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方才呆在何处的侍卫,此刻闻声而动立马窜到他们面前领命说是。
陈思语看见楚世阳用责怪的眼神瞟了一眼徐管家,心想她是不是有点过了?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叶儿急忙护住自己的主子,语气明显慌乱地对着楚世阳说:“侯爷冤枉啊,不是小姐的错。”
楚世阳明显不想理,但一旁的官员却开口劝说:“侯爷,依下官之见,既然这位姑娘开口喊冤,不若听听冤在何处。周恬姑娘身份毕竟与旁人不同,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楚世阳看向他:“李大人,在侯府出了这般事,她必定会喊冤,但是你应当知道,喊冤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冤了。”
那位李大人笑了一下,回道:“侯爷的意思下官自然明白,不过当时这在场四人,不如问问苏小姑娘吧,下官听闻她一向实事求是,从不偏袒。”
这话就是很明显的偏袒了,再怎么说苏小都是侯府的人,听到要她陈述事情经过,周恬她们的脸一下就变了。
苏小上前两步,先是恭敬地施了一礼,而后开口说:“回侯爷大人,今日我陪着侯妃在此处散心,恰巧周姑娘带着她的侍女过来,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侯妃不欲与她们过多纠缠想先走,熟料周姑娘突然拦住侯妃去路,不仅拽紧了侯妃的手,甚至还……还用力掐了侯妃,当时我本想上前阻拦,却让周姑娘的侍女拦住,上前不得。”
楚世阳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周恬,吩咐徐管家:“把人带下去。”
一旁的李大人看着周恬眼中的不甘,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竟还是心性不改。”
“李大人,若无其他事,本侯先带人回屋了。”
李大人笑说:“正好下官也有事,就不叨扰侯爷了,侯妃的伤要紧。”
楚世阳不再多说,一把抱起陈思语就往自己卧室方向走,一路上陈思语都不敢开口说话。
路上楚世阳要派人叫大夫来,被陈思语好说歹说的劝住了,告诉他自己无碍,只是红了而已。
终于到了屋里,楚世阳一将她放到床上就开始检查她的手腕。
仔细翻看了许久,见真的只是红了些,其余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问:“疼吗?”
陈思语摇摇头:“一开始有点,现在不会了。”
“下次小心着些,这两次出事我都不在你身边……”
陈思语心中一暖,想到这是自己弄出来的痕迹,不免有些心虚。她顶顶楚世阳的额头,小声说:“其实……她只是拽红了而已,也不严重,不过现在消了大半,这颜色重的一块是我自己掐出来的。”
楚世阳听了竟也不恼,只是淡定开口:“我知道。”
陈思语大惊:“你知道?”
“我从漏窗看到了是你自己掐的,但我也知道,若不是她欺人太甚,你也不会这么对自己。”
这话说的很到位,让陈思语听得很受用,她忍不住问:“你就这么信任我?”
“你可是我的妻子。”
“噗嗤,算你会讲话。”好听的话总是让人分外受用,但转念想到另一个问题,“我们这样对周恬会不会太过分了?”
“你现在想着她,她要害你时可不会这样想。”
陈思语疑惑:“到底是为什么,你会这么讨厌她?还有啊,她不是国主安排在侯府小住的吗?你今日这样做,当着外人的面将她禁足,国主知道了会不会……”
“你放心好了,我做事有分寸。”
“有分寸自然是好的,可我总怕会出意外。”
“有我在你身边,你且放宽心。”
“真的?”
“自然。”
陈思语笑的露出大白牙:“那我就听你的放宽心了。”
楚世阳温柔地看着她,顺着她的头发轻抚,说:“以后还是莫要再做自己掐自己的事,有委屈就同我说,我总会护着你的。”
陈思语埋首在楚世阳胸膛,心中感动但依然直言:“你终究是做大事的人,我又怎能拿这种小事来烦你。”
楚世阳知道陈思语是站在他的角度考虑,没有想着自己,不免有些心疼:“等过段时日就好了。”
“嗯。”
她以前总觉得自己怎样都随意,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再不想楚世阳总是为了她分神劳心,总是要顾虑她、护着她。偌大的蓦国他不仅要忙着朝务,还要顾着侯府顾着她,太过辛苦。
这一想她便觉得心疼不已,她应该变得更聪明更不易被人欺凌,管顾好侯府让他无后顾之忧才是。
周恬做的事早已惹怒楚世阳,还顺带着得罪了尚书府。后来大概是楚世阳告知了国主,她被带回了王宫,之后的事陈思语便不知道了。
此事过后,陈思语便虚心同她的母上大人讨教怎么才能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其态度之诚恳行为之努力不亚于高考时的百日冲刺。时常夜深了还要翻看白日里的笔记,惹得血气方刚的楚世阳多次抱怨她不顾及自己。
陈思语这里恢复平静步上正轨,玥儿打理店铺的能力也是越来越好。这日里,陈思语正与来瞧她的玥儿一同分享关于管治一类的心得,苏小却来报,有人找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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