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辰其实自己的心里早就想过了,就是因为怕,老三将这件事情做成了,赢得了老百姓的拥戴,这朝里的大臣,若是又有心拥立他为太子,老三若又是贼心不死的话,这后果便不堪设想。
所以当父皇提出这个要求时,他却也没有拒绝,只是,这抗洪一事不光表面上想的那么简单,如何使这洪水消退,安抚老百姓的情绪,以及灾后的重建等等等等,这一系列的问题,无一不在考验他。
“本宫,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太傅你可知道这抗洪不光是要将洪水疏散即可,灾后重建更为重要。而且每每大灾过后,必有瘟疫,这些病人又当如何?处置得如稍有不妥,便又会引来非议。”
付自睿渊自然知道,这件事并非易事,只是,难道因为难就不去做了吗?
“不知殿下有何高见?”
“本宫以为,首先便是从国库里拨出一批银两,用来安顿这些流离失所的老百姓,其次召集全国懂得如何疏散洪水的能人异士,将这囤积在,江浙一带的洪水,疏散到大海里。最后便是在最重要的一块灾后重建。”银子自然不是问题,只是这些懂疏散洪水的能人异士得马上想出办法来疏散囤积已久的洪水,否则又引起山崩和泥石流,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最为担心的是这灾后的瘟疫如果自己亲自去,自然是会得到老百姓的拥戴,但又怕会染上这种瘟疫,一去不复返,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付睿渊听他如此说,又怎会不懂得他的顾忌。只是,这皇上已经下令,让太子插手此事,摆明了就是要让太子借此事机会,赢得老百姓的拥护,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来这皇上,是真心将这皇位让位给太子了。只是这太子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怎么能成为一位明君?
“太子说的极是,老臣以为太子之前所提的这三点,最后一点最为重要,实施起来也最为艰难,先不说这温疫会传染,死多少人,哪怕是这些尸体都不好处理呀!”
“太傅所言极是,这也是本宫,所头疼的地方,不过为了防止,其他人受到瘟疫的伤害,本宫也是无奈的才想出这下下之策。不知当说不当说。”赵明辰佯装不经意的扫了付太傅一眼,他那如鹰一般灵敏的眼神,恨不得将付太傅给看穿。
“太子殿下请您说。”付睿渊知道按照他的本性,想出的办法,怕是对难民来说也不是那么好的,只是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下下之策,到底有多下。
“本宫以为,治这瘟疫,召集全国最好的大夫,组成一队医护小组,针对那一带在灾后所发出的瘟疫,开出处方单,对症下药。派遣士兵,将有瘟疫的地方都给圈起来,有时也有专门的,医疗人员送进去,如果一定时日内还有一人还未痊愈,那便焚烧了吧。”
“不知殿下,所说的焚烧,是指人还是村庄,或是尸体。”付睿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开始他还觉得太子所言句句在理,井井有条,只是这处理的手段太过于毒辣。
赵明辰看着付太傅的眼睛,脸上,不苟言笑,一字一字的从他的嘴吐露出来:“村庄,尸体,和活人一起焚烧。”
“这,殿下难道不觉得太过于残忍吗?万一他们之中还有健康的人,这……”
“宁杀错,不放过,为了我国众多的百姓,不得不牺牲这些少许的人,只是太傅,本宫此行须得有你陪同,不知你可否愿意?”赵明辰端起茶杯敬了他,付睿渊自然是知道,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利,原来找他前来,并不是商量对策,这所有的对策,已经全然想好,不然刚刚太子也不会头头是道的分析了。太子就是在试探自己的真心。直到付睿渊回敬了他一下,二人以茶代酒,这是便是定下了。
付睿渊原本以为已经没有什么事,谁知太子是到最后还看似无意他说了一句:“不知老师的掌上明珠已有婚约否?”
付睿渊还没来得及放下茶杯的手,忍不住抖了抖,茶水不小心溅了出来,他竟没有察觉,为何突然提及这个问题,眼下他又不好不如实回答。
“回太子殿下,老臣当女儿还小,未曾有婚约。”
赵明辰眉眼一挑,收起了之前的阴霾,脸上不经意的露出一丝笑容。
“不小了,不小了,没有婚约甚好。”
付睿渊从太子宫中出来,便一直在琢磨赵明辰这句话,仔细一想,他就两个女儿,月娘和静姝,要说这静姝,虽是生得漂亮却也不过十岁,离出嫁年龄还有好几年,那么太子所说的应该就是月娘了,对,说的一定是月娘,当初传出太子倾心于月娘的谣言他还不屑一顾,两人没有太大的接触,月娘又是个刁蛮的性子,太子殿下如何能够看得上。可是今日这太子的话里有话,不得不让他相信了几分。
回付府之后,一直心神不宁,有碍于府中,其他人在,不便于林夫人相商,这才等到晚间,只有夫妻二人时,他这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烦恼。
林夫人听到了自家丈夫的顾虑,在联想前些日子的谣言,以及太子,给付老爷留下的最后的一句话,如此的深不可测,难不成这太子真的看上月娘了。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月娘虽不是我亲生的女儿,可是我也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疼的,明知道太子的本性,怎么能将月娘推到这火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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