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琚年岁比她大,而她今日又只是想来出口气,说简单点便是无事生非,现下自然是说不过琼琚的,便转移了锋芒转头看向月娘道:“秦府自不是什么样的野小子都能来的,葭月妹妹,你说是不是?”
她今日最看不惯的却是月娘,敢笑她?她定是会让她好看的!
谢琼琚面色一变,正要上前一步却被月娘给拉住了,月娘朝她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站起身回应道:“是啊,特别是那种外表华丽,实则内心肮脏的人,秦姐姐你说不是?哎哟,也是我的错,倒是忘记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秦府什么样,秦姐姐不是最清楚的?”
秦蔹蔓一咬嘴唇,暗想她怎么会这般伶牙俐齿,不是说只是个乡下小丫头吗?却随即冷笑道:“这句话倒说得不错,想必葭月妹妹前些年定然是寻了个优雅庄重的地方调养身心了,无父无母地一人在外间瞎混,怕是极不易的吧?虽说子不教父之过,但妹妹终究不过女流之辈,哪又是受这句话钳制的?”
“姐姐说笑了,我倒是羡慕姐姐的,想必从娘胎里起姐姐便是被书香熏陶着长大着,定然是学富五车,出口成‘脏’的,我现在唯一想问的便是姐姐可知道那焚书的香味究竟是怎样?葭月可是从来没试过,很想讨教一二呢。”
月娘特意将这“脏”字家中了音,这胡说八扯的功夫她是最擅长的,秦蔹蔓这样整日闷在闺中学习女红、女诫的人哪会是月娘这样真正在民间生活过的人的对手?
静姝捂嘴笑道:“姐姐,你连这都不知道啊?我常听李叔家的狗蛋说,他便经常如此做,那味道就像是惹了一身的尿骚,腥的慌。”
见这般胆小的妹妹竟是也站出来了,月娘心中不禁感动,随即也是附和道:“竟是如此,秦姐姐有勇气长年累月如此做,葭月着实是佩服。”
然则,秦蔹蔓咬着银牙正要开口,却又是被谢琼琚打断道:“秦妹妹竟是有这等绝技,却是我孤陋寡闻了,来日定然好好讨教一二。”
秦蔹蔓看向簇拥着自己的小跟班们,只见她们都低着头,屏声敛气地不敢说一句话的怯弱的模样,顿时更为气恼,连声骂道:“一群废物”
月娘见状却是继续添油加醋道:“谢姐姐你说什么呢?若是沾染上了那气味,就算你是姐姐,我可是也要离你远远的。”
说着便赌气般将头扭向了一边,惹得谢琼琚又是好一阵“安慰”。
听着她们姐姐长妹妹短的阴阳怪气的声音,秦蔹蔓简直气急败坏了,指着月娘警告道:“付葭月——”
正文 第147章
而付府嫡系和旁支的院落本就是相隔开的,平日里几乎不会有什么交集,旁支所住就像是付府中独立的院落。
不过,旁支自然还是要亲自来同老太太、太太们来说些新年寄语的,却也是面上的,耽误不了太久。
如此,付府新年第一日除了还是会将儿孙们都聚集起来吃饭,同他们多待会儿说说话,也是同平日没有什么不同的。
而京城贵妇们的新年自然不会是同乡下妇人一般只是走访亲戚的,她们整日都是闲得慌的,自然是熟的打紧,彼此间也是不太在意走亲戚这事,在她们眼中,也不过又是参加了邀约罢了。
于是两日后,便有人陆续开始邀人到自己府中赏雪,赏梅,口中所谈却也都是这几日间府中的趣事,闲来无事的贵妇们这般聚集着聊天却也有趣。
林夫人是不愿摆弄这些麻烦事的,便也很少在府中摆弄邀约,只是碰到不得不如此的事才会着手去办,这下自然是不会同她们争办的。
也只不过带了孩子一同去参加罢了。
这次倒是秦府的帖子来的早,一个是七皇子党,一个是太子党,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交情的。但这层窗纸若是戳破自然对两家都不会是好的,也势必会导致朝廷拉班结派的风气更加明目张胆,极是不利于朝局稳定,这些门面上的功夫自然也是要做的。
不过,这次她却带了月娘同去。
月娘本是以习诗准备元宵节的灯会为由拒绝的,但却是被林夫人所派来的贴身侍女以不碍于这一时又给驳回了,便也不再坚持。
秦府老爷有一妻一妾,自然是不会人人都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之说,京城中如谢老爷和付睿渊的人几乎是屈指可数。
说来也巧,秦老爷的妻妾都生了一男一女。
两嫡子嫡女分别叫做秦艽与秦蔹蔓。秦艽与付铭瑄与谢府谢三差不多年岁,少年时上学管也皆是在一处;而秦蔹蔓则正好比太子小上几岁,便也是理所当然的最热太子妃人选。
庶出的名叫秦景行和秦芜荽,秦景行在世家中并无什么作为,也便无什么名头,竟是像普通士族子弟般不曾为人所注意到。
林夫人是从戎马战袍上退下的,相夫教子之外本就不喜同这些人有交集,但也是要维持着同各世家的关系,赴宴间便权当是打发时间了。
不过她倒是同谢家娘子玩的极好。
两人孩童时期便是认识,性格也极是相像,大方间都是带着点泼辣的劲,说话间也极是投机,这些年虽也有争吵,却也不过对骂几句便也是一笑泯恩仇了。
而谢家娘子当年见林夫人随丈夫奔向前线了,心中也是羡慕的打紧,却奈何自己丈夫先是当年还是太子的现任天子的太傅,现任国子监祭酒,都是同武官没有丝毫搭边的,如今年岁也大了,这愿望也便不似之前那般强烈,也不过是留在心底里空有些遗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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