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要试探他?
柯旬完全不知道,可是太子一直都是那个高深莫测又皮笑肉笑的阴毒模样,他甚至没办法回头去看看太子的脸。
“月娘,你知道的,我不愿意动手。尤其是对你。”柯旬最终咬咬牙,只要太子现在还不想要月娘死,那么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他站在柱子面前,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朝月娘脸上伸过去。
月娘想起了以前,她每次害怕的时候都是阿柯陪着她,每一次她哭起来,阿柯都要宠溺地刮一下她的鼻子。
那个时候她一脸的麻子,阿柯却从来没有对她冷过脸。
阿柯。
月娘的眼睛一瞬间暗淡下去,她的阿柯才不会这样对她。这个人根本不是阿柯,只是批着阿柯的皮相,只不过就是借着阿柯的脸来欺骗她而已。
月娘对那只曾经牵着大狗在她面前看她害怕还要让她去摸狗的手厌恶到了极点,想到这只手可能会碰自己,她几乎想都没想就朝着他吐了一口口水。
“……”
柯旬的手在半空停了半秒,忽然一双眼睛里闪过一抹阴毒阴辣,“你找死。”
啪——
他的手并没有去刮她的鼻子,而是重重地打在了月娘脸上。
柯旬是男子,手劲儿大是不必说的,他那一巴掌打的又用力,几乎是一下月娘就觉得自己的脸可能要毁了。
那感觉火辣辣的,像是以前不小心偷喝的白酒从喉咙里滑过那种感觉,太辣,辣的她眼睛一下子迸出来。
可是柯旬似乎觉得这根本不够,“月娘,我说过的,我并不想对你动手。所以,你就老实的说了么,那批粮草在哪里。”
“你以为我会上当。那些粮草是谁劫走的现在还没有查清楚,你们想知道自己去调查,把让我开口把脏水往谁身上泼,根本就是作梦。”
“作梦。劫了江南百万灾民的救命粮,如今有多少人想杀了那些背后的人你可知道。证据这种东西,在大部分已经被恶疯了的人眼睛里都是一屁话。他们只知道,任何有可能的凶手都该死。你说我把付家劫了赈灾粮的事情传扬出说,你们家还能不能保得住。”
月娘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几乎是死死地锁着柯旬,“阿柯你真是混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家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你不能这么做。阿柯你不能这样。”
“那你就招了呗,到底都有谁参与,粮食在哪儿,你们怎么劫了去的。”柯旬像一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张着血盆大口,随时都准备将月娘给撕碎然后一口吞下去。
可是只有柯旬自己知道,他这样做,其实最痛的不是月娘而民他自己。
报仇,早已经成为一种信念。跟着那个能让他报仇的人,是柯旬一直对自己说的话,然而看到这样被绑起来的月娘,他又十分无力。】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对自己好的人,他就这样将她推开了,可是那样的话,以后那漫长的人生,他应该要怎么呢。
然而眼下,柯旬没有选择。
他拼命压下心里的那丝凉,看到月娘因为自己的巴掌而涌出来的血和那双眼睛里涌出来的恨意与倔强,冷笑,“你没有其它的选择,老实交行吧。”
月娘也如他一般冷笑,“你做梦。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交待的,你们要不就直接弄死我,要不等着,我会报仇的。”
阴暗里的太子,没有说话,只是发生一丝冷酷无情的笑。
正文 第370章
不错,这就是他想看到的东西,两个人在那狗咬狗。
太子看热闹看的高兴,柯旬也不发了让他失望。
他阴冷地看着月娘,忽然伸手取下了一旁已经泡软的细皮鞭,“月娘,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关我什么事。狗也有耐心吗,我怎么没听说。”她的身体其实很虚弱,自然也十分害怕,可是她却尽量让自己的头高高地抬着。
月娘一身狼狈,可是头抬着,眼睛十分明亮。
她像是在鄙视柯旬,鄙视她竟然想要在身体上打败她的做法有多幼稚一般,“你就是一条狗。”
柯旬看着她,手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皮鞭。
他的表情都是冷的,”月娘,你找死。“
啪——
细长的软皮鞭一下子重重地抽打在月娘的腿上。
比起刚才柯旬那一巴掌带来的痛楚,月娘被那一鞭子抽的忍不住惨叫一声,却死死地瞪着他,绝没有要低头的意思。
柯旬又抽了一鞭子,“月娘,说。“
空气里,立即有血腥的味道散开来。
刑房里的刑具全部都是陈年物件,冷冰器的味道和新鲜的血腥味道组合起来,十分不好闻。
可是刑房中间的两个人却都没皱眉头,额娘甚至冷哼了两声,“你就这么大的一点儿能耐么。“
啪——
第三鞭,直接抽上了额娘的上半身,那一鞭柯旬是往旧伤口抽的。
月娘的嘴里立即发出一声尖叫,痛苦的全身都开始痉挛。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旧伤口本来就不过刚赐结巴而已,却根本就没有上药。柯旬那一皮鞭下去,旧伤再次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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