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这样可算是在亵渎朝廷。”
李雍道:“你可以说出去。”
“那岂不是要让人误解为三爷太过宠妻……”
“那又有什么不好。”
“当然不好……”
李雍脸色难看,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让她更加动弹不得。
两个人进了屋子,季嫣然立即吩咐容妈妈去准备干净的衣衫。
一壶热茶,听着外面的雨声,屋子里的气氛宁静而温馨。
李雍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几分的担忧:“皇帝是已经怀疑到了你的身份,故意抛石引路。”
季嫣然点点头,有人是要她承认常宁的身份。
而且她是常宁,李约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份赏赐坐实。
从谢燮出现在定州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一天,所以也没有让她觉得意外。
“这是要让我再走一遍常宁公主的老路。”
李雍目光微沉。
季嫣然笑道:“那样也很好,所有的账一起清算,是赢是输就看这一次。”
……
“你再说一遍。”
惠妃闭上眼睛吩咐宫人。
宫人接着道:“夫人服毒自尽了,其他的女眷十有四五都不肯受辱已经在大牢里绝食。大老爷那边也打听出来,说受了重刑,老爷虽然不肯说,但是大理寺却结了案。”
“他们怎么能这样。”
惠妃咬牙切齿。
宫人道:“咱们让人去问,那边说这些年……就是这样的规矩。”
是啊,自从先皇太子的案子开始,但凡涉及谋反的案子全都是如此了结,只要被牵连进去不管有没有十足的证据,都是宁杀勿漏。
惠妃闭上眼睛:“照这样下去,江庸也支撑不了几日。”
这些她不想听到的消息,每天都会被送进宫内,她坐在宫中枯等,每天让人去求皇上却好像将她这个人已经忘记了。
从前的恩爱宠幸随着江家没落就烟消云散。
她进宫的时候就知道最是薄情帝王家,坐在那个位置上,人就会渐渐变得冷血无情,掌控巨大的权利,见惯生死,能够用来交换的无非就是利益。
江家垮了,她就算老老实实地在宫中求罪也活不了几日。
“皇上那边呢?有没有别的话传出来?”
宫人道:“皇上在宴席上说,要封那李季氏为郡夫人。”
惠妃脸上露出些笑容来,眼睛中重新一闪希望:“这么说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对的,李季氏真的有可能就是常宁公主。”
宫人低声道:“您也相信……”
惠妃道:“是真是假又能怎么样,只要皇上将目光转移到李季氏身上,江家就有可能留下一线生机做最后一搏。五姓望族同气连枝,你告诉太子爷,他这个太子之位定然不保,若是还想坐上那个位子,就要为自己谋划。”
经过了这次的风波,想必太子也明白了这个道理。
惠妃目光渐渐变得冰冷:“你不仁我也不义,当年你是如何坐上这皇位,还不都是因为我们江家,既然能将你扶上皇位,我们也能将你拉下来。”
要死就死在一起。
连同林家、李家、季家都要为江家赔命。
……
天还不亮,京中的朝臣就走出了家门。
礼部尚书的府门刚刚打开。
礼部员外郎立即迎了上去:“大人……李氏族中写了文书想要将李雍妻室的诰封改成对李雍母亲的谥封。”
“胡闹,”礼部尚书皱起眉头,“这也是李氏一族能够改变的。”
礼部员外郎向旁边看去,只见一个人立在那里。
礼部尚书不禁惊讶:“李约。”
第三百零五章 出手
礼部尚书的脸色有些难看,衙门里新上进的官员不知道李约是什么人,他却十分清楚,这位爷无论做什么都是熟门熟路,刚入仕的时候也有不少人铆着劲儿去考较他,却都铩羽而归。
一首短赋就能力压京中才子,再往后身边追随的人多,找麻烦的人就没有了。
李约这些年不在朝中任职,逐渐淡出了众人面前,今天突然在这里等着他是为什么?
礼部尚书嘴里有的酸苦,这位爷该不会来找他的麻烦吧?
“李家说什么?”礼部尚书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问过去。
员外郎道:“李雍妻室的诰封应该改成对李雍母亲的谥封这才合规矩。”
礼部尚书在心中琢磨一番,整张脸忽然红起来,真的让李约抓住了把柄,他只能被质疑的哑口无言。
思量再三,他还是起身走向李约。
“益寿,”礼部尚书喊了一声,脸上摆出笑容来,“这两日满城尽看李家儿郎,这如何赏赐都是李家的荣耀,李雍年轻有为,封妻荫子也算合情合理,将来再挣了军功为母亲请封就是,有什么不同,李家族中还不是你说了算,这件事就此过去吧!”
他已经说得很真诚,李约应该会给他几分颜面。
毕竟对于李家来说做个顺水人情更划算。
“不一样,”李约微微笑着,“这次不同,必须要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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