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念着这一点儿便不能要了这个人的命,只是下面这些伺候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些,他还没驾崩呢!一个个便这般戏弄他!
“宫里头的物件儿?宫里头的物件儿你也敢随随便便穿戴吗?你瞧瞧你身边的那些人,可曾与你手中的此物相似?真的当朕瞎了眼睛吗?”
慕容安扫了身边慕容复腰间的玉佩随即猛地心头一惊,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出福王府正门的时候他还特意注意了一下自己与慕容复的服饰。
两者对比了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只是没想到慕容复现在腰间挂着的玉佩居然是普通的羊脂玉,并不是之前和他一样的紫玉玉佩。
其余的人也都是佩戴着羊脂玉,只有慕容安腰间配着一块儿紫玉玉佩,而且造型也是别致的很。
之前慕容安一看慕容复和自己佩戴的玉佩是一样的,倒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如今一看顿时心头微微一凉,自己还没有进宫怕是已经被人陷害了。
而且陷害自己的这个人应该是提前与慕容复通了消息,不然慕容复那个猪脑子断然想不出来这样害人的法子,简直是防不胜防。
他知道此时自己越是辩解死的也越快,随即匍匐在地缓缓道:“皇上,臣并不知道这玉佩的来由,若是冲撞了皇上,请皇上赐死臣!臣毫无怨言,但请皇上别气坏了身子,臣着实该死!”
延熙帝本来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胆敢佩戴前朝太子的玉佩,前朝太子是他的一块儿心病,他最大的梦魇。
此时若是慕容安但凡有一点儿错处便被他处死了去,只是看着慕容安脸上诚恳,加上慕容安到了这般境地不是先替自己辩护而是顾及到他的身体安康,倒是让盛怒之下的延熙帝心头转了几转。
前朝太子的遗物早就被他下令毁掉了,现在在慕容安的身上又出现了。宫内这么机密的物件儿居然传出了宫外,他心头不禁恨得要命。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难道还在惦记着前朝的太子,延熙帝空旷的眼眸缓缓眯了起来,带着几分死亡的深邃。
当年前朝太子的遗物,他不放心别人,都是交给左绯尘一手操办的,难不成是左绯尘?
左绯尘此时垂首而立,神情中没有任何的波动,任凭延熙帝的视线在他身上拂过。
延熙帝冷冷道:“来人!将慕容安关到宗人府去!”
慕容安悬着的心思却是缓缓放了下来,宗人府里他可能要吃点儿苦头,但是最起码他是活着的。只要他活着,便有的是机会。
他只是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刚进宫便遇到如此大的危机,这块玉佩到底牵扯了什么不能碰触的禁忌?现在倒也是没有人能够给他一定的解答。
慕容安这事儿陡然而生,之前那些还志得意满的皇嗣候选人倒是一个个面如土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来进宫做什么东宫太子这事儿并不像他们之前想的那么美好,倒是担着十分的风险的。
左绯尘其实从皇上点出来慕容安腰间玉佩的时候便觉得不对劲儿,也怪他疏忽了,那些暗夜中等待咬死他的敌人居然在这么一个细节上做文章。
延熙帝这一番发作倒是让本来仓促的觐见仪式变得有点儿森冷令人毛骨悚然,不多时帝后二人缓缓起身命下面的人退下。
左绯尘缓缓退出了祈年殿,那些皇子们也是各自被安排在了外宫住下,经过一段儿时间的观察和选拔,才能决定谁才是真正的那个太子人选。
慕容复自然是一脸的欣喜,不禁凑到了左绯尘的面前刚要攀谈几句却不想左绯尘声音冷冷道:“三少爷注意着些,免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慕容复之前的羊脂玉玉佩是王公公亲自送了来的,却不想一个面生的小厮拿着左绯尘的信物告诉他换上了那个紫玉的玉佩,等到上马车的时候再换下来。
这期间换来换去的,他也是麻烦得很,只是没想到今儿居然会将慕容复就这么弄进了宗人府去。他实在是开心的很,再也不用看到那个臭小子的那张傲娇的脸了。
他晓得这是左绯尘的大手笔,可是自己本来想要上前套套近乎道谢,谢谢左相替他除掉了这么一块儿绊脚石,没想到却被左绯尘呛白。
慕容复刚要说什么,却不想左绯尘早已经走远。
呸!什么玩意儿?慕容复狠狠冲着左绯尘的背影唾了一口。
左绯尘出宫坐进了马车,神情却是带着万分的焦灼。
“谢平,如今左家主宅谁守着?”
谢平刚刚看着相爷从宫里头出来后就觉得一定是刚刚宫里头出了什么事儿,忙回道:“是陈平他们看着主宅。”
“让江余跑一趟苏城,那边出事儿了!”
“相爷?”谢平大吃一惊。
左绯尘狠狠揉着眉心叹了口气道:“之前我为了让我娘亲的在天之灵能安心些,前朝太子的那批遗物都存在陈平那里,没想到会被谢昊那个混账东西拿到手。今儿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还让慕容安甚至福王府的人恨我,这挑拨离间的计策着实高明。”
谢平顿时吓呆了去,前朝太子的遗物今儿居然现身了,那不是在相爷那里吗?
难不成?谢平狠狠吸了口冷气,陈平不会是谢昊那边的人吧?
“大小姐!”红绡疾步走进了叶玉珠的书房,叶玉珠此时趴在案几边正算着江南那边绸缎买卖的利润,却不想被红绡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倒是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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