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谭琰怀中的印主却一直没有动静——好吧,人家的眼皮子掀了掀,看了谭琰的身后一眼,打了个哈欠。
谭琰嘴角一抽,快速回身,连看清楚来人是谁都没有,就是一脚飞踹,但很遗憾,脚丫子被人家握住了。
还是之前那个健美的男人,不过这次,他的身后跟了几个更加壮硕的男人。
谭琰脚下用力,见抽不回自己的脚丫子,就一手抱着印主,单手撑着身后的栏杆,才勉强维持住还算优雅的金鸡独立的姿势,昂首道:“放手。”
野狼笑了笑,指尖在谭琰裸露出来的小腿上摩挲了一下,惊得谭琰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才缓缓放手,似乎意犹未尽。
“卧槽,你露出这种猥琐变态大叔的摸样,真的很招人恨啊。”谭琰一脸嫌弃,“酒楼里有暗道?”
野狼的笑容更加明显了:“真不愧是辰风炎的军师。”
谭琰翻了个白眼:“我先说清楚。我已经脱离西北军了,你们要是和辰风炎有什么过节,该报仇该怎样也应该找对人。对一个弱女子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野狼一步步上前,而谭琰身后就是栏杆,根本避无可避。他一直走到差不多贴着谭琰的地方,抬手,挑起谭琰的下巴,和他对视。
谭琰被这种诡异的姿势弄得连连皱眉:“你想干什么?”
“辰风炎当众表达对你的爱意,你知道现在,整个西北,有多少女人等着撕烂你吗?”
谭琰嘴角一抽,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视线越过野狼,在他身后的男人们身上扫了一圈,带着显而易见的同情:“我知道,你们和辰风炎比,真的是一点优势都没有。我很了解,对此表示同情。”
一句话,说的众人登时黑了脸。
谭琰挑着嘴角,任由自己的下巴被捏着,笑眯眯道:“但是,你们因为技不如人……嗯,或者是什么都不如人,就胡乱找个人来撒气,真的很不理智啊。”
野狼愣了一下,后脖子的地方忽然冒起一阵凉气,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光鞭抽得飞了出去。
谭琰抱着印主,将它举起来,在脸上蹭来蹭去,半晌,才对坐在地上,撑着手臂吐血的野狼道:“呐,惹到硬茬了吧。”
印主不担心她被欺负,是因为它有能力保护谭琰,所以谭琰才没有生气,才不会花力气去和他们直接对抗。
哟西,养个孩子还是有好处的!
只是没等谭琰高兴多久,老板从楼上下来了,一眼看见撑着身子爬起来、正擦着嘴角的血迹的野狼,嗤笑一声,扭着腰,风情万种地穿过人群,朝谭琰走来。
“谭琰军师,这里可不是辰风炎的军营,你想怎样就能怎样。”
谭琰有些莫名其妙:“你让我待到明天早上再离开的,现在才是上午呢。”
言下之意,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她走了一晚上,还没休息呢,现在赶她出门,万一睡在半路被黄沙埋了怎么办!
老板笑了笑将手搭在谭琰肩膀上:“自然是不会赶你走。”
她的视线,落在了谭琰胸口的痕迹上。
谭琰胸口本来就有一个疤,但经过十五年的时间,已经很不明显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印主出世之后,这个陈年旧伤就变得格外鲜艳,那一层薄薄的纱衣,根本就挡不住。
谭琰后退一步,单手挡着胸口,笑道:“那我去休息了。你们聊。”
老板嗤笑一声,靠着栏杆,格外慵懒:“谁说你可以走了?”
谭琰回房间的脚步一顿,无奈回头:“干嘛?我很累啊。”
老板一指野狼以及男人们,道:“客栈规矩,住进来的人,都必须留下点东西。而你,穿了我的衣服,就要留下两样东西。”
谭琰顺着她的手指看着男人们,疑惑道:“那你也指错地方了吧?”
“没错。”野狼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抽了一鞭子,还以为谭琰身上有暗器,正戒备着呢,“其中一样东西,由其他人来取。”
谭琰抱着印主的手紧了紧,被印主轻轻抽了一尾巴,才道:“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们的吧。”
“我要你那条毯子,至于他们……”老板笑着上前,歪着身子靠在野狼怀中,“则让他们自己拿。”
奸夫淫妇!闪瞎狗眼!
谭琰有些艰难地开口:“我现在就走……”
“来不及了。”老板气定神闲地吹着寸长锋利的指甲,懒洋洋地看着楼下,道,“辰风炎就没有跟你说过西北的禁忌吗?”
谭琰张口结舌:辰风炎那王八蛋根本什么都没有跟她说!什么狗屁禁忌,她在西北军中也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啊!
“不过也对。”老板道,“辰风炎的西北军,在西北确实是百无禁忌的。”
听您呐酸溜溜的口气,不对啊。
谭琰赶紧使出吃奶的劲儿,拖住自己拿几乎要脱缰飞奔一去不复返的想象力,道:“好吧,你要我叫辰风炎过来吗?”
在这种环境恶劣的沙漠中,能见到一只雌性动物就算不错了,更何况是高质量的美人。檀烟这具身体这么漂亮,这些男人能提出什么条件,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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