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一回去,我们的付柯二皇子便是将他赖着三年的乳娘给赶到偏房去住了,只说着什么今后要一人独住之类的话,也不再多做解释。说得奶娘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忙着一口一个二殿下地询问着。也亏得此刻韩贵妃听得动静前来,见着自家儿子终于摆出了男子气概的一面,当下也是抚慰奶娘如他所说住去偏院。
常言道,自作孽不可活,奶娘离了他自是晚间不用再担心他踢床抢被之事,自是吃好喝好。而却是苦了他自己,虽说在他眼中他已然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优秀皇子,但唯一一点不足的便是晚间怕黑,才赖得乳娘同他同榻了这么些年。当下却是晚间口中不停念叨着牛鬼蛇神都不来扰之类的话,提心吊胆了近一个月才算是习惯下来。
这些都是后话,自然,这事付葭月是不知的。
付葭月做了五十多年的冥界公务员,也做了段日子的鬼差,自是已然习惯了晚间出没的习惯,当下不过才还阳些日子,晚间自是不易睡着的,便时常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打晕了还在门口憨憨大睡的绿篱,独自在这皇宫中转悠了。
且说今日刚逛到御花园中,便听得前方似有一男一女谈话的声音,声音极小,在这啁啾声中显得极尽暧昧。好奇之下,付葭月一个翻身飞上了较近的视野最好的一棵树上,随即屏住了身上的内力,朝前方看去。
只见前方两男子对视而站,对着付葭月一侧的男子身形高大,面色不白,带着健康的麦色,特别是深邃幽黑的眼眸上有一双剑眉,更显得他英气逼人。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背对着她的这男子,单从他妖娆却不失风华的背影便是可以看出,此人绝对是面容姣好,雌雄莫辨的娘炮。
断袖?
也是浪费了这世间少有的两男色了。
正在感叹间,却是咻然见到自己身旁出现了一男子,只见他两眼看着前方,摇着头叹息道:“真是可惜了。”
这男子头上戴着一朵紫红色的大花,面容姣好,约莫只比她小上一岁。长得极是稚嫩,却又不显得小里小气的,反倒是头上的插花给他增添了几分成熟自然的韵味。
不像是娘炮,却是浑身一副小毛孩的模样。
付葭月只稍稍瞥了他一眼,便是不以为意地从他一袋零食中抓出一把兀自吃着,与他一同继续欣赏着眼前不可多得的场景。
“抱上了,抱上了。”
“亲啊,倒是亲啊!”
“嘘,小声点!”
“要亲上了啊!”
两人犹如看球赛般,心下也是被眼前两人的一举一动给牵动的,吃得舒服,看得也是意犹未尽。眼见着高个男子一低头便是要亲向妖娆男子时,付葭月的眼前却是一黑,随即腰身一紧,身子一轻便是被带离了此树。
“呜呜——”
听得树上的动静,高个男子立即停下了要弯腰去绑紧被矮个男子扯得有些松动的玉佩的动作,随即手疾眼快地便是一挥掌朝那浓密的树上劈去。却只是惊起晚间休息的啁啾,当下却是不见一人的踪影。
歪歪拐拐地飞过百米远的距离,男子的手终是是从付葭月脸上放下。
当下付葭月正成功地从自己发上抽出一枚银簪刺向来人,却是在看到熟悉的讨厌面容后,便是气馁地一把丢开手中的银簪。
却是仍仍不见他将她放下,又是挣扎道:“放开,我正看到精彩的地方,你把我抓走做什么?”
现下两人已然是到陆地上,谢白却只兀自抱着她走着,闻言也只是冷冷地回道:“我不希望葭月的眼睛长针眼。”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李白还阳
付葭月却是白了他一眼:“切,整日说得冠冕堂皇的,倒是自己整日派人跟踪着我,说是跟踪,还是不知道究竟是暗卫还是自己亲自出马的。”
能这么快出现在她的面前,倒是很难叫她不怀疑跟踪自己的一直是他本人。
不过还真不是如她想的那样,他当真只是吩咐了一名暗卫守着她,却也只是叫他保护她的安全,遇见紧急事时才叫他通知自己。今晚不过是皇帝急招自己入宫,偶经此地才见到了这样辣眼睛的一幕,当下才出手制止的。
同样的语气:“他是你哥。”
闻言付葭月却是惊得下巴差点合不上了:“付氿?他居然是断袖?”
然则当下谢白却是将她放下,随即单手附于身后,兀自朝前走去。
“哎,你别走啊,还没回答我啊,继续讲啊,喂——”
付葭月忙赶着追上去时只听得谢白的冷冷的话传来:“你要是不想被娘里娘气的那男子给缠上的话,就少和赵铭宇呆在一块。”
闻言付葭月却是停脚思忖道:“赵铭宇?你说的是刚刚和我呆在一起的小正太?”
“哎,不过你还是没讲清楚啊,他们两个又有什么关系啊。啊喂!切,不讲我难道还没长嘴不会问啊!小里小气的,真是不知道有哪点招人喜欢了。”
然则,在她再次抬头想要询问之际,已然只能见到谢白悠悠转转的背影逐渐掩埋在黑夜一角。
当下却是忽然记起刚刚和她呆在一起的付铭宇,想着回头去寻他之时却只听得公主不服气地说道:“三哥自是风华绝代,睥睨世间少有的谪仙之人,又岂是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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