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驿地处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四周都是人来人往的大形酒杰商铺,即使失窃的珠宝是在快打烊的时候发生的,可是那些东西必须要经过长时间的搬运。珠宝都是十分沉的东西,怎么会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月娘认真起来,“驿长,那天漠北使团的人把箱子放在这驿馆后,有没有人看守的。”
“自然是有的啊,他们自己的人看守的。我看东西太多也派了两个人。”
“那些人呢?他们怎么说的。”
驿长衰叹两声,一把捂住脸,“那些蠢货,全都被人迷晕了。“
月娘:“……有没有可能是有人里应外合?”
“那怎么可能。他们把东西送到这儿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真要里应外合不用找地方不用商量么?旁的不说,单是怎么地些珠宝弄走就是个大工程。”
这件事情最奇的地方也就在此处,那么多死沉死沉的东西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那些贼是怎么都弄出去的。
那些珠宝真要是被人偷了也是需要藏着或者出手的,可是市面并没有流通。
月娘皱眉,“那你想想,那天有没有谁是不太对劲的。”
官驿这回到是学聪明了,大概是那股害怕的劲儿松了一些,所以他忽然就变了脸,十足生气地看着月娘,“你是哪家的小姑娘,这里可是官驿,怎么把你放进来的。”
月娘以为,这样的人真的是死了都不冤啊。自己都跟他说了这么半天话了,他居然现在才摆架子问她是谁。
月娘拿出顺天府的牌子,“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京城里什么古怪的事情都常有发生,所以生活在这儿地方的人们大多也都有一颗十分强大的心脏,无论月娘是哪儿冒出来的,他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接受。
那官驿的驿长看到顺天府的令牌一下子了然,“你是顺天府的?不过你这么小,能干什么。”
月娘没有被人轻笑的不快,她挑了一下眉,“那要看您能帮我什么了嘛。我是来查案子的。知道皇帝放皇榜了吧,那就是我揭的。”
驿长的嘴巴能够塞的下来一个鸡蛋了,“你……你查的出来什么呀。姑娘不是我说,这地方现在都跟被诅咒一样,哎,保不齐真的是有鬼呢。”
对于是否有鬼这件事情,月娘不敢轻易地下定论,不过她知道,眼下这情况却是有点儿怪。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地被人搬空?
“当时你们都没在是不是?那去哪儿了?”
“能去哪儿啊,使团的人住进来,忙进忙出的准备呗。晚上他们想看中原的歌舞,所以就请了个表演的班子过来。当时正在跳舞呢。”
月娘和谢白水昨上也在现场,她记得当时禁军将整个官驿都围起来了。
“那,是谁无发现问题的?”
“是个下人,当时上茅房,看到那些人都倒在地上这才知道进了贼。”
官驿里平时住的都是各地入京临时办事的当官儿的,平时也不曾有人防守,而且四周的院墙也不算高。
稍微有点儿力气的进出不困难,只不过这地方是朝廷直管的因此没人敢来而已。
“那个人在哪儿?”
官驿很快将那个第一发现人找出来,他身上有很重的味道,一身的麻衣也不是原来的颜色一看就知道是个干粗活的。
看到月娘,他的眼皮子抬了一下,没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月娘问他。
“小人张没问。”
“……张没问是吧,我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第一个发现珠宝被盗的?”
“是小人。”张没问的手时不时抓一下自己的裤腿,看样子极为紧张。月娘知道他已经被问过无数次了,想来是害怕的。
她微微地笑了一笑,朝着他安慰两声,态度更柔和起来,“你不用紧张,没事的。我只是简单地问一下情况而已。再说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把你当时看到的的一切都一字不差地告诉我。“
张没问想了想,“我是厨房的杂工,当时想去茅房,本来那个放东西的地方是在拐角我是不走的。可是我从走廊过的时候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心里有点儿好奇就想凑过去看看。结果看到那些看守的人全都倒在地上,而且那些地上的箱子都被打开了。”
“是什么声音”
他有点儿犹豫,昨天说实话差点儿被人打一顿,这会儿再说实话,会不会再被人打一顿。
张没问的眼睛往驿长那儿瞄,分明是在征寻他的同意。月娘见了好笑,“你看他做什么,这件事情他说了不算。你老实告诉我便是。”
可能是月娘的态度十分亲民,所以张没问也放心了许多。他眼珠子一横,“好吧,我告诉你。我当时听到了女子的歌声,而且是那种十分奇怪的歌声……像是……在哭?”
当时正在歌舞表演,可是那个地方距离前厅还有一段距离,怎么会有歌角从拐角传出来。张没问觉得自己肯定是遇到鬼了,可是他看到的虽堆在一起的几个看守。
“知道了,那你去拐角以后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比如说是哪儿感觉和平时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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