,“我看看,没伤着吧?”
“爸哦……”小宝一开口,泪珠儿滚滚流。殷震抱着他的胳膊跟着一紧,“你,你嘴上怎么都是血??”
殷小宝擦掉眼泪,“爸,窝,窝得牙掉了。”
殷震心里咯噔一下,“磕掉牙了?!”见他点头,那还了得,抱着他就朝外走,“别怕,咱们这就去医院。”
小宝登时顾不得疼,抓住他的胳膊,“不,不去,窝换牙。”
殷震脚步一顿,不确定地问:“换牙?”仔细一算,小宝六周半换牙算是晚的了,“牙呢?”
“漱口。”小宝含糊不清的说。偏偏殷震听懂了,又立马抱着他去卫生间。小宝拿着掉下来的一颗大门牙,在水里冲洗干净,打量好一会儿,“爸爸,扔屋顶上还是人床底下?”
殷震不答反问:“还疼么?”见儿子眼眶通红,“牙松了怎么不跟我和你妈说,还想咬我。”
小宝咧嘴给他看,上门牙少了一个,“我又不是小孩子啊。爸爸别担心,不疼,我哭是磕着鼻子,鼻子酸我不想哭也忍不住。快说,牙放哪儿?”
“回头让你妈给牙消消毒。”殷震说:“扔屋顶扔床底下都是老迷/信,你自个好好收着。”
小宝一想,“爸爸,待会儿给我买个帅帅的盒子。”
“好。现在吃饭吧,凉了,不烫嘴。”殷震可不敢再让他吃包子。刚掉牙的殷小宝不乐意也得喝粥,而他畅想的美食,因为一颗牙,全部告吹。
贺楚常带小宝去的电影院坐落在广场三楼,广场四楼便是书店。殷小宝见电梯直达四楼也没多想,“爸爸要买什么书?”
殷震冲他笑了笑:“待会儿你就知道。”小宝莫名觉得他爸笑得不怀好意,可是再抬头看,他爸已收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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