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付葭月,你再敢说一次,我……我便,我便揍你。”
“好!”
好家伙,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居然说好。如今两个孩子有危险他也一样着急,她怎么能把他抛诸事外。
付葭月的性子其实比较淡然,逍遥之人自来便生逍遥心,倘若不是真正走进她心里的人,怎么会上她倾心相待。
她叹了口气,“京城的事,少不了你。我的功夫,整个江湖也没几个人能干得掉,你怕什么。”
谢白冷哼,“你的武功很好?”前几天怎么回事,难道是做了场梦么,这个女人。
两个人本来还好好的,可说了几句话过后就又吵起来了,争的就是要不要一起去救孩子。
秦九回府后乔羽书便将一切都同他交待了,当然也包括如今京中局势和兵部李大人挟持过二人的事情。
秦九真心没想到小小的兵部侍郎居然敢挟持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和附马,好大的胆子,而且更恐怖的是他竟做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李大人手里的权力不能说有多大,只不过整个国家的兵事调动他都有权插手。如果八皇叔真有谋逆之心,两个人又有来往,那么皇城危矣。
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皇子,他心念电转,即刻知会心腹去调查京城附近是否有军队暗中调动。秦九思虑再三,把禁军和锦衣卫等负责皇宫执守的也加入其列,顺便也他们查去查看有没有高级将领家中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安排好一切后秦九才去找付葭月和谢白,当时就听到他们在说月桂令,于是整张脸再无半分颜色。
由于两人都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发现秦九的异长,“塞北千里,你们可知道月灵宫在何处?这件事情,我去办。”
说完,他抢过付葭月手里的月桂令,“倘若两个孩子在他手里,我必把他们安全带回来。”
皇子里头,独秦九年纪稍长,也和他们最为合得来。秦九这人性子看似洒脱,其实做事极条理,从不是个会感情用事之人。
如今八王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对皇帝对手逼宫,只怕宫里头到底都是他的人,这种生死危亡之时他是唯一能够扛起一片天的皇族子弟,竟提出要离京去魔教救人。
他疯了么。
秦九当然没有疯,可是也差不多了。
凡凡和团子不过是两个小孩子,月灵利用他们,太恶毒了。
付葭月和谢白并不知道二人的过往恩怨,可是看秦九这模样,心下也有些异样,“皇兄,你认识那个月灵宫主。”
“嗯。很熟。”秦九冷哼,是很熟。
月桂令哪是留给付葭月和谢白的,分明是给他的。
纵他如此,两个人还是不同意,京中情势如此恶劣,如果他走了,再生变故当如何是好。
然而秦九的态度很坚决,付葭月左右为难。倒是谢白,一脸的若有所思。
绿篱看三人如此,呀了一声,“现在到底怎么办,你们倒是给句话呀。”
“按我说的做。”“殿下不能离开。”秦九和谢白同时开口。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们都不是月灵的对手,不能去送死。”秦九第一次利用了一个皇长子该有的权利,“记住,这是命令。”
秦九离开别院后立即就独自出了城,此去塞北,至少半个月。
秦九走了,乔羽书不放心也要跟过去,赵铭宇提议他留下。月灵宫不比一般江湖地,多一个人秦九便多一分危险,更重要的是付葭月和谢白两个人怕是独木难撑。
本该是欢喜团圆夜,硬生生的便被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所笼照,直到第二日早朝,百官才知道皇帝病重的消息,可是他们谁也不能见到皇帝,更恐怖的是有个言官说此事有妖,竟被那个一只手脚的八王爷当场砍了。这这……大皇子去哪儿了啊!
朝臣乱作一团,后宫也是一团混乱。
皇帝病重,皇后和韩贵妃两个人女人难得齐心,可他们见到死人一般毫无生气的皇帝和太医频频摇头的诊病结果后还是暴跳如雷。
韩贵妃不过一介女流自然是除了哭没有旁的法子,皇后看着她烦立即就将她赶回自己宫里头哭去了。
倒是平时总是和皇帝耍小性子的皇后这时候心思活络,她不过稍微将心思走马观花便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和八王爷有关系了。
皇后熟知八王爷和皇帝的一切恩怨,所以十分清楚他既然敢下此重手,必是有备而来。
千恩万怨,此时都当又皇帝的安危为重。八王爷远在边关数年,他又无交好之人在朝,必然是私底下培值的人。皇后不知那人是谁,故人不敢相信任何人,只得派人出宫将谢白召入宫中。
为了防止外戚弄权,后宫一直是不得参与任何政事的。但是非常时刻行非常手段,她也就顾不得什么了。
谢白最开始并不打算跟皇后说这件事情,一则是勉除她的担心,二则也是为了皇后的安全。
然而皇后的简单几个推论就将一定猜测印证无疑,“你还要瞒我到何时。“
谢白见皇后发怒,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了,“八王爷同李大人暗中勾连,大殿下离京前已经安排了人调查,很快就会有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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