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葭月忍不住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额角。
“拜托你,关键时候不要摇你那该死的腕铃好不好?会害死人的知道不知道啊?”
“你怎么总喜欢干这偷窥的勾当?”
“只要你今后不时不时地摇响这腕铃,我保证,绝不偷听你说话,怎样?”
见谢白不回话,付葭月只当是默认,当下也是来了兴趣,凑上前去问道:“话说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啊?这大白天的不会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谢白对上她的眼眸,只是嘴角稍稍一勾:“我们在谈那晚上偷窥他的人是谁?”
看着他丝毫没有流转的眼眸,付葭月却是忽得一阵毛骨悚然,随即一个激灵起身。
凭她五十几年的任职经验来说,这其中必然是有诈。
当下付葭月也不过舔了舔舌头,道;“哦?反正不是我,我可没兴趣听。”
当下便做状要离去。
“你真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
一句话将付葭月叫住。
同时,一个稍稍的瞬间,她感觉到了周遭一角不属于谢白的内力流转。
付葭月当下眯起眼眸,一步步慢慢地重又向谢白靠近:“什么怎么回答的?我只记得当晚你就这样抱着我,然后还这样亲了我一下。”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赶往天音寺
当下谢白已经将付葭月抱进床上,将她半靠在床榻之上,只是左手一直握着她的手腕,正在输送着源源不断的内力。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不如他预想的那般顺利,他每输入一丝内力,却是立刻就扑灭了几分欲火,但奇怪的是,似乎这欲火总有源头,总是在他扑灭的那一瞬间卷土重来。
输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竟是连三分之一都未曾扑灭。
“你的怀抱好舒服啊,暖暖的……哥,你好久没这么抱我了……”
谢白皱眉,却是被付葭月的声音给吸引过去,只见她现下面色潮红,长长的睫毛盖在其上不断地扑朔闪动着,额角也是沁满了丝丝缕缕的汗水。
谢白当下一惊,连忙将双手摆出一个手势,随即覆在了她的额间。
额间泛出弱弱的一点金光,就如同此时的付葭月般,似完全没了生气。
当下谢白额角也是沁出了汗珠,随即一转手势再度朝付葭月脖颈处袭去,提紧了内力,闭上眼眸,屏气凝神地呼了一句:“葭月?”
脑中回荡着这一句话,却是迟迟得不到回应。
“好冷啊,好冷。”
谢白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仍是面色潮红的付葭月此时却是蜷缩着。
“葭月,你怎么了?”
谢白晃了晃她,她却只是犹如梦魇般,只是偶尔吐出几句口不答意的话,其余时间便都陷入了昏迷。
“墨武!”
“喏!”
“师父现在可还在天音寺中?”
墨武重未见过如此心急,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情绪的谢白,又看看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付葭月,当下一愣,却是赶紧回道:“一直未收到普法大师离去的消息,想来还是在的。”
“给我备一辆马车,顺便同老九说一声,我先带葭月回府了。”
“喏!”
当下天色已经黑透,街道上人烟稀少。
一辆紫檀木所制的华贵马车疾驰在街道之上,畅通无阻地便是很快出了城门。
赶在山路上,极尽地颠簸,墨武虽是尽了极大的气力驱赶着,却仍旧是快不起来。
见着怀中的付葭月面色逐渐褪去了潮红,只剩下一片惨白,谢白皱眉道:“马车怎么跑得这么慢?”
“公子,夜间山路湿滑,却是不能驶太快,怕是要有危险的。”
闻言,谢白掀开帘子,便要抱着付葭月出去。
见状,墨武赶忙阻止道:“公子,你这是要干嘛?”
谢白大掌一挥:“起开!”
“公子,不可啊,从这至天音寺还有挺长的一段距离,前几日因为媚药的事已然是花费了你尽半数的内力,今日却又给公主渡去了一些,今夜若是再耗费的话,怕是会引出你体内的寒……”
“墨武!”
“公子,不如就让属下代劳吧。虽说属下的功夫同公子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但却也终归算是上乘,如此,也不会拖得太多时间的。”
然则,还不待他将一句话说完,已然是挨了谢白结结实实的一掌,巨大的冲劲带着他撞到车檐上,嘴角在此刻也是伸出来一抹血迹。
“公子!”
谢白虽是带着付葭月,轻功却是未受太大的影响,众树移退间,带着一片暗色,只听得见呼啸而过的风声。
然则,才不过行至半山腰处,谢白面色却是一变,当下喉头涌上一阵腥甜,却是强忍着将其压下,速度不减,反倒是又提上几层内力。
当下耳边嗡嗡嗡地一阵吵闹,付葭月挣扎着稍稍睁开眼,隐约间瞧见一身月牙白的谢白。
胸口处的憋闷迅速地一波波涌进大脑,她难受地伸出手抓住了谢白的衣襟:“喂,咳咳,混蛋,咳,你可把我害惨了,可不能让我死啊,说你呢,听到,咳,听到了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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