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别痴心妄想了,卢天策都已经忘记你了,你还在奢望着什么呢?难道是在期盼着哪一天,他还能想起你,记得你的存在不成?
卢天策……已经忘记自己了么?
茶茶心头一震。
其实自己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吧,这么多年以来,卢天策提都没有提到一句关于自己的事情,这显然,就是忘记自己的存在了吧。
他早就不记得二十四年前,缘客来酒楼中随手相助的茶茶了吧。
他早就不记得,自己追了他整整一宿,只是为了知道他的名字的茶茶了吧。
他早就不记得,有一个饮着竹叶青酒,吃着三味肉干,同他谈天论地的茶茶了吧。
真悲哀,自己这么多年的爱恋终究成为了一场笑话,一场空。
终于认清了自己在卢天策的一生中所处的是什么样的角色,是一个如同路人一般的,全然的陌生人。
心中蠢蠢欲动的欲望已经压抑不住,嗜血的欲望渐渐冲昏了茶茶的大脑。
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茶茶还是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她还是不能接受,卢天策看向自己,全然是仇恨的目光。
一想到卢天策也会仇恨自己,茶茶就觉得心如刀绞,那样就意味着自己的爱恋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与其让卢天策憎恨厌恶自己,茶茶宁愿成为卢天策相见而不识的陌生人。
而且他们的年纪也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更像是四十多岁的父亲同母亲。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本该是新人的卢安沅却变成了坐在高堂上的主宾?那么,现在成婚的新人……是谁?
茶茶的心中满是惊慌,想要控制住自己转移目光看向新人的举动,可是身体已经快了思想一步,茶茶已经看到了堂中正在成婚的一对新人到底是谁。
是卢天策同穆清荷!
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她生不如死地坚持了二十三年,难道那二十三年都是一场梦么?自己坚持,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压抑,全部都是自己的自欺欺人么?
茶茶想再看一眼卢天策,却震惊地发现,高堂上同穆清荷坐在一起的人竟然变成了同卢天策有三分相似的卢安沅,而穆清荷的位置变成了她之前看过的那个穆清荷有三分相像的那个新娘子。而且卢安沅同这个新娘子的穿着也不再是大红色的喜服,而是颜色稍稍喜庆了点的正装。
二十三年前就经历过一次的痛苦,现在还要在经受一次么?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呢?
卢天策,你告诉我,现在的你,难道也不是真的,而是一个幻想么?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
鲜血汩汩流出的声音被无限地放大,周围的人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原本高亢地喊着拜堂礼节的喜婆被人用手刺穿了心脏。
鲜血不断地从喜婆的身上流出来,那个喜婆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似乎还在疑问自己的胸口前为什么多出了一只手臂。
正文 第467章
但是她再也无法问出这句疑问了。
大厅中原本到处充斥着的贺喜声也变成了一片惊恐地尖叫声,哭声、尖叫声、嘈嘈嚷嚷的声音连成了一片。
这一个婚礼,被彻底毁掉了。
毁掉就毁掉吧,我还是不能忍受看见卢天策在自己的面前同别的女人成婚。
我是不是,太恶毒了。
葱白如玉的指节一次次插进前来贺喜的人的胸膛中。
这个人,他祝卢天策同穆清荷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这个人,她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女儿,也能加给卢天策。
这个人,他说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要同好友同浮一大白。
这个人,他说只有卢天策那般钟灵毓秀的人才能配得上穆清荷。
这些人……都去死吧!
纤细的手指不断地收割着大堂中的人鲜活的生命,嫩白的指尖同殷红的鲜血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也让茶茶更加沉迷于鲜血的迷人,手下杀人犯的速度更加地快了。
不断有人倒下,胸膛中汩汩流出的鲜血为整个大堂增添了一抹抹血色,逐渐地,整个大堂都成为了血色的天堂。
茶茶浴血而来,白皙的脸颊上也沾染上了不知道是谁的血液,整个人显得血腥,也更加危险。
大堂中,除了茶茶,就只剩下了四个人。
高堂上坐着的年长版卢安沅同他的妻子,还有堂下静静站着的穆清荷同卢天策。
茶茶已经杀红了眼,在对上卢天策清冷如水的目光时,竟然还下意识地抖了一抖,似乎能找回自己的神智一般。可是还是不可以,茶茶现在已经完全迷失了心智,她现在的眼中只有杀人这一件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茶茶还是舍弃了明明离自己最近的卢天策同穆清荷,而且一个跃身,就冲上了大堂上的卢安沅。
一直都是冷冷看着地卢天策却是动了。他也同样是一个大跃身,来到了茶茶面前,手下用劲,将茶茶伸向卢安沅胸膛的手臂给抓住了,还带着殷红血液的手指只堪堪停在了卢安沅胸前的一指处。
只要卢天策再稍稍迟一点点,茶茶的手指就会顺利地、没有一丝阻挠地穿过卢安沅的胸膛,然后没有障碍地,接触到卢安沅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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