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书则伸了个懒腰,收了脚,却还是慵懒稍半靠着树干。
只是如梦初醒般微眯着双眸,静静地凝视着她。
付葭月被看得浑身皆是不舒服,便先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怎么不直接到我屋中找我?”
“我不过是躺在这海棠树上赏景小憩罢了,却是凑巧你来了,倒省了我去寻你的功夫。”
付葭月:亏她还因他满嘴胡诌的一番话内疚了那么几秒钟……
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便随口问道:“你经常来这躺着?”
乔羽书眸色一黯,随即笑道:“以前是,不过如今却是少了许多了。”
“为何?”
“岁月尽迁,物是人非。所盼之人不在,没了那份念想,来了也不过是徒增伤感,自也是不想来的。”
酸溜溜的一句话,说的极是应景,听在葭月的耳中却不禁有些汗颜。怎么看都是觉得这么一张妖孽的面容配上此话是那么的,额,暂且用天理难容来形容。
付葭月抽了抽嘴角:“你不会是也喜欢我吧?”
再加上他,这该算是她来这凡间招惹上的第三朵桃花了吧?
如此想来,公主还真是命犯桃花的命啊。
乔羽书勾了勾唇角,眉眼中尽带着笑意:“如果你认为你有那魅力,那便是了。”
闻言,付葭月白了他一眼:“谁还爱管你,爱喜欢谁喜欢谁去。”
静静地沉默了半晌,在这宁静幽美的环境下如此呆着很是宜人。然则,付葭月晃荡着脚丫子打量着前方景物,心中却是烦躁不已,久久都未能平复下来。
没话找话地再度开口道:“诶,你说你这整日无所事事的,也不找个正经事干,整日的吃饱了便是玩,玩够了便是睡,怎生的一点志向都无啊?你难不成就打算顶着这妖孽的面貌在你小姨这过上一辈子,也不回你那杭州老家去给家族光耀一下门楣?”
闻言,微闭着双眸的乔羽书缓缓睁开双眼,轻笑道:“葭月却是了解我。”
付葭月不语,却是随即又听到乔羽书吟诗道:“人生不过数十载,今朝有酒今朝醉,岂不更为美哉?”
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确快哉!
“哈哈,说的倒也是。”
眼光无意间瞥见搁置在树干交叉处的一个酒壶,付葭月按着他的身子便是探过身子取过:“你有酒?来,借我喝一口。”
见着付葭月便是要毫不顾忌地饮下,乔羽书笑着提醒道:“这酒很劲道,怕是你喝不过几口便是该醉了。”
“切,小瞧我!”付葭月白了他一眼,便是不由分说地饮下了一大口。
入口甘甜,开始无太多惊喜,却是在片刻之后口中愈加甘甜,味道竟是比刚才更加浓烈了几分。
付葭月当下吧唧了下嘴唇,又是忍不住饮了一大口,随即惬意道:“这酒倒是美味,哪里买的?”
“无处可买,属我自己所酿。”
恰一海棠花至树上飘落,落到了付葭月的眼眸所及的发上,随即付葭月一笑,便是轻易地将海棠花取下,徐徐道:“有股海棠花的香味,却是用它所酿造的?”
“对,不过其间也加了些紫竹叶,两者混合能让酒香更加纯粹。”
“也不过是这两样东西,却哪来的酒劲霸道?我喝着却也是没觉察出来,却还是你小气,说着吓唬人的。”
乔羽书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道:“此酒水由十数个方子混合而酿成,前期淡雅不易察觉,后劲却是足,三口便是可以让你睡至第二天的晌午。”
“有那么神奇吗?最多也不过是对一些寻常人奏效,对我绝对是不管用的。”付葭月咋舌,却是很快便否定了这种可能。
乔羽书挑眉:“你大可以再试一口。”
“切,试就试!”
说着,付葭月抱着酒壶便是又饮下一大口。
好酒入腹,如刚才一般畅快淋漓,付葭月随即便是朝他啐了一口道:“说的跟真的一样,我说你是个骗子吧,你还不敢承认!”
说话间,脸颊处已是染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摇头晃脑间努力拍了拍自己的双颊,想要保持着清醒。
“你醉了!”
“你才醉了呢!别又在这唬人,我可好着呢,高兴着呢。”
说着,手舞足蹈间便是倒进了乔羽书的怀中,随即蹭了蹭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仍旧吧唧着嘴唇,微闭着双眸间,喘着细气,黑长的睫毛时不时地扑朔闪动着。
垂眸见着怀中的女子犹如小猫一般在自己怀中睡去,乔羽书伸手便是朝她头上顺了顺毛发,随即轻声道:“你要嫁给谢白了,为何还不开心?”
却未料得付葭月竟是在此刻一下睁开了双眸,扶着他的身子便是起身,手舞足蹈地大声喊道:“开心啊,为什么不开心?我开心的很呢!嫁给谢白我就有了自由,不用再被这皇宫中该死的禁足给缠住了。该是要放礼花庆祝的啊!”
乔羽书眸色微动:“你为什么这么渴望自由,就像原先那般当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不好吗?”
脸色愈加绯红,付葭月朝他狠啐了一口:“屁!哪无忧无虑了?容你整日无来由地被禁足,看你不被闷地发霉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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