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气的是宫中的却还不买账,只道是民淳为真,要感受民间疾苦,赶着付葭月去京中最繁华的地段感受京城中最“淳朴”的民风。
而皇帝唯一的公主自是自小便是宠坏的,平日里微服私访不过是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小事,身上自是有皇帝御赐的出入宫闱的令牌。
女扮男装下,付葭月威胁着绿篱在常宁宫中穿着自己的衣服,假扮上半日,才是躲得皇帝本来派遣在她身边,每当出宫时都得带的护卫。
只苦的绿篱本以为公主会如以前般带着自己一同去玩,当下却是让她在这苦哈哈地给她假扮,前又是心中凄苦着付葭月见色忘义,刚招来个新帅哥便是将她这儿一个忠心耿耿了十几年的小丫鬟给抛到脑后,后又怕若是被门口的那些精明的护卫发现了端倪,被圣上得知怕是要小命不保了。
两人皆是有色心又有色胆的人,当下刚出得宫门,便是一敲即定地准备去京中第一妓院——醉仙楼。
所谓醉,一来醉的是人,说的是这醉仙楼中醉鸡极是美味,配上杯美酒,那当真是如置身仙境般地逍遥快活。二来这妓院中自是少不了美女,且这醉仙楼在京中是一等一的。自古民间出美女,要不历朝皇帝也不会每次微服私访都带回几位嫔妃了。自不是顺手,自是源于美貌了。而这二醉自然醉的是心,只道是只要你进了醉仙楼的大门,便是如置身仙境般飘飘欲仙了,全然是人不醉人人自醉。
而百闻不如一见,自是要好好见识一番的。
当下老/鸨一见门口来人面容不凡,衣着华贵的模样,便是心下了然,忙上前来以极富妖娆的声音开口道:“二位公子,看着就是极富贵气之人,今天的天字一号房还空闲的,原是在等二位贵人啊,你们看?”
付葭月随手丢出手中的一颗金瓜子:“叫上你们店中的花魁。”
老/鸨眼中一亮,忙将金瓜子揣入袖中,随即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嘿嘿,大爷出手果然是阔气。花魁牡丹自是要的,来,客官,这边请。”
天字一号房自是有天字一号房的优处,不仅是房间舒适宽敞,更重要的一点是地处三楼,僻静悠然,开出的一个小窗正好可以看到楼下的情况,却不会被其中的吵杂所叨扰。
姑娘们来得很快,各个自然都是美貌不凡的。然则美酒美食入腹许多,却是迟迟不见花魁来。
付葭月用力敲了敲酒杯,大声喝道:“花魁呢!老/鸨,说了花魁会来,当下去是叫我们等了这么久!你是看不起我们吗?”
老/鸨听得这声音,连忙从开门而入解释道:“对不起,公子。是这牡丹,她在醉仙楼中向来是有自己的行事原则的,每日所选客人皆是她自己所选。当下我却是劝了她许久,都是不肯上来。”
付葭月挑眉:“哦?你是老/鸨,这卖身契也在你身上,又怎么管不住她?”
“公子你是不知道啊,这牡丹当年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因着家中被抄才流落青楼的。虽说是被官府卖到了我们这里,骨子里却是有一股傲劲的。当初为得一个只卖艺不卖身的要求差点就割腕自尽了,也亏得伙计发现及时,这才救下。有了前车之鉴,现在她提出的要求我们是不太敢违背的。”
“哦?说来听听,今日她又选了谁?”
“今日倒是还未选,但却是出了一道题,说是能答上来者方才接受。”
“说。”
“给公子拿上来。”
丫鬟呈上来一个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地上哭泣来,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付葭月挑眉:“童谣?”
随即将纸条递给李白。
“对,牡丹说了,谁要是能猜出童谣中杀害五兔子的究竟是哪知兔子,并能分析出缘由,今晚便是相陪。当下一楼围在那的一群公子哥便是在猜这呢。”
“哦?却是有趣。你便先下去吧。”
“喏!”
现下李白已然将纸条放回桌上,付葭月便开口询问道:“你怎么看?”
“你有兴趣?”
“你没兴趣?”
两人几乎一拍即合,当下也是很想见见这位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便屏退了众姑娘们,仔细地研究起来。
房间以特殊材质所制,可很好地与外间所隔绝,当下房中一片安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间竟是很快便有了各自心中的答案。
付葭月喊道:“老/鸨。”
老/鸨知道两人的老头不小,当下便是一直候在门口。
一听到付葭月的呼唤,便连忙开门而入道:“诶,公子有何吩咐?”
“带我们去见牡丹姑娘吧。”
“好勒,公子这边请。”
老/鸨走在前边带路,便走便赞叹道:“公子当真是聪明绝顶,这才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是想出来了,这一楼的公子哥们可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都在抱怨这题目太过刁钻呢。”
付葭月笑道:“老/鸨大可不必这么快下定论,我们这答对与否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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