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舒眠而引起的那点不舒服此时都被温浅抛到了脑后,只全心全意想着等下如何应付太后。
“阿浅。”温浅一抬头就看到陆景洵站在别亦居的院门前冲她招手。
温浅笑笑,穿着玄色长袍的高大男人站在那里,整个世界似乎都不存在了,满心满眼只有他。
温浅小跑着过去,扑进陆景洵怀里,揽住他精瘦的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如今地上的雪还没化,地上并不像平日里那么平坦,看到温浅提着裙摆一路小跑,陆景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等稳稳接住她,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死惩罚似的捏了捏她光滑白皙的脸:“都要做娘亲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温浅将脸埋在陆景洵怀里吐了吐舌头,装作没听到,试探着问陆景洵:“太后是不是还在屋里。”
扬唇轻笑一声,陆景洵故意吓唬她:“是啊,你还知道回来。太后等了整整一上午,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怀里的人果然一僵。
“那她……知道我去哪里了吗?”陆景洵肯定是知道她去哪里,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双眼睛,这种事情根本瞒住他。
“你还敢提。”陆景洵故意沉下声音,“启灵寺的人那么多,你一个人就跑去,不知道我会担心?”
“我才不是一个人呢!我明明带了青梧飞絮以及你安排的那一帮侍卫。”温浅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但是还是毫无底气同陆景洵辩驳。
“你们两个腻腻歪歪,打算将哀家晾到什么时候?”一道有些威严的声音从陆景洵身后传来,吓得温浅连忙从陆景洵怀里跳出来。
微微偏头发现太后正站在屋门口看着这边,温浅的薄脸皮一下就红了,甚至连耳垂都有发烫的趋势,毕竟和夫君亲热被长辈看见太害羞了。
“阿浅给母后请安。”温浅对着太后的方向微微福身,然后快步走过去亲昵地揽住太后的手臂,“阿浅给您赔罪,不知您要来让您久等了。”
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太后故意板着脸往里屋走:“马上要当娘的人了真是没个正形。”
温浅笑嘻嘻地继续讨好太后:“母后教训得是,阿浅以后一定好好改正。”
跟在两人身后的陆景洵闻言失声笑了出来,温浅这个小女人果然是个两面派,在长辈面前乖顺得像只小猫咪,结果搁自己这儿就是张牙舞爪的假面虎。
陆景洵这声笑实在太不给面子了,温浅趁着太后不注意扭头迅速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不要帮倒忙。
向来为妻命是从的人果然识趣地收了笑意,上前对着太后说:“您放心,我一定会替阿浅注意着的,坚决督促她改正。”
这对小夫妻一唱一和的模样实在是有趣,太后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无非逗逗温浅罢了,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母后您又拿阿浅打趣。”温浅见太后没生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去,当即嘟着红唇跟她撒娇。
太后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饱满的额头:“你啊不给你点教训,根本不长记性。”
温浅额上的伤还没完全好透彻,被太后一碰她下意识就轻呼了一声,叫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同太后暴露了她受伤的事情嘛。
果然太后敛了笑,仔细瞧了瞧,就发现温浅额头的异常:“怎么了?在哪儿弄的。”
温浅昨天好不容易将陆景洵哄好,怕陆景洵自责也怕太后担心,她故作淡定地笑笑:“没事,就是睡觉的时候在床沿不小心磕了下。”
太后半信半疑:“此话当真?”
“太后……”陆景洵在一旁想要说什么,温浅赶紧打断他,“当然是真的,母后放心我真的没事的,如果有事陆景洵还会让我这么蹦跶吗?”
想想温浅说的的确也在理了,太后也不揪着这个问题了:“以后注意点,要是磕着我的小外孙哀家一定不轻饶你。”
“我保证一定照顾好您的小外孙。”
太后拉着温浅在桌前坐下:“我从宫里给你拿了些补品,平日里好好补补,你看看你这小身板哪里像是怀孕的。”
“可是胖了会很难看。”温浅小声嘀咕,边嘀咕还边往陆景洵那边看了眼,眼里谴责的意味很重,仿佛要是她胖了陆景洵下一刻就会抛弃她似的。
陆景洵真是哭笑不得。
太后又拉着温浅同她说了好些怀孕期间要注意的事情,听到最后温浅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倒是陆景洵这个大男人从头到尾听得认认真真,生怕漏了一句话。
一番说教之后,温浅留太后用晚膳,太后推说是乏了想早些回宫休息,温浅便也没有强留她,只是叮嘱太后身边的宫女太监好生伺候。
太后走后,陆景洵拉着温浅抱在怀中,低头在他唇上辗转厮磨,知道温浅因为喘不上来气,脸都憋红了,陆景洵才放开她:“以后想要出去给我说,我陪你。”
“你又不能时时陪着我。”温浅伸手抚了抚陆景洵的眉眼。
“你是最重要的,其他任何事都排在你之后。”陆景洵捉住温浅作怪的手,放在唇边怜惜地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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