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沐家那边该如何布置下去?沐三爷已经有些日子没来醉仙楼了,”江余提醒道。
左绯尘淡淡笑道:“天下人无非都求的是名利二字,沐景逸不是个傻子,他只是借助我们打压陇西的势力,甚至将沐府老太太的权柄抢过来。可惜他错算了一个对手便是叶玉珠,所以沐府这盘棋还需要慢慢下,关键这个叶……”
他的话却被窗户外面突然而起的巨大响声打断了去,那响声闻所未闻像是过年时候人们放炮仗的声音,却又比那气势雄浑的多。江余猛地跃了起来一个箭步凑到了窗户前向外看去,只见河对岸的偎翠楼却是在举行开业仪式,不过如今不能叫偎翠楼了而是叫了一个怪怪的名字叫什么夜上海娱乐城?
“三弟,过来看看你家祖产被折腾成了个什么样子?”江余风流的桃花眸里多了几分戏谑。
云晨煌脸色发青上一回被叶玉珠用一块儿假玉骗走了一座茶楼传回苏南老家差点儿将老太爷气死了去,这个仇不能不报。
左绯尘却是缓缓起身慢条斯理的踱步到了窗前,隔着一条河也能感受到河对岸那炙热的气氛。
“三弟,陪我去看看!”
“大哥?你要亲自去?”江余略带惊诧,能让大哥一而再再而三生出兴趣的女人不多,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寡妇到底身上有什么东西居然让大哥也这般被吸引了进去。
“去!我倒是要看看她将我家的祖产毁到了什么地步?”云晨煌恨恨道。
“我也去!同行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江余忙跟在了左绯尘身后下了醉仙楼。
此番清河对岸的夜上海却是人山人海,整个上京几乎也轰动了去。
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小寡妇居然将上京一座好好的品茶谈诗论道的地方硬生生变成了一座怪异至极的去处,不过这份怪异倒是着实的吸引人。
左绯尘乘坐的马车穿过清河上的拱桥直接停在了夜上海娱乐城前的青石路面上,坐在马车中的云晨煌轻轻掀起了车帘抬眸心疼的看着自家祖产被糟蹋到了此种地步。
之前装饰文雅的偎翠楼此番却是在外面挂满了奇形怪状的灯笼,那些灯笼外面具是蒙着金银箔镂刻出来的纱罩,临近傍晚已经散发着淡淡的璀璨光晕。配合着整座重新装饰一新的楼台更是显得金碧辉煌,虽然大手笔的用金银雕刻装潢出来的夜上海带着几分俗气,可是却在窗棂檐角之间带着几分淡雅的灵秀,真正做到了雅俗共赏。
“这是什么曲子?”江余却是将视线投到了夜上海外面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上,一排穿着轻便蒙着红色碎纱的舞女摆动着摇曳的身姿,却是跟着一曲欢快的曲子跳着风格截然不同的舞蹈,说不出来的妖娆魅惑。
云晨煌虽然心头暗恨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叶玉珠这个死女人很成功的将上京权贵的视线紧紧吸引了过去。
他仔仔细细听了一遍诧异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何对一种果子如此热情唱诵简直是不可理喻!”
江余却是更用心地听了进去,嘴巴不禁哼哼了出来。
“你是我的……小……小……苹果,”江余边哼唱边皱着眉头道,“这苹果定是大晋朝域外番邦的一种果子,亦或是一种暗器?”
“哼!说不定指的是某一种毒物也为未可知,”云晨煌补充道。
“你们具是想多了,”左绯尘却是微微眯着眼睛看向了远处被卫东请到了台上的那个女人,此番却是身着一袭银色裙衫,头发高高盘了一个大晋朝所有女子都不曾见过的发髻,简简单单一个银质发箍,整个人在四周红妆的映衬下带着几分神秘的美感。
虽然叶玉珠在上京百姓的心目中是个行事荒唐不守妇道被沐老夫人惯得无法无天的女子。可是坐在马车里的左绯尘不得不承认,此时万点灯火中亭亭玉立的叶玉珠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股子大气,端庄,灵秀却又邪魅等等诸多气质混为一体的叶玉珠就像是个神秘的精灵在左绯尘凝眸的那一瞬间,定格在他的心头。
“各位上京的父老乡亲,大伯大叔,姑姑婶婶,兄弟姐们!今儿夜上海营业第一天,我叶玉珠高兴至极。今天来夜上海消遣的人全部半价,一千两银子便可享受包月服务,另赠送贵宾卡一张!”
一边的卫东帮腔道:“各位,在下公布一下爱夜上海的消遣规矩,一次性办理年度金卡需要交十万两银子会费,五万两银子是银卡,铜卡最普通的消费一万两银子,当然今儿开业办理的话只需要一千两银子便可!”
“呵!好大的口气!”江余眼底有点儿隐隐发红,带着几分眼馋,这绝对是高招啊!很明显上京的贵人都是爱面子的,虽然如今民不聊生,但是贵族门庭的权贵们却是将私财藏得严严实实。
如今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彼此之间讲究的就是个面子,别的人若是办了张金卡,自己即便是办了银卡那也算是低人一等。这样攀比下来岂不是叶玉珠这个死女人赚的银子最多?
“王爷!”叶玉珠脆生生的声音刺破了人群,却是猛地跃下高台向着抬眸微笑看着她的慕容靖走去。
她也没想到慕容靖居然来捧场,尽管还是那一袭玄金色锦袍低调的令人发指,可是却难以掩饰他身上的高贵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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