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不报太大的希望的,毕竟茶茶的脾气她也是懂得一些,许多事情,茶茶都是懒得去管的,况且,她也只是来冥界没有多久,能够在茶茶身边站稳脚跟,不用去轮回,这也是她足够幸运了。
只是,让她惊喜的是,茶茶便是连犹豫都不曾,便随口答应了。
可是,结果却不如付葭月所想的那般美好,当茶茶在第二日告诉她她的父母早就先她一步去了轮回时,付葭月差点没有崩溃。
这是她心心念念了十年有余的父母,本是想着有机会见到的,却不想,现实却是这般的打击。
茶茶告诉付葭月她父母死去的时间时,付葭月一口血气上涌,差点没有就此昏死过去。
她记得那日,那日的哥哥是那般的反常,他无论如何都是记得的。
她还记得,那日的哥哥喝了许多的酒,她从未见过哥哥喝酒,以前她询问哥哥的时候,也只听他解释道,说是喝酒误事,可是,这次,他却是违背了他与付葭月所说的,喝起了这么多的酒,喝得酩酊大醉了。
这样的卢天策,付葭月从未见过,她很是害怕,想要逃得远远的,可是,心中的想法却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是她的哥哥。
那晚,他分明看见哥哥哭了,付葭月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很是害怕,又不敢多问些什么,便也不自觉地哭了起来,她不敢哭得太过大声,怕是惊扰到了卢天策。
可是,在听见付葭月压抑着的抽泣的声音时,卢天策仿佛一下子从醉酒之中清醒过来一般,愣愣地看了付葭月几秒,便像是找寻到一个噤声寄托般,一把将付葭月给拥入到了怀中。
付葭月清晰地感觉到拥着自己的卢天策身子在颤动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在她的耳畔响起,她能感觉到他的抽泣声,很是轻微,却是她第一次见到卢天策在她面前哭。
在付葭月的心目之中,卢天策从来就是恨强大的存在,从来就只有她哭的时候,现在,一向在她心目中十分强大哥哥却向她展示了他也有极为脆弱的一面,忽然叫她无法再接受了。
见到哥哥终于恢复了些清醒,付葭月哇的一声便是哭出了声,付葭月哭得声嘶力竭,不想是平日里委屈的哭,而是害怕至极的哭……
听到付葭月响亮的哭泣声,愣着的卢天策猛地一下清醒,他忙放开付葭月,愧疚地替她擦拭着眼泪。
此刻的付葭月面上已是布满了泪痕,她的眼中尽是惊恐的神色,见卢天策已是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脸颊上温热的触感无不在提醒着她她亲爱的哥哥已经是回来了。
付葭月忙哽咽着停止住了哭泣,只是,还是止不住声音有些发抖,有些颤音,“哥哥,你刚才是怎么了啊?”
卢天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遇见了些难事,现在在看见你候,便是好了许多了。”
付葭月还小,自是没看见他眼中的苦笑之意的。
付葭月不解地继续问道,“哥哥,你从来都是不喝酒的。”
刚才的卢天策当真是将付葭月给吓坏了,这样子的卢天策,她从来都是没见过,刚才的卢天策是那般的陌生,陌生到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陌生到让付葭月只以为卢天策这是要离她而去。
只是,还好,现在的卢天策恢复了她所认识的模样。
卢天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反问道,“喝酒误事,你是想和我说这些吗?”
付葭月嘟着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付葭月的目光中却是流露出试探的意思,仿佛在怕自己一说错话,卢天策便会像刚才一般。
卢天策摇了摇头,答应道,“以后都是不会了,以后我要是再喝,你见我一次就是打我一次,怎么样?”
说着,他便是抓起付葭月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之上,作势就要任凭她打。
付葭月好看的一双秀眉却是蹙起,将自己的手给抽出,疼惜地说道,
“我才不要呢,你是我一个人的哥哥,要是被我打坏该是怎么办啊?”
卢天策笑了笑,并不回话。
在付葭月面前,看着她单纯的模样,他杂乱的心总是可以被轻易地给抚平,此刻,付葭月便当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了,如何能叫他不加以珍惜?
卢天策将话锋一转,柔声问道,“最近有没有乖乖的啊?”
付葭月忙点了点头,像是怕卢天策不相信般,忙说道,“我很乖的,不信你可以问奶娘,我还自己一人读了好几本书呢!”
一方面,付葭月自己读书是喜欢看股市,另一方面,她是想让自己无聊的生活添点作料,但最重要的一方面,其实还是想让卢天策开心,卢天策每次看见她有认真读书的时候,都是高兴的。
虽然,卢天策并没有表现地很明显,但落在付葭月的眼中,却是清晰得很,这样子的卢天策,付葭月很是喜欢,她很是喜欢看卢天策开心的样子。
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卢天策赞许地在付葭月的额上点了点,说道,“真厉害!”
这时候,卢天策是无论如何笑不出来的。
他所坚持着多年的念想忽然在今日崩塌,他自然是崩溃着的。
他本来都是想好了,等他打入朝廷颞部,便摸清里边的具体形式,寻着机会将父母从这时刻都吃着人的朝堂之中给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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