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雪:“在明月山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其中一一数来太过繁杂,但是……”
“但什么?”
“但是山内频频出事,所有罪责全都指向芷晴,但是怎么可能呢?”
陈思语一惊:“你是说有人栽赃?”
若是真有人栽赃,又是谁要这般做?
戚苗苗点头:“没错,就是严素。”
“这,她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她想做明月山的女主人!”说到这里,柳吟雪的眼中满是狠厉,“她也配?”
陈思语还是不敢相信,严素会使出这种手段,她问:“会不会是误会?”
戚苗苗叹了口气:“我们一开始也以为是误会,可是……”
“可也正因为如此,最后才害得芷晴眼睛受到这般伤害。”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快成亲的时候,那时我们正在明月山。而她的眼睛……发生时间并不久。”
难怪当时她们没能来,寄来的书信也很匆忙。陈思语手下意识地拽紧手中的绣帕,问:“那她的眼睛能好吗?”
柳吟雪低下头,眼中满是懊悔:“不知道。”
“可有让大夫看过?雪中仙呢?芷晴是雪中仙的小主人,可有带她回雪中仙?”
柳吟雪摇头:“她不愿回去。”
陈思语不解:“为什么?”
戚苗苗回她:“此事发生在明月山,若是被雪中仙知道了,必定会与明月山为敌。可,可雪中仙向来行医,又多是女子。而明月山则不同,在江湖中被人称作魔教,又是卖兵器的,素来与武人交往甚多,日后若为仇敌必定是雪中仙吃亏,芷晴不愿因自己而使雪中仙受损。”
陈思语微怒:“那个傻丫头,难道此事就这样搁置?”
“自然不会,我们已经查明真相,对严素,我们绝不会轻易放过。”
吐了几口气平复心情,又问:“那柳吟江呢?他是什么态度?”
“他?呵呵。”柳吟雪发出冷笑,“就是为了躲他,我们才会连夜带着芷晴离开明月山。”
“难道是你哥哥他害的?”
柳吟雪脸色很不好:“他才不配做我哥,害芷晴到这地步的,有我一份,也有他一份!”
陈思语:“他当真对芷晴下得了手?”
“我从前以为,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但心中还是喜欢芷晴的。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拉着戚苗苗一起想着怎么撮合他们,结果到头来,竟是因为这样才害了芷晴。”柳吟雪的眼中有愤怒、有狠厉、有痛苦,但最多的,是对一个人极大失望所带来的厌恶,“在我们摆出的事实真相前,他不仅置之不理,甚至是背着我们将芷晴囚禁了起来,我同戚苗苗找了许久才在他屋内的偏阁找到人。”
陈思语腿有些发软:“你是说,囚……禁?”若非柳吟雪亲口说出来,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那个将依云楼制服穿出仙风道骨样的柳吟江,竟能做出这如禽兽一般的事情。
柳吟雪闭上眼睛,咬牙点头:“当时芷晴眼睛早就受损,他竟忍心还在她身上留了伤。”
一番话下来,陈思语只觉腿软的她快要站不稳。
戚苗苗接话:“更可笑的事,我们偷偷跑走后,他还好意思派人前往顺风谷,提前告知我爹,说我偷拿走了他重要的东西,甚至派人守在顺风谷谷口,打算在那逮住我们。好在我爹娘虽知我生性顽皮,却也知我向来不屑做出这般下作的事,私下一查便知道其中缘由。派了谷中徒儿找到我的落脚处,给我通风报信。”
说到这,柳吟雪也似松了口气,接着戚苗苗的话说:“好在苗苗家向来是做卖消息的生意,消息神通,也幸亏那报信的人来得及时,再晚上半天,我们便进顺风谷,到那时也只能被他捉了回去。”
陈思语问:“他这么做,就不怕得罪顺风谷?”
柳吟雪骂到:“他就是个疯子。”
戚苗苗继续说:“我爹私下调查的事已经被柳吟江知晓,毕竟都是江湖中人,不能弄得太难看,更何况……更何况柳吟江是明月山的未来山主,现任山主,也就是吟雪她爹跟她娘,是想着将人带回去好好照顾,让柳吟江私下请罪。说起来真是好笑,可我们又能奈何?但雪中仙毕竟也有自己的脸面,我爹不好站边,所以他一思量,便叫我将人送到侯府来。”
陈思语瞬间明白:“是因为侯府隶属朝廷而非江湖帮派。”
“正是。江湖人之间毕竟有着往来,但侯府不同。召南侯与国主沾亲带故,明月山再嚣张,毕竟有顾虑,再者,芷晴姐的母亲对老侯妃有恩,而你,是侯府现在的女主人。”
陈思语了然,芷晴母亲对老侯妃有恩一事当时在依云楼便说开了。
“你们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芷晴,那你们呢,要不要小住?”
柳吟雪摇头:“我们不行,如果我们的踪迹在此停下,必定会招来明月山的追查。所以,我们要迅速离开这儿,将那些人引到别处去。”
“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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