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语用手挥了挥眼前的雾,想把它们挥开,却只挥开了一点。
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挺着急想离开这儿的,也不管对方是谁就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不知道饶了几个圈,终于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一袭月白衣衫垂首而立,背对女子,而那杏色衣衫的女子却瘫在地上,一手支着身子撑着地,防止自己趴倒在地,另一只手则拿了手帕捂面,正低声地抽泣着。
额……这场面有些……
陈思语看得有些呆愣,等回过神来后,突然想起自己要做什么,便双手握拳,也不管眼前的场景,打断他们:“那什么,打扰一下二位,能否行个方便告知一下此为何处啊?”
呼,学古人说话真有些别扭啊!
等了一会儿都没人搭理她,她才发现,那两人就像没有发现她似的。
她咽了咽口水,再次开口:“二位……”
“我既已经挑明,你又何苦这般!”
那男的突然打断她的话,让她有些懵逼,不过她马上就明白了,那话不是对她说的。
地上的女子突然惨笑了两声。
陈思语有点看不懂,这两人做什么呢?
杏色衣衫的女子慢慢放下捂着脸的那只手,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待那女子站定,她看清那张面容时,心中大惊。
陈思语!
陈思语瞪大了眼睛,看着另一个陈思语,她就是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那这男的是谁?
她忙扭过头去,可是那男的脸却被脸颊两边留出的长发给遮住了,怎么也看不清楚。
杏色衣衫的陈思语脸上一片漠然,神色看起来很是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她缓缓开口:“既然世子已经挑明了,思语也明白了你的意思,自今日起,你我各自安好,再无联系。”说完顿了一会儿,又道,“此后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世子?这些话又是怎么回事?
猛然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的床顶。
回了回神,她长吐一口气:“呼~又是做梦啊!”
看着窗外已微微放亮的天,揉揉有些昏沉的脑袋,她掀被起身,走到卧室中间的圆桌上,倒了杯水喝。
方才在梦里的时候她脑子不大灵活,现在才有些回过神来。
这段时间,她夜间偶尔便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梦中大多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之前都没有梦见过那两人的脸,今天却突然梦见了,看来那些画面都是前主人陈思语跟某个男子的回忆。
那些残碎的记忆,有她依偎在那个月白衣衫男子怀中的画面,也有她弹琴对方吹箫的画面。有时候她在研墨,对方描丹青,最温馨的还是她痴痴看着对方煮茶,对方冲她抬眸一笑的画面……
这些画面没有顺序的出现,就好像在看被打乱的连续剧似的。
不过往日这些片段闪过,她都迷迷糊糊的,大概知道是在做梦,而这一次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在做梦,也难怪她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误以为自己突然到了某处。
可是今天这一段怎么这么清晰?难道是因为这一幕对她的伤害太大,所以印象分外深刻?
陈思语回想着原先那些模糊的画面,惋惜地叹了口气,感慨道:“前面的时光都是那么的温馨美好,结果突然变成这样一个结局,真是世事难料啊!”
梦中那个被称作世子的男子好像很是喜欢月白的衣衫,陈思语的衣服倒是换过不同的颜色,那男子的衣服却始终是月白色。不过衣领袖口还有腰封,都秀有精致的花纹,看着就很高大上的样子。
想到这,陈思语又喝了口水,不住地感叹:“职业病啊职业病!总是忍不住盯着别人衣服看。”
也不知道她上一世学的东西在这一世有没有用。
发了一会儿呆,又传来了敲门声。
“小姐,你起身了吗?”
陈思语边回答起身了,边去开门。
这次门外站的不是灵机,而是另一个与灵机年纪相仿的丫头。手里端了个托盘,托盘里放了一盆水和一个装了漱口水的小碗,还有一块折叠得端端正正的雪白巾帕。
陈思语对她笑了笑:“玥儿来了。”
玥儿福了福身,说:“小姐,我端了水来给你洗漱。”
根据这具身体的记忆,玥儿是她的贴身丫头,是专门跟来照顾她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玥儿年纪体格都要比她小上许多,怎么也不好意思让她这么伺候着自己,便顺手要接过托盘。
谁料对方跟个被吓到了似的,紧握着托盘不松手,有些慌张地说:“小姐别开玩笑了,还是玥儿端着吧,上次玥儿一时大意让小姐摔倒受了伤,被罚在屋里思过,今天才能被允许出来的。”
陈思语被她这么一说,想了想还是松了手。毕竟她不是很清楚这个地方的规矩,还是不要那么随意的好。她看着玥儿将东西放好后,就开始洗漱了。
一边洗漱一边在想等会儿怎么套玥儿的话。她对这具身体的状况只约莫知道一点点,还是靠那些偶尔浮现的残缺记忆的提醒,大部分东西都不清楚。
之前那个叫灵机的小姑娘,脑子太机灵了,她怕被对方看出来什么端倪,很多事情都不敢细问,只能是大致了解了下。而那位漂亮御姐,自上次她刚醒来的时候来看过她外就没怎么露过脸,据说在苦练什么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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