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蒹月一路就没敢耽搁,抓紧时间往皇后宫里走,好在平时自己也练过一些武艺的,一路走过来并不会像寻常小姐那般累,不过偌大皇宫也让她有的有些够呛。
皇后宫里的侍卫看到她也不奇怪,这些天这位妹妹一直都会来这里看望姐姐,主子特意交代过看着皇后别让她生出事端,但是为了补偿她也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所以并没有拦着付蒹月让她进去了。
皇后和夏宁正在院里下棋,看她过来都齐齐惊了一跳:“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明明才刚回去,怎么现在就来了,还没有提前说一声。
后者喘着气,一路上走过来简直累的够呛,然后行了礼,皇后命人给她端来一杯水,简单休息了一下之后付蒹月才从斗篷下掏出了一包药:“昨天我回去,小北见你没回来,连夜去找了药托我送过来。”因为皇后在这里,她不好将小北的不闹情绪说的太明显,只是简短的说了一句。但是无比了解小北的夏宁立刻就知道了什么意思,那孩子八成听到付蒹月回去说自己要等到皇上痊愈之后才能回去一气之下就去找了药送过来好让皇上早点好。
虽然这样看起来很傻,这些药岂能是一顿就能喝完的?皇上痊愈也得一段时间吧?不过想起小北那副倔强的脸,到底也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此时却是忍不住的心疼。
皇后也是个聪明人,听到她这么一说,再看看夏宁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若是再强行留下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于是便说道:“若是家人实在放心不下,神医便和公主回去吧。”两个人一听,就知道皇后松口了,夏宁也松了一口气,跪下谢恩:“谢皇后娘娘,家中徒弟实在离不开……”皇后笑着摇摇头,让她起来,顺便打趣道:“行了行了,本宫知道,本宫还指望你这徒弟日后有了神医如此好的医术进宫来为本宫和皇上调养身体呢,神医快些回去,莫要让人担心了。”
说罢也不再多做挽留,将总管招进来送两个人出去,谢恩之后就跟着总管离开了宫,当然出宫的时候还全凭总管的那张巧嘴说理由了,过程暂且不谈,只是两个人一回去,就看到了和侍从站在宅子门口的小北。
等轿子一停下,夏宁就立刻下了轿子,小北看见她眼前一亮,快步走过来抱住了她,因为尚未少年身高尚未长成,只能堪堪将脑袋搭在夏宁的肩膀,夏宁也不说他,毕竟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分开这么远呢,听到少年闷声闷气的说:“师父,我想你了,怎的就留在宫中了。”
听到夏宁的声音,付蒹月又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睛瞬间又红了,夏宁大吃一惊:“怎的?见到我对你这么好感动的想要哭?”付蒹月手里握着簪子,摇了摇头,哽咽的说道:“凡凡……被人掳走了……”“什么?!”夏宁大吃一惊,心知这件事可能不简单,于是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进去说话。
“怎么回事?”等到出了前厅,夏宁才问道。付蒹月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八王爷的人……”夏宁前前后后已经了解了个大概,平日里虽然足不出户,但是也从出去卖草药的小北那里能知道个大概,所以这会儿付蒹月一说她也就知道了。
旁边的付蒹月又哽咽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夏宁眉头一皱,去北边?那边有连绵不绝的雪山,很少有百姓踏足那里,八王爷怎的如此丧心病狂,将凡凡绑去那里,那边的环境恶劣,谢白要去生活已经是很困难的了,更别说过去救凡凡。
“宁姐,你去劝劝他,让他带我一起去,他独自一人我不放心。”付蒹月又拉着夏宁道。夏宁皱着眉头,谢白想的也没有什么错,毕竟付蒹月是一个姑娘家,吃不得那里的苦,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去恐怕得着了八王爷的道,可是付蒹月又会一点武艺,若是两个人一起去,互相有一个照应也还是很好的。
思索良久之后,夏宁叹了一口气:“你跟他一起去吧,我去跟他说,临走的时候我给你们准备一些伤药,以备不时之需。”付蒹月闻言眼睛一亮,忙点点头。
那边谢白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却在门口的时候被两个人堵住了。谢白并不好奇夏宁为何在这时候过来,原本他离开的时候就打算去找夏宁,毕竟是走过很多地方的人,去问一些常识也还是很好的,再顺便去要一些伤药,这时候夏宁来了就不用自己再过去一趟,毕竟凡凡的事情不能再等了,多等一分钟凡凡就越危险。
“谢白,你与小月一同去。”夏宁丝毫不拐弯抹角,直接单刀直入主题。谢白闻言有些为难:“可是此去太过危险,我担心会出什么意外。”站在一旁的付蒹月红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宁摇了摇头:“不行,你与小月一起去,两个人互相还能有一个照应。”谢白看起来有些为难,但是面前两个人看起来都非常坚持,让他的嘴张张合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付蒹月突然哽咽着开口,两个人目光于是都看向她,付蒹月又继续道:“曾经的那段日子对现在的我来说几乎是一场梦,因为我遇到了你,因为你,我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这句话将夏宁说的有些疑惑,但是两个人却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曾经的付蒹月当然不是现在的付蒹月,可以说是两个人一起才有了今天的她,曾经的那个付蒹月这些天出现的次数几乎少到没有,如果不是偶尔还有一些征兆,他几乎以为原来的付蒹月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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