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完,还连连叹着气,很是难受的样子,似乎是谢白这一双腿脚,真的伤的特别严重一般。
谢白整个人就像是情绪忽然崩溃了一般,他猛地冲着那大夫吼了一声,“你说什么!”
吼完了,他一把抓住那大夫的衣摆,即使是躺在地上的,却还是能够用出不少力气,再加上那大夫本身就站得比较近,谢白这一抓,当然能让大夫无法轻易离开了。
那大夫只好无奈的走进了谢白,蹲下身子叹着气说,“公子啊,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知道,断了一条腿会有多么难过,但我还是想劝一劝你,你别继续难过了,没什么的,大不了未来你都拄着双拐,照样能想去哪去哪,也一样很自在,不是吗?”
谢白一把甩开那大夫的双手,就像是疯了一般的咆哮道,“你懂什么!本公子正值壮年,如此丢了双腿,这等难过的情绪,你一个废物一般的医生怎么了解!”
“……”虽然眼前这人被关在了牢房中,但那四周都是再仔细照看他的人,大夫明白,还即使是眼前这个人是阶下囚,也一定非比寻常,是侍郎大人十分重视的一位阶下囚才是,否则侍郎李大人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让他来给这个人治病,并且还特意吩咐要好生照看他。
这么想想,那医生也是真的很识趣,他自觉地消除了内心的想要同他争论一番的想法,毕竟这个人是李大人特别关照的人,他只负责给他们看病就是了,其他有什么的,一概不用多问,多问反而是一件麻烦事。
如此想想,那医生也只当是吃了个闷亏,便不与谢白计较他脾气如此暴躁的原因了。
可那医生都不怎么打算计较了,谢白这边,戏却越演越真了,他猛地伸出手砸向地面,吼了一声,“你当然不懂!”
那一下真的是使足了力气,砸的一双手硬生生的血肉横飞,怕是要里面的骨头都碎开了。
然后,谢白用沾满血渍的双手,猛地扯住了那个医生的素色长衣,歇斯底里的吼着,“你如果要是懂的话,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算了算了,和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谢白,最后才放开了手,而他那血色的掌印,也就这样留在了大夫的身上。
大夫见自己终于被放开了,激动的连药箱都没怎么盖好,就是收拾了东西往大牢的外面跑着去,仿佛一刻也不愿意再在谢白的跟前停留了,就连那些零散的药物,他也是直接胡乱的收了一通,就跑着离开了,也不管在他带来的箱子里面,那东西拜放的有多么的乱。
见那大夫如此惊慌的逃走了,谢白嘴角露出了一抹笑,第二个计划,已经实行,接下来,就是静静的等待了,等待他这个计划会不会顺利的施行。
没错,他刚刚动了一些小小的手脚。
他先是在那大夫的身上留下了特殊的香味,然后又留下了那个血手印,无论是哪一个,被他的人看到了,都会作为一个必须要彻查这个人的暗号传递出去,这样,他很快就能和自己的手下联络到了,只要老天愿意帮他的话。
那大夫出了牢房,便直接向李大人的房中去,赶着去复命。
他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都向李大人讲了一遍,并说,“大人,我觉得那个牢犯此刻的心理已经不正常了,就像是收了极度的刺激和压迫,现在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怕是情绪很快就要失控,就要爆发了。”
那大夫说的十分战战兢兢,很是害怕。
而李大人听到这句话之后,则是追根究底的问,“你方才的话,再说详细一点,你说那人要如何了?”
那大夫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启禀大人,小的觉得,牢房里那个男人,多半是要疯了……”
大夫说个话都很是心惊胆战,生怕说错了一句,就会被面前这位大人不知道如何责罚呢。而且,这位大人很是关心那个牢犯,会不会听到他要疯了,就会责怪他诊断不周呢?
谁知,李大人听完,却笑的更加大声了。
“那个在权京城负有盛名的男人要被我逼疯了?哈哈哈!我早就说过,他不过就是一个大草包,一个根本丝毫也不用畏惧的大草包罢了!哈哈哈,本大人才是京城中最该负有盛名的人!”
那大夫听了这些话,才猛地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大人根本不喜欢牢内那个人,反而是极度的讨厌他呢!
这下,大夫也方心了很多很多。
然后,大夫拱了拱手,做了一个礼,对着李大人说,“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小人先告退了,小人还要去市井上购买一些药材,这两人伤势不同,却又同样很是严重,所以小人要去购一些药材备用才行。”
那大夫说的很有道理,李大人点了点头,冲他摆了摆手,说,“去吧。”
“是,大人。”大夫喜笑颜开,眼看着就要离开李大人所在的屋子,可才走了没几步,就被李大人猛地叫住了。
“等等,大夫,你有没有问道什么奇怪的味道?”李大人一边说,一边狐疑的四处嗅着。可是到最终,他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大夫见李大人如此紧张,就向着李大人谄媚的鞠了一躬,行了礼,然后说,“大人,不必如此多虑,想来是小人常年与药材打交道,身上自然也就多留了一些那些药材的味道,只是药材的味道总是有些刺鼻,便能很轻松的在小的的身上寻出来那股淡淡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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