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她要是有事还能在这同他拌嘴?
付铭宇冷哼一声:“过几天能走路吧?”
这丫头就算是病中也是嘴不肯饶人,当真是一个狠角色。
“三天后师父要带我出去历练历练,你要不要去?”
“三天后?”
三天?会不会太短了些,她的东西还没准备好呢。
见月娘犹豫,付铭宇翘起二郎腿吹着口哨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要是不去,以后便别污蔑我不守信用了。”
月娘忙道:“去,当然去!”
思考了片刻终于还是问道:“不过可以就我们两个知道吗?”
“为什么?”
付铭宇本意便是想偷偷带她出去的,父母亲可宝贝着女儿呢,之前在他提出要带静姝去看灯会后,静姝身边当日便足足多了两个老妈子守着。
这次,他自然不会傻到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戳自己脊梁骨。
但听得月娘也是有这想法的,不禁还是有些好奇。
月娘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本想着不说话,但见付铭宇一直盯着他,便不悦道:“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管着,唠唠叨叨的烦人,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就说你答应不答应。”
付铭宇又恢复那神气的模样:“你这几日可得好好养着,若是到那日走起路来还是摇摇欲坠的,可别再怪我丢下你。”
见月娘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禁担忧道:“你不会趁机乱跑吧?”
月娘真的是怒了:“滚!”
付铭宇见她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站起来也放大了声音:“我是你二哥!”
“滚!”
啰嗦不啰嗦?
门口的丫鬟听到屋中的动静,试探地问道:“大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月娘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人一字一顿道:“这里有只讨厌的大老鼠,你们快来把他给我丢出去。”
门口传来有些发颤的声音:“好的,小姐,奴婢马上就来。”
见房门咿呀着马上就要被打开了,付铭宇赶忙原地返回,幽怨地看了眼月娘,小声嘀咕道:“滚就滚,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门砰的一声全部打开,两个婢女一人手中握着一个木棍,颤抖着问着:“小姐,老鼠在哪?”
月娘扶额,挥了挥手道:“没事了,刚刚才从窗子逃出去,你们下去吧。”
感情这大府邸中的丫鬟都这么没用,老鼠有什么好怕的?想当年她能够徒手捏死两只老鼠呢!
待得丫鬟关上房门后,月娘从袖中拿出了一枚夜明珠。
这是父亲送她的,既然值钱,想必供她回去的费用是不在话下的。
而她自然也是不可以带包袱的,要是被付铭宇知道她的意图,恐怕她连这府邸都走不出。
没有东西可以收拾,她也便只能好好考虑一下三天后的逃跑计划了。
虽然极是不厚道……
这三日过得极慢,月娘为了第四日的计划只能强忍着整日呆在房中,只允许竹茹一人进出。王嬷嬷开始还很疑惑,后来自门缝处偷看,见并无异常之处,也就随了月娘了。
而她也是好说歹说才说服竹茹帮她瞒下的。
而她则趁门口没人之际穿上竹茹的衣服低垂着头往府邸后门小跑去。
付铭宇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见她终于来了,抱怨道:“磨磨蹭蹭的怎么这么久?”
“你以为我想啊?门口一直有丫鬟守着,还是王嬷嬷恰好寻她们做事了,我才寻着机会溜出来的。”
她总是有理由。
付铭宇丢给她一套衣服:“把这套衣服换上。”
在柴房换上一套男装又将头发绑起的月娘成了付铭宇的书童。
随即二人便仔细着旁边没人,加快脚步坐上了早就候在一旁的马车。
而付铭宇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呢?
自然不仅是月娘的缘由。
还得从他这位师父说起。他这师父简直就是一个奇葩,虽负责教他武功,但时常以出门历练为由诓他出银子陪他逛青楼等风流场所。可以说正经没教给他多少,拈花惹草、朝三暮四、夜夜笙歌等倒是倾囊相授。
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出去多了付睿渊便也奇怪,派人去打探,不打探不知道,打探了却是吓了一大跳。
若是他再未发现,自己儿子恐怕就要被拐带坏了。
然则他虽气愤,却又不能真就教训他师父,便命人狠狠打了付铭宇好几十个板子,直打得他屁股开花,嗷嗷直叫,休息了整整半个月才好全。
但付铭宇又怎么会是消停的主?整日被先生逼着学习功课已经够烦躁了,还不准他随他师父出去逍遥快活一把,这哪里受得了?
而他师父又穷得响叮当,便也乐意暗中助他逃出府,两个一拍即合,却也不能太过招摇,便只定下了一月一次的约定,时间不定,到时以飞鸽相告,免得又被付睿渊发现。
而说是拈花惹草,自然只是他师父。付铭宇只是趁着难得出门的功夫出来好好逛逛,而师父早就沉溺在温柔乡中,自然是没空搭理他的。
月娘本来想借着如厕的托词赶紧撤离,却奈何付铭宇听闻便随她一起出来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一纸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