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所有人面面相觑,众人并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这样说。
“什么是前太子?”李约微微扬起头,“我记得皇上只立了你一个太子。”
“先皇太子,你是先皇太子的血脉,“太子额头上青筋爆出,“谁都知道先太子一脉不肯安分守己,一直觊觎皇位,当年他们私下里屯兵积粮,多亏被父皇察觉,父皇顾念昔日情分,网开一面放过了他们,谁知他们不知悔改卷土重来,父皇就是被你们所害。”
李约十分平静,一双眼睛看向太子:“这里是有叛党,只不过并不是我,我的父亲是皇上亲封的福王,你知道武朝有几位福王吗?第一位福王是高宗皇帝的亲弟弟,一直被高宗皇帝偏爱,高宗皇帝说过‘福王乃贤王,武朝之栋梁,朕之至亲,若无在他身边,朕少安乐也。
第二位就是我的父亲,皇上岂会将这样的封号给一位准备谋反的王爷。”
太子冷笑:“不过就是一个封号而已。”
“既然太子不服气,那我带你去见皇上了,就请皇上来论忠奸。”
太子不禁一颤:“你说什么?父皇他分明已经遇害,方才的钟声你们没有听到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皇上到底有没有事一看便知,太子该不会不敢去吧?”李约似是准备亲自带路,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过身,坦然而洒脱仿佛根本不害怕太子对他动手。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太子凶狠地看一眼身边的护卫,护卫伸手入怀拿到了一把短匕,立即向李约掷去。
一个人后背是不会长眼睛的,所以没有人会大意的这样面对敌人,李约是太过疏忽,所以他必死无疑。
匕首从手中脱出,李约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抬起头仿佛在看天空:“好像要下雪了。”
太子依稀听到这样一句话,紧接着眼前的一切全都变了,匕首在半空中被击出火花,改变了它的去路,直奔太子而去,太子大惊失色,身边的人来不及阻拦,那匕首就已经没入了太子的小腿。
太子立即发出杀猪般惨叫。
李约依旧云淡风轻,转头看向太子身边的护卫,清亮的目光让那护卫心生惧意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周围一阵喧哗声,几个穿着劲装的人立即出现在众人周围。
“陈家的兵马进不来了,“李约道,“有我在这里,他们就不能踏入宫门。
而你,自然也出不去。”
太子一脸死灰地望着涌出的鲜血,整个人抖成一团,东宫的人手也乱起来。
“刚刚才开始你就吓成这样,还能做什么?”李约道,“就算坐上皇位也会变成江家的傀儡,引的奸佞横行,外敌环伺,你们这些追随的人也会成为罪人。兔死狗烹,谋反得来了皇位,登基之后所有知晓内情的人必然不得善终。”
李约说着话,内侍上前手中捧着圣旨上前。
“皇上早已经废黜东宫。”
圣旨被李约展开上面玉玺的印记清晰可见。
“即便你赢下来,你还是不能称帝,因为皇上安好,天下人早晚都会知晓真相。”
太子眼睛中满是恐惧,十年前那个李约回来了,他牙齿忍不住打颤,这是差点被劈成两截却还能活下来的人,他见过李约带兵征战,李约的可怕他再清楚不过,现在父皇信任李约,将禁军交到李约手中,李约必定能够守住城门,而他……也一定会死。
太子已经变声:“父皇不会的,就算没有传位给我,也绝不会让你任意妄为,你是前太子的血脉,你永远不是正统。”
李约却笑了:“在你眼中就是这些吗?五姓望族和节度使纷纷谋反,北疆和西疆也有战报传来,内忧外患谁能守住武朝的繁盛,如今皇上将权柄交与我,我就要平息这场灾祸。”
李约话音刚落,立即有人跪下来:“我等也是被叛军迷惑,愿听皇命跟随……李……”
那人一时梗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福王,是福王。”突然有人缓过神来提醒。
“跟随福王一起抗敌。”
“跟随福王。”
喊声四起。
太子被身边的护卫抬起就要仓皇逃离,却立即被身边人拦住去路。
太子慌张地道:“你们竟然听他一面之词就要对付本宫。”
“太子爷何妨去见皇上问个清楚。”
他当然不能见皇上,因为他本来就是谋反。
“你们都错了,他才是谋反。”太子一边辩解,一边催促着护卫向后退去。
就在众人胶着之际,李约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不,不,“太子见状更加惊慌起来,“十年前的事跟我无关,常宁的死都是父皇和谢爕安排的,你……你不要来。”
李约声音冰冷仿佛没有半点的温度:“我与护国公在边疆时,是谁提议趁机毒害常宁?”
太子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话刚说到这里,就惊恐的瞪圆了眼睛,因为他看到惠妃被绑缚着押过来。
这样的事李约怎么会知道,一定是惠妃为了活命告密。
“你这个婊子,“太子面目狰狞,“都是你安排的一切,你却诬告我,常宁是你陷害的,也是你逼我带兵进宫,我要见父皇,我要向父皇请罪,我有江家的秘密向父皇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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