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那也太便宜你了,我要好好折磨你。”
陈思语突然熄了怒火变得无所谓道:“行啊,你是要刀剐还是针刺?”
周恬皱眉问她:“你不怕?”
“早死晚死反正都是死,注定要死的话,怎么死也都是死,有什么好怕的。”
“你倒是想得开。”
“不然呢,我就是说怕你也不会放过我。”
周恬的眼里浮上一层雾气:“哼,我当然不会放过你,但我也不会用刀剐你。这世间最能伤人的除了刀刃,还有一个情字。”
陈思语眉头皱起,这突然看破红尘的赶脚是怎么一回事?
“你怕是不知道楚世阳前段时日总是往寻风馆跑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并未让陈思语有多大的反应,明摆着,这是来挑拨的。
“你不意外?也对,毕竟你可是亲自去捉奸了。”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你故意引我去过的吧!”
“没错。”也许是因为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完全没有遮掩的必要了,周恬倒是承认的很干脆,“就是我让人引你过去的,买通寻风馆的人可浪费了我不少钱呢!”
“你何必执着一个不爱你的人?”
“爱?什么是爱,怎样才算爱,你以为他就爱你吗?我告诉你,若他没去过寻风馆,我怎么想得到用这一招来对付你?”
陈思语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楚世阳瞧着一副好丈夫的模样,可我却亲眼瞧见他到了寻风馆头牌的房间,午时入门,至晚方归,那几日,日日如此。”
陈思语握紧了拳头,换了口气说:“我不会信你的话。”
“这年头真有意思,信真话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你还要说什么便尽管说,总之污蔑楚世阳的话,我是一概不会信的。”
陈思语说不出来心里的这种感觉,她告诉自己,周恬撒谎成性,又意在挑拨他们,离间她跟楚世阳的感情,她断不会入她圈套。
“没想到,你也这么死心眼。”周恬走到火炉边,开始烘手,“这庐陵的天真冷啊,可惜,再冷的天不及我心的十分之一寒。你知道,我为什么心寒吗?”
周恬转头看着陈思语,眼神很是不对劲。
一直躺倒在地的陈思语自然不知道。输人不输阵,更不能缺了气场。
她故作淡定道:“愿闻其详。”
周恬白了她一眼:“行了,都这副模样就别死撑着面子了。”
陈思语:“………………”都这地步了也不忘打压打压她,嘴头上的便宜也不让她占。
“还多亏了你的好夫君,我那好表兄,才能让我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周恬说这话时语气并无多大起伏,就好像在说完全与她无关的别人的事,让陈思雨搞不懂这事是否真切。
陈思语难以置信地问:“家破人亡?”
虽然她不知道周恬真实的家境如何,但她大概也知道是个有地位的藩王,怎么可能轻易间家破人亡?
“可不是,本来我都死心了,可回去的半道中竟得了这个消息,说我父亲起兵谋反。”周恬眼中染上恨,“我父亲,怎么可能谋反,我还在庐陵,他怎么可能不顾我的安危谋反?”
陈思语沉默地躺在一旁的地上,她不知周恬此话的真假,但额头温热湿漉漉的感觉却是越发明显,她的伤口冒血了。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关得紧紧的木门被一脚踹开。
陈思语跟周恬被这声音吓得看去,就瞧见了楚世阳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外,他身后紧跟着的便是对周恬没有价值的苏小。
当他看到陈思语额头冒血地连着椅子一起被捆着倒在地上时,瞬间就怒了。他大喊:“思语!”
陈思语想撑起身子,奈何这破旧木椅太重,额头还在冒着血,这些疼痛加聚在一起,她实在是起不来。
周恬趁着楚世阳跑到陈思语跟前的那段空隙,用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匕首抵在陈思语的脖子上。
“你别过来!”她威胁道。
楚世阳顿时就停住了脚步,眼中满是怒火:“你要做什么?”
“没想到表兄来得挺快啊,你就这么稀罕这个女人?”
“周恬,我奉劝你停手。”
“若我不呢?你觉得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刀子落得快?”
说着,那刀刃又靠近了陈思语几分。脖颈间冰凉的触感让陈思语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大动脉就碰到了刀刃,她可不想穿越过来之后,没把原主身体照顾好就算了,还让这身体流血而亡。
这结局光是想想都是罪过罪过。
楚世阳质问她:“你父亲结局已定,你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陈思语汗颜,听这话的意思,楚世阳是真把人老巢给端了?
“意义?你与我谈何意义?我苦恋你这么多年,你可曾多看我一眼?”周恬咬着牙,一字一句继续道,“这个女人,才出现多久就把你迷城这样,她绝不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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