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府,刚从内朝下来的付睿渊黑着脸,把一府人都吓坏了。
他这个人虽然平时不算多笑,但是人并不难相处,像这样黑着脸跟谁都欠他钱一样的事情,却是从来也没有过的。
付铭轩刚好练完剑去书房,就看到父亲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推在地上,忍不住十分惊讶又好问,“怎么回事,爹,谁又惹你了。”
付睿渊黑着脸,“还是粮草被劫的事,皇帝发了好大的火,要严查。查查查,谁都说查,可谁都做伸头的那一个,这件事情让我一个将军去查,不是笑话吗。”
将军是带兵打仗的,查的门子案子,那个皇帝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被丹药磕傻了。
付铭轩也很意外,按说,这查案子这件事情,他们可不是内行啊,京卫府和六扇门那边都可以着手啊,怎么会落付府头上了。
“皇帝分明就是想对付付家,却用这么好笑的理由,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打自己的脸。”付睿渊十分痛恨地咬了咬牙,“铭轩,爹有件事情要你去办。我现在就修书一封,你亲自送去,记住,除了收信人,谁都不能知道我的信写了什么,包括你。”
付铭轩看父亲那么郑重其事,也也谨慎地点了点头,“孩儿知道了,爹爹放心。”
额娘并不知道最近京城的事情,她在自己院子里研究怎么打发时间的事情,也不去找大哥。她如今伤成这样是不可能跟旁人动武的,可是付铭轩练武功简直都有点是儿走火入魔了,她怕自己忍不住会跟他拆招。
月娘研究的游戏她自己都只能在一边看着,最后也有些没兴趣,索性埋着头处理自己让那些丫环收集来的树枝,然后一根一根把他们都宵成箭,并且还是那种入肉三分的箭。
月娘说过的,太子不弄死她,她只要出了那个暗牢,一定不会要他好过的。她当然不会真把那个太子弄死,但是修理他一顿再所难免。
谢府外,谢白和赵明祁二人结伴而行,正要出城,赵明祁底下人就火急火急地赶过来了,并且十分的惊慌,“三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公主殿下出事了。”
如今整个帝国能够让人这么着急的公主殿下,应该是只有一位的,而且那位估计还是皇后最宠爱的女儿吧,否则旁的公主那么多,出事又怎么样。
赵明祁冷着眉眼看手下,“慢点儿出,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今天早些时候,城里不知道为什么涌进来一大批流民。歌公主出宫要去看望付家小姐,哪知道会跟那些流民遇上。现在公主失踪好几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天子脚下怎么可能会有流民。
谢白和赵明祁的第一反应就是可能是有人假扮流民打天家金枝玉叶的主意,可是如今刚遇上粮草被劫,整个京城都乱成一团了,皇帝都气的吐血,怎么可能有人在这个时候乱来。
再者,皇后的女儿牧歌公主那可是皇帝唯一喜欢的一个女儿呢。
赵明祁立即要走,谢白跟上去,“可确认了,那群流民在哪儿。”
京城日日关门,最后都在戒烟,怎么可能会有流民混进来。
他一面想,一面在心底盘算,这件事情到底是有人故意火之还是有人在发国难财。
倘若劫粮只是意外倒还好,可如果不是呢。
如果是有心人设下的圈套,那么这件事情就太可怕了。谢白想,牧歌做为皇帝的女儿落入流民之手,只怕这件事情会很严重。
且不说天子脚下怎么会有流民,只说那些人胆敢劫了皇帝的女儿,那便留不得。
“在城西关帝庙里,有几百号人。”
“这件事情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赵明祁问,“是谁第一时间发现的?”
“现在只怕……都知道了。”那人有些后怕,“三爷,当时那些流民是在大街上将公主带走的,当时虽然行人不多,可是那么大的一伙人是十分惹眼的。这都两个时辰了……”
“父皇……知道了?”
“应该还没有,皇上的起床时间一向不早,这会儿估计没人敢去打扰。”
只要皇帝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便好。
谢白有些着急,索性先一步找了马,“三爷,我先过去看看。你去宫里看看情况,记着千万要拖住太子。”
说是流民,可是谢白必须要亲眼看看到底那些是真流民还是有人在假借流民的名义滋事。
城西关帝庙里,一个漂亮白净的女孩子被绑在关帝相前的大柱子上,表情十分惊恐。她正是皇后的女儿牧歌公主,按照计划,她现在应该在付家和月娘谈会天,然后就溜去谢府看谢白,可是眼下这变故却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牧歌有点儿闹不清状况,她被一堆破破烂烂的百姓几乎是轰抢到此地的,他们想干什么。
她害怕,却又知道这个时候一切都不确定,越是害怕越有可能给自己招来麻烦,只能强自镇静,“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在大街上将她劫来的,当时必然是有人看到。她一个天家公主,怎么可能会没人认识呢。牧歌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救她的,可是她不确定这些人的目地,他们会伤害她么。
牧歌看着为道那个衣衫最为完整的人,他似乎是这群人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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