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呵呵,呵呵。”
寄人篱下真是令人郁卒!谭琰傻笑不下去,干脆一低头,装死算了。
辰风炎带着她上了马,破夜长嘶一声,像是极度不爽。
辰风炎的视线总算从谭琰脸上挪开,落在她怀中四肢僵直同样在装死的长毛猫身上,皱眉:“你从哪里来的这种东西?”
什么叫这种东西!老子是印主!你巴巴地想要的印主!
谭琰感到印主身上的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却是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样。
“呃……”谭琰心一横,扯开嘴角,伸出手,拉着辰风炎的衣袖,捏着嗓子,发嗲,“风炎将军,您就带着它嘛。好不好嘛?”
辰风炎全身显而易见地抖了一下,快速抽回自己的袖子,皱眉:“好好说话!”
谭琰瞪起眼睛:“你他妈要是不带着它,老娘就不跟你走了!”
辰风炎无奈,拍了拍破夜的脑袋,安抚它:“我们快点回军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老板还在楼上怒瞪辰风炎呢,这会儿却发现,以前都能下马安抚她的辰风炎,现在却连个眼角的余光都不留给她,一时间,也怒了。
“辰风炎,你个死没良心的!老娘一把是地把你拉扯到这么大……”
“那是我娘。”辰风炎淡然道,“你只是在一边等着玩我。”
老板的面色登时精彩起来。
辰风炎笑了笑,对她道:“不过幸好有你,不然我不会有今天。”
老板为他难得示弱的话,愣住了。
回过神来,就见那漫天的沙尘,带着旋风,往远处飘去,就连那应该是震天的马蹄声,都很快消失在大漠的烈日和狂风中。
“老板……”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来,“你真的是辰风炎的娘啊?”
面对楼下各色的眼神,老板嗤笑一声:“你们这群蠢货啊!谭琰那么好利用的一个人,你们竟然什么都没做!”
“不,做了。”野狼肿着一张脸,走出门来,“她拿走了我的匕首。”
“狼牙匕首?”老板皱起眉头,“她知道古墓在这里?”
野狼笑了笑:“她不知道,但是她怀中的那只猫肯定知道。”
老板皱起眉头:“那只猫?”
野狼这次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进了二楼的另一间房间。
谭琰在他进屋的时候,第一时间抽晕了他,但是并不代表,他在被那诡异的光鞭教训的时候,全程都是没有意识的。
谭琰和那只猫的对话,他模糊听到了一半,谭琰是在那只猫的指示下,给他搜身,并且拿走了那柄狼牙匕首的。
那柄狼牙匕首,是野狼在十五年前,无意间发现的。
那时,他才十四岁,却已经是一个朝廷通缉的灭门凶手了。初到大漠,他根本就不熟悉沙漠,在一次快要在漫天的黄沙中渴死的时候,遇上了沙暴。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在沙暴带到了一个远古的墓葬群。奇怪的是,墓道里有新鲜的食物和水,墓道的出口还悬挂着那柄狼牙匕首。
他在墓道里修整完毕,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那匕首。
凭着这吹毛断发的匕首和凶悍的狼性,他在大漠也逐渐闯出了名头。
出名之后,他不是没想过回到那墓葬群看看,拜祭一下,但就算他现在已经很熟悉大漠了,却完全没有找到那墓葬群的蛛丝马迹。
就像,他曾经的经历,只是黄粱一梦一样。
野狼躺在床上,按着胸口,有些诡异:那柄匕首陪着自己度过了最艰难和最辉煌的时候,现在被谭琰带走了,他竟然没有半点不舍,而是心中隐隐有着轻松,就算终于完成了某人的交代一样。
他忽然想起墓道中残缺不全的壁画,其中就有一副,画的是一个衣着艳丽的女子,拿着那柄狼牙匕首,正在献祭什么。
难道,谭琰是壁画中那个女人的后代?
不过那也是个神迹,希望谭琰带走匕首之后,能找到墓葬群,能为那孤寂荒凉的地方,做点什么吧。
谭琰全身裹在披风下,抱着印主又带着匕首,感觉哪都不对劲,就顺手,将狼牙匕首塞给辰风炎。
辰风炎看了眼匕首,忽然瞪大眼睛:“你从哪里来的这把匕首?”
谭琰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印主,无比肯定:“捡的。”
辰风炎笑了:“这是我辰家祖先的东西,你能捡到?”
铁骑营绕过官道,从西北军军营的后门回到军营的时候,出来迎接的,是一个谭琰不认识的年轻人。
御赐同时,谭琰注意到,西北军中多出来更多她完全没有见过的面孔。看来,宋烨修说辰风炎的处境不是很好,也有一定道理。
毕竟,骤然间接纳这么多势力错综复杂的人,辰风炎这个主将对西北军的掌控权,有一定程度地下降吧。
见到谭琰眼中的幸灾乐祸,辰风炎笑了笑,对那年轻人道:“这就是我们的谭琰军师。”
那年轻人瞪起眼睛,看着谭琰,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谭琰嘴角一抽:也不看看她现在穿的是什么样子!与其说是军师,不如说是风尘女子更有说服力!辰风炎你是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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