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对自己这个决定甚为满意,禁了思语的足,她就不能随意乱跑,更没空去叨扰思昀跟玥儿独处。顺带也夸了自家儿子一番,至于她自己方才说的“君子”一词,她儿子什么样她还不知道?而玥儿嘛,能不能到手就看自家儿子的魅力如何了。
她本就出身江湖,也并非名门之后,向来对门当户对不大感冒,所以她压根不在意自己儿子娶的是不是名门千金,这日子又不是她过的,她有陈凯枫就足够了,再说她也挺喜欢玥儿这个丫头的,人很温顺,就是爱哭了些。
但是为了个丫头而去得罪郭家,值不值呢?嘿,管他值不值,又不是她娶老婆。
敏姑姑接收到陈母的示意,走到陈思语身旁:“小姐起来吧,该回屋了。”
陈思语看了看敏姑姑,又偷瞄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陈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玥儿也……”
陈母敲着桌子:“我还有话问玥儿。”
敏姑姑也温声劝道:“小姐还是先回屋吧,夫人心善,对玥儿姑娘的惩罚已经很轻了。”
陈思语看向玥儿,她一直低着头,发丝垂在两侧,显得那么弱不禁风。她知道,这样的惩罚已经很轻了,若是时光能倒流,就算有人威逼利诱要她去那寻风馆,她也不会再往里踏一步。可眼下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因为跪着而双脚有些无力的她在敏姑姑的搀扶下起了身,想对玥儿说些什么,却碍于陈母在一旁盯着,终究没敢说出口,只能心里充满愧疚地跟着敏姑姑往外走去。
刚踏出书房的门,就瞧见陈思昀笔直地站在月下负手而立,目光紧盯着书房半开的门。
她缩着脖子走上前去:“兄长……”
“日后莫要再去那种地方!”陈思昀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的告诫她。
“我再不会了。”
“不会最好。”
陈思语偷偷对了对手指,问:“那楚世阳他……”还没问完,就瞧见兄长犀利的目光瞪过来,连忙改口:“没事没事,那什么,兄长你大晚上的不回屋休息吗?”
“母亲找我来书房有事。”
“那你可能要晚些才能进去了,母亲正在屋里跟玥儿说话呢。”
“何须晚些,你走了,我自然就可以进去了。”说完,在陈思语还没搞明白什么意思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就往书房走去。
陈思语睁着茫然的眼睛指指自己,又指指他的背影,最后看到身旁只有一个慈善的敏姑姑后,手就不知道该指哪儿了。
敏姑姑适时对着完全没搞懂那话什么意思的陈思语说:“小姐,先回屋吧!”
陈母说话算话,陈思语被禁足了,不仅如此,门口还派了小厮看着,生怕她会“越狱”似的。玥儿也被安排着照顾她兄长去了,半点见不着人影,现在她的一日三餐都由敏姑姑送到屋子里面来。
一切的一切,让陈思语烦躁不堪,这才第一日。无聊归无聊,但若是能换个心态也许就能好上许多。
看着摊开在桌上的画作,她长叹一口失望之气:“哎~怎么这么丑?换一张换一张。”嫌弃完就搁笔将那画纸揉成一团丢在脚边的纸篓里。
一炷香之后,桌上铺开的纸依旧白白净净,只是脚边原本空空的纸篓却被塞了个大半。
听着屋前老槐树上的知了不停地鼓着肚皮叫,陈思语一阵心烦,直接搁下了笔,转身坐到七弦琴前,想借着拨动琴弦的声音让自己思绪平静下来。
但是坐到琴桌前,却不知要弹奏些什么,随意勾挑拨了几下,她直接用用怒拍了下桌子,谁知不小心拍错了地方,顶到了桌角,疼得她咬牙直吸气,苦皱着一张脸,觉得心烦意乱,却不知道自己在烦心些什么。
最后,她干脆躺到了床上,扯过被子就盖住了自己脑袋,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但天又热,压根闷不了多久就受不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怀念空调wifi西瓜,最最怀念的还是用手机电脑刷剧的日子。
不知道最近的热搜被谁承包了,某乎是不是又出了高赞回答,那些朋友是不是都还好,房东有没有去催租,奶奶的坟头草有没有好心人帮忙拔一拔……
第一日,就这么在胡思乱想中过去了。本以为还要这样过几天的陈思语,却在第二日被拉去客堂。
她不明白,又怎么了?
她刚一走进客堂,便瞧见一名头发半白,衣着华丽,手握一柄拂尘,模样带些阴气的人,手握一卷还未展开的黄绸缎。那绸缎花式繁复,还用一黑色不知是何材质的卷轴装饰两侧。那人身后跟着站了几名年纪小上许多的跟班与几名提刀的护卫。
这莫不是……宦官宣旨?
那人一瞧见她出来了,立马笑说:“哟,这就是陈尚书的千金吧,一瞧这派头便是52书库出来的千金小姐。”
陈思语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派头,正想着这人真有意思,一见面就夸自己,陈父便说:“单公公过誉了,还请宣读圣旨吧!”
单公公倒也爽快:“那还请尚书大人带着陈府一众接旨了。”
一说完,陈父便很自觉地牵着陈母的手跪了下来,陈思昀也扯着一直傻站着的陈思语跪在后面,其余一众人等也纷纷跟着自家主子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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