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红听到这里,脸色一沉,把琵琶往床上一扔,双手插腰站起身来,咬牙道:“这混账又来了!看姑奶奶不收拾他!”
李瑢见秀红瞬间变脸,原本貌美如花的可人儿转眼变得跟个彪汉子一样,乍看还以为秀红是花晴上身,吓得他差点坐地上。
倒是李瑁,见秀红要冲出去,拉住她说道:“外面有我的侍卫,那人进不来,先听听情况再说。”这话刚说完,就听门口打起来了。
原来是那人来到门口,踢门就要进,刘广林当然不许,两人就打在了一起。但那人的功夫委实一般般,而刘广林是武状元出身,大内一顶一的高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人打趴在了地上。
刘广林一脚踩在那人后背上,那人脸冲下,双手被刘广林后扳扣死,一动都动弹不得,疼得龇牙咧嘴哇啦哇啦直叫:“松手,松手!手折了!手折了!”
刘广林厉声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嚣张!”
那人嚎叫道:“你不松手,我疼,说不出来!”
刘广林道:“我看未必!”他猛地再一使力,那人杀猪一样叫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赵四海!”
“你为何硬闯秀红姑娘的房间?”
“我喜欢她!我想看看她不行吗?可我次次来,那臭婆娘都告诉我秀红都在见客,我就不信了!我他娘的来了得有七八回了,就能这么寸,每次都见不到?我今天非得见到秀红不可!”
那人跟条毛毛虫似的在地上来回扭动,一边扭一边嚎叫:“老鸨狗眼看人低,不就是瞧我不是达官贵人吗?老子告诉你,老子虽然是道儿上的,但老子有钱!老子要给秀红赎身!”
屋里的秀红听见赵四海这最后一句,不禁怔了怔,脸蓦地一红。只是房间里灯光昏暗,没人看出来。
李瑁听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瞅秀红一眼,问道:“他是谁,你可认识?”
秀红刚才的悍妇样子不知什么时候也没了,摇头道:“我只知道他叫赵四海,是个流氓。有一次我在街上买胭脂,他走过来跟我搭话,那之后就总来找我。但妈妈嫌他穷,每次都骗他说我在陪客。……我也从来没跟他说过话。”
李瑢道:“可是你既然做这个行当,有人出钱要见你,你总不能不见的。”
秀红忽然满脸通红,“蹭”又站起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李瑁连忙摆手道:“别激动,他毕竟是喜欢你,不是跟你有仇。你若肯好好说话,让他知难而退是最好了。”
秀红急得跺脚道:“六爷你不知道,他是流氓,流氓哪有讲道理的?一个混劲儿上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呢!”
第7章 第七章
秀红正说着话,门忽然被推开了,刘广林探了个头进来说道:“圣……那个,六爷,赵四海被我打走了。”
李瑁对秀红笑道:“你看,这不是没事了。你接着唱你的小曲,咱们接着喝酒。”
李瑢却有些担心:“他要是再杀回来怎么办?”
李瑁不以为意道:“一回打不赢,二回难道就能打赢了?放心吧,有刘广林在,没事的。”
秀红起初也有些许的担心,但李瑁坚持让她唱曲,唱得曲子不合他心意了,就让她喝酒。几碗酒下肚,秀红脸色微红面若桃花,已有些醉意了。
李瑢也喝了不少,看见眼前的美人又恢复了温柔可人的模样,他觉得心情分外舒畅,刚才不愉快的一页也翻篇了。
秀红连唱了几曲,曲曲委婉动听。李瑁越听越高兴,暗想:“今日虽没有见到花魁柳如烟,但这个秀红也很不错,以后可以经常来看看她。”想到这里,他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张面额不小的银票塞在了秀红手里,也不说话,只是冲秀红笑。
秀红瞧了一眼那银票上的数字,喜得心砰砰直跳,使劲捏了捏李瑁的手,飞快地就把那张银票折整齐了踹在了怀里,接下来唱得就更加动情卖劲了。
谁知好时辰没有一会儿,就听楼底下涌来一群人,全都扯着嗓子乱嚷:“秀红呢?咱们大哥要见她,让她出来!”
李瑁一听还是那帮人,心里顿时起来一股火儿:“这还没完没了了!”他对李瑢道:“去告诉刘广林,好好治治这帮泼皮无赖,打死了不治他的罪!”
可金贵却觉着这次不乐观,他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一瞅,见楼下足有好几十号人,把院子堵了个水泄不通。
他瞧了瞧刘广林,刘广林也看见了楼下的情况,脸色甚是严肃。
金贵走到秀红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有人说了声“进来”,他赶紧推门走了进去,见李瑁正跟秀红在说话,便径直走到李瑢跟前,附在李瑢耳畔低语了几句,李瑢听完眉头紧锁。
等金贵出去了,李瑢悄声对李瑁道:“金贵说,这次来的人太多了,怕刘广林一个人顶不住,咱们还是报官吧,叫官兵来帮忙。”
李瑁一想,他们只有四个人,确实有点寡不敌众,便颔首道:“去吧。”
李瑢立刻走出房间,对金贵道:“你即刻去报官,拿上这个,就说圣上在这里,叫他们速来营救。”他从怀中掏出个玉佩来,递给了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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