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鸣不愧是古武界的无间高手,将她甩手一抛,当即捂住自己之前被刺中的伤口,大吼一声,“你竟然没晕?”
对自己的力道向来信心十足的于春生挑起一道眉。
此刻,邪修和于春生已经走到了耳房背后的回廊前,见到鉴真踉跄着扶着墙勉力站起来,自持她已经没有内力,浑身裹紧绷带的男人闲庭信步的往回走,宛如看着一只虫子在垂死挣扎,“何必这么倔强,做我的弟子不好吗?”
鉴真嘲讽的瞥向谢一鸣,“我并不觉得好在哪里。”
“你是例外,”男人视若无睹的越过谢一鸣,继续游说鉴真,“你还这么年轻,资质又如此出众,日后的成就他怎配与你同日而语,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用法。”
少女似乎有些犹豫,由于中了移花焚骨之术,她连站都站不稳,勉强用剑支撑住自己,“要是我不愿意改换师门呢。”虽依然是反驳之语,语气却没有那么强硬了。
男人心中暗喜,他软硬兼施地道,“就算在修炼九转功法的过程中,稍微贡献一些内力,你的修为进境也将远超你原本的功法。”他停了停,柔缓却暗藏危机的道,“还是,你非要逼我将你也养成人牲吗?”
少女不自觉微微后退,藏不住怯色地咬紧了唇。
“好孩子,只要你乖一点,做我的弟子不好吗?”他的声音越发柔和。
一步……
两步……
就是这个位置!
鉴真猛然侧身,将藏在手心的残缺玉简用力投向耳房墙壁的仕女画——
玉简在精准的击中仕女胸前的束带云纹时碎裂开来,在同一时刻,整座地宫轰然作响,头顶的断龙石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咆哮着冲了下来!
鉴真早已在出手那刻,看准了逃跑的路线极速狂奔。在她身后,接连不断的巨石追赶着众人的脚步,裹挟着遮天蔽地的尘土,震耳欲聋的轰鸣着疯狂坠落!
鉴真使出了吃奶劲儿,惊险的在烟尘中一边躲避巨石一边努力绕路……
待轰鸣声渐渐平息了下来,终于成功逃出的鉴真精疲力尽的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好在她随身携带那片玉简。
现世有一句话说得好,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诚不欺我。
她忍不住颇有成就感的夸了夸自己,接下来该想办法,和埋伏在地宫入口的一组汇合了,
只是,当她自信满满地打开手电筒环视一圈后,僵住了……
对哦,这里是哪里?
“她已经下去快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回音?”
江道义盯着李江川的手表,随着时间流逝,心中越发不安。
“少年郎要有耐心,不要这么急躁,你这样没过五分钟就拉着我的手看时间,我的压力也很大。”提着一个黑色皮箱的李江川调笑道。
可惜江道义脸都不红一下,依然眼也不错的盯着鉴真下去的盗洞。
齐云启握着联络器,宽慰道,“仲芳不久前收到小友发现邪修的信号,已经前往地宫入口的积水池准备伏击,我们需得等小友的下一步讯息,配合她一道将邪修逼近水池附近。且稍安勿躁,以免打草惊蛇。”
“我只是……担心她会有意外。”江道义心浮气躁地在盗洞旁坐下,恨透此刻无能为力的自己。
倏地,从地底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站在他身边的李江川,措手不及,连人带箱地被震趴在地,被迫接受隔壁就算泰山崩于前也岿然不动的齐云启齐天戈父子惊讶的目光。
看什么看,谁规定古武世家的后人必须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啊。
然而震动未停,战五渣的李江川也只得灰溜溜的继续趴好,等待地动的平息。
江道义担心地追问:“发生地震了吗?鉴真还在底下,会不会有危险!”
早已有过惨痛经验的李江川抢答,“不是地震,是断龙石的机关被打开了。”
江道义只担心鉴真的安危,急道,“那她岂不是有危险? ”
作为二组的负责人,齐云启在少年急切渴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等地动平息后我们就下去。”
地宫.积水池
黢黑的水池激烈翻腾着,在剧烈的震颤中,乌水高高地溅上凿刻着剑招的墙体,卷下一大片原本覆在墙体上犹若磷光的莹绿飞虫……
水下穿着防护服,包裹的密不透风的三人努力固定住身形,无欢在望见被卷下水中的虫子时,心有余悸的避开。这个熟悉的动静,让他想起了之前李江川误触断龙石的情景,他朝原仲芳比了个手势,里面有些不太对劲。
原仲芳也有相同的预感,他在震动结束后压低身,迅捷而无声地第一个爬上地面……
幽蓝的箭头指向墓道旁的墙体,还贴心地勾勒了个轮廓。
李江川收起紫外线灯,齐云启在轮廓内侧发力一推,“确实这里有密道。”
一行人加紧脚步通过旋转门。
江道义心急如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队伍前列。
然而当他们走出密道却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墓道被一块巨大的断龙石阻断了。
“此路不通,就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密道可以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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