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搓了搓下巴,“因为这个学姐在这一夜不久,就自杀了,成为了第十五个人啊。”
“啊,就这样结束了啊。”大家心里毛毛的,又觉得害怕,却又很刺激,看了看时间,离晚自习结束还有十分钟,有人怂恿着对少年道,“还是你说得带感,就只有这个故事吗?再来一个呗。”
“再来一个呀……”少年拉长了声,去看陈佩。
陈佩抿了抿唇,她较着劲儿道,“想说就说呗,别卖关子。”
“那我就说一个关于我们学校的怪谈吧。”少年神秘地压低了声,“去年夏天,就在我们学校的初中部,3号教学楼,有一个女孩听说是因为摸底考成绩不好,在中考前从四楼跳了下去。
那可是水泥地,她头朝下,摔得脸都烂了一半,真正的肝脑涂地……”
陈佩的脸越发苍白了,手指不自觉颤抖着。
“这个是真人真事。
我认识的一个哥们,上个月晚上逃晚自习,他把车停在3区教学楼前的停车棚,车棚里没有灯,只能靠远处教室楼内的自习室亮起的灯光看路。
他走到车棚下,突然听到有女孩子嬉笑的声音……”
陈佩垂下头,将颤抖的双手神经质地绞紧,耳边少年的声音越发诡秘:
“他左顾右看,都没有发现周围有其他人的踪迹,连忙开了锁推着车就想走……
忽然车子被人用力往后拽了一下!
他听到一个非常清晰的声音,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哭着说:
‘为什么都不帮帮我’!”
陈佩霍然站起身,她面无血色,背起书包低不可闻地说,“我头很晕,先回宿舍休息了。”
第四章
“看来她真吓得不清啊。”
被连带孤立后,袁媛已经把鉴真当做了同盟军,幸灾乐祸地道。
她早就看不惯陈佩平日装模作样拉帮结派的样子,只是原本两人就是不同派别,没有太多交集,她虽然看不惯但也不想成为被排挤孤立的对象,只在内心默默吐槽。
但鉴真隐隐觉得陈佩的模样,并不像只是单纯的被吓到。
铛铛铛!
晚自习结束的钟声敲响,鉴真收拾书包,遥遥望见江道义所在的(二)班还依然亮着灯,鉴真困扰地抿了抿唇,没有继续与阿义做连体人的打算,她掏出手机,发送信息给他:阿义,我先走了。
便和袁媛手挽着手,随着人流走出教学楼……
今晚云层很厚,不见星月。
起风了,空气中饱蘸着浓浓的水汽与土腥味混合的气息……
“讨厌,好像要下雨了。”袁媛抬头看了看头顶黢黑如墨的天幕,“希望别在半路上下雨,鉴真,你住在哪里?远不远?”
鉴真没有回话。
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蓦地发现在她的斜前方,站着本年段第二个风云人物:齐天戈。
他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直柄伞,伞面是墨绿色,伞柄是暗金夹着墨纹,他单手握着伞柄,整个人的气势犹如出鞘利刃一般,漠然地拦在鉴真的必经之路上。
鉴真同样直视着他,头也未偏地对袁媛道,“你先走吧,我还有事。”
袁媛站在这两人之间,竟觉得空气也渐渐开始凝滞了,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告别鉴真后只觉得随着距离渐远,呼吸似乎也跟着顺畅了许多。
难道这是一场错综复杂的三角恋?
袁媛想对自己刚刚上线的好基友跪下唱《征服》,难怪她姓苏呀……
妈妈,我好像遇到了一个行走的玛丽苏。
后山·竹林内
鉴真与齐天戈相对而立。
“你究竟是谁?”她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人,没有身份,没有过往,但同样是剑客,他能感应到独属于她的剑气。
“在下苏鉴真。”
齐天戈按住伞柄,轻轻一旋后,霍然振臂,从内抽出一把细长的墨绿色窄剑,“你知道我问的不是名字,最后再说一次,你是谁。”
“我从来处来。”鉴真平静地道,“为什么非要追根究底。”
齐天戈横剑,剑尖直指她的眉心,冷漠地道,“拔出你的剑。”
鉴真从齐天戈身上感受到久违得热血沸腾的滋味,她取下破邪剑,握在掌中,“要是我赢了呢。”
齐天戈傲然地道,“要是你赢了,那么你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
“好。”鉴真一寸寸解开布条,“要是我赢了,你就当做从没见过我。”
齐天戈也是一个干脆的“好”字。
鉴真将解开的布条朝上一抛,反手抽出破邪剑!
‘铮!’
终于得遇敌手,破邪剑发出愉悦的剑鸣,雪亮的剑光刺破长空——
轰隆!
一道沉闷的滚雷压抑着,同时在云层中炸裂!
“放过我!”
“求求你们了!”
“有没有人来帮帮我……”
那张永生难忘的脸划过脑海,陈佩从梦中惊醒!
夜深了,宿舍内已是高高低低的规律呼吸声,陈佩扶着头坐起身,她一回来就躺到床上,不觉竟然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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